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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沒了!
皇家兒女
淳于月捏著棋子的手驟然一緊,神情卻無絲毫改變,良久才問:什麼時候的事?
“半個時辰前,奴才。。。”
他本想解釋自己早已想來通報,可是又不敢上前打擾,淳于月卻打斷了他的解釋:可有遺言?
林閩忙回說:說是將她火化,骨灰交由四公主,她說您知道該帶她去何處安置!
“知道了!”
她說知道了,就再沒別的言語,身形也未動分毫,似乎依舊專注於棋盤。林閩忽然有些看不透她的心思,進退不得,沐文玉淡淡的瞟了一眼淳于月,示意林閩退下,他做了表示,林閩只得默默離去。
沐文玉淡然的看了她一眼,見她視線集中在棋盤之上,神色未改,似乎發生的事絲毫未影響到她,可是那捏著棋子的手卻始終未曾落下,他也不去催促,視線也放回棋盤,像只是給她思考棋局的時間。
淳于潔,淳于三公主,容貌清雅卻性情跳脫,琴棋書畫不喜,學武又沒天賦,偏偏還好打抱不平,尤其喜歡去軍營,因此和衛將軍衛明良之子衛越不打不相識,結成了歡喜冤家,淳于仲廷為了拉攏這個前朝老將,也欣然賜婚。
可惜衛明良太過忠於前朝,又對淳于仲廷貪戀美色、驕奢淫逸很是不滿,總是在朝上不顧聖顏、直言不諱而且言辭狠辣,惹得淳于仲廷心生不滿。
偏偏與他交好的前朝舊部始終不願成服淳于仲廷,策劃行刺淳于仲廷又以失敗告終,衛家遭受牽連滿門抄斬,衛越在部將救助下雖逃離斬殺的命運,卻自此亡命天涯,淳于潔自認已是衛家兒媳,逃離皇宮要與其甘苦與共,卻差點害死衛越,為避免重蹈淳于嫣覆轍,兩人約定此生不再相愛,婚姻嫁娶兩不相干,淳于潔以性命相挾才得淳于仲廷許諾,免去衛越死罪,但他終究還是違背了諾言,派人斬草除根。
淳于潔心灰意冷自請出家,淳于仲廷得知衛越被人暗中救走、從此了無音訊,唯恐他與淳于潔暗中約定以出家為名、私奔為實,於是在宮中指了一處供淳于潔修行,將其死困於皇宮。
其實救助衛越的便是淳于月,她也曾想助他們團聚,無奈兩人心中都明白,有抄家滅族之仇橫亙其中,勉強相聚也免不了彼此傷害,最終以來世之約換得他放棄仇恨,她遁入空門。
遭受變故後的淳于潔心如止水、淡看生死榮辱,每日潛心禮佛、人也寡言少語,鬱結便在身上埋下禍根,去年的那場大雪中,她不過是稍感風寒,病情卻來勢兇猛,無論御醫如何盡心盡力,病情卻毫無起色,直到昨日晚間,淳于月再去看她時,已是迴光返照之期,她一身素衣素顏,猶如洗滌了塵世煙火的仙子,美的讓人心碎。
她見了淳于月,沒頭沒腦的就問:我六根不淨,可入得了佛門?
淳于月清淡一笑,直言不諱:大概不能!
她似鬆了口氣,輕笑:那就好,來世或能與他再見呢!
淳于月終究忍不住問:走前為何不見他一面?
她悠然笑說:已無情無愛,見又如何,不見又如何?
淳于月也終於明白,所謂藥石無靈,不過是她厭倦了塵世,貪戀著來世,一個人那樣的愛過,佛法再精深玄妙,也彌補了感情的空隙,她麻痺了感官,封鎖了情慾,卻解不了相思的毒。
淳于月此時面上無波卻心潮翻湧,她雖能淡看自己的生死,卻無法對親人的逝去無動於衷,那指尖的棋子已經捂得溫熱,還是落不下去。
沐文玉衣袖一揮,擾亂了棋盤,也驚醒了淳于月,她自覺失態,出口道歉,他卻搶先一步開口:既然棋盤勝負難分,不若手上分個高低如何?
淳于月一怔,聽聞他的武功與南宮逸在伯仲之間,她又怎會是他對手,抬頭看他,心下恍然明白,他不過是想給她一個發洩的出口,她心生感激,頷首同意。
他不過簡單的做了個手勢,隨侍竟能明白含義,片刻之後便送了兩把劍來,淳于月似乎能夠明白為何他舉手投足間便能震懾群臣,亦能輕而易舉的整頓尤軍風紀。
兩人各執一劍,互做了請的姿勢,咋眼見便落花飛灑、枝搖花動,兩人在漫天花雨之間你追我逐,你刺我擋,明明似舞姿優美、似和風清潤,卻又殺機暗藏,招招兇險,劍鋒掃過,激起落花如雨,飛沾在兩人的髮絲衣衫之上,點綴出一副絕美的畫面。
淳于月將積壓在胸的鬱結之氣一股腦兒的凝聚在利劍之上,長劍所到之處都能聽到噼啪斷裂之聲,沐文玉一開始並不用心,既不退讓也不盡力,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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