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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這些表面上的說辭;私下派人去打聽;聽說小公子是迷戀上了天淵的風土人情;現下正在京城最大的青樓裡喝花酒。
她將手中的帕子絞得不能在絞;硬生生將鴛鴦繡帕撕開了一個口子;夜裡挑燈;她將帕子修補好。
淵芙染痛定思痛最終還是選擇了邪族小公子阿拉慕名;一則是隨了父皇的心願;他是父皇看中的人;二則才是最為重要的一則;“一個讓自己第一眼就驚豔到的人;往後怎麼還捨得放下。”這是淵芙染的原話。
曼紗華放任自己躺在淵芙染的腿邊;瞅著外面的天已經黑了下來;既然母后晚間不會去找自己;她也就可以安心的在這裡聽故事;遙想外面的世界,一個從未謀面的國家。
她想著自己與淵著的第一次見面時什麼時候;那是天淵四十八年;安寧十二月;整個皇宮銀裝素裹;大殿裡的盆火暖暖;她剛剛出生;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他;那是對她笑的第一人;也是惹她哭的第一人;她記不起當時是什麼場景了;後來的這些只能從王后的隻言片語中得知;總之第一次相見;她對他沒什麼印象;年齡尚且不足月;想想對誰都沒什麼印象吧。
往後的日子裡他伴著她成長;那種相伴讓她說不清楚那是什麼樣的喜歡;總之就是非他不可;期待著將來有一天能做他的妻子;然後永遠的在一起;她想她的芙染姐姐對邪族小公子;大抵就是這種心情吧。
淵芙染拉了一旁的錦緞做的被子;替曼紗華細心的蓋上;風燭搖曳想來是已經很晚了;她溫柔的道:“華兒今個就睡在姐姐這裡吧;很晚了;出去怕是要著涼了;再說故事還沒有講完;我也是很難安寢。”
“嘻嘻嘻……”曼紗華把被角扯的高了些;遮住了自己的臉頰;嬌羞說道:“芙染姐姐若不嫌棄華兒;華兒當然願意……就是……就是;華兒喜歡踢被子;要不讓念兒多準備一床被子來;我怕睡著了把姐姐的被子給搶了;弄得姐姐也著涼了。”
淵芙染也掩著嘴笑著;寵溺的拍了拍她的頭道:“華兒真是實在;那姐姐去打點下一;我們淨顏以後躺在床榻上了再與你講。”
曼紗華應了聲“是”簡單的吩咐了下去;讓跟來的七個宮人們都回去休息;這公主不回宮做奴才的豈敢獨自回去。
念兒回公主殿知會了蘇嬤嬤一聲;讓她們不要再等著華公主了。
黃貴在一旁又是千般萬般的阻攔;不許曼紗華留宿於賓來殿;怕自己回去會被蘇嬤嬤責罰一個夜不歸宿的罪名;曼紗華小嘴一嘟;道:“去;門口跪著;跪到明天我和芙染姐姐起來為止。”
一下子房間裡又安靜了不少。
在東夏國的日子;淵芙染每晚都有一人守夜入睡;而夜晚的房間也與平時一樣;沒有什麼精心的佈置。今日曼紗華來了;房間裡就變得有所不同起來;念兒貼心的讓宮人們在房中放了幾盆冰塊降溫;在床榻的兩頭又高高的掛起了芙蓉帳驅蚊;沿著窗紗的一週都放滿了燈盞;原本只有一個宮人守夜的房間;現在又多了七個人;有一個還跪在房門外。
這一夜格外的溫暖;倒不是因為天氣的緣故;而是因為曼紗華的心情;同親近的姐姐睡在一起;聽她講故事;她想這是她童年裡最喜歡的事情。
淵芙染看著床頂上的芙蓉帳;一朵一朵的粉色芙蓉花清清楚楚的映在她的眼簾,想夢裡常常開著的那朵一樣虛無,她繼續著故事。
天淵皇帝並沒有去問小公子的意思;而是在女兒淵芙染告訴他決定以後;直接頒佈了一道諭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邪族小公子阿拉慕名;貌佳才智;殿上有功;朕尤為喜愛;所思量再三;賜天淵公主淵芙染與其;於天淵五十三年在邪族成婚;欽此。”
接旨的是邪族大公子。
此時的小公子正在京城最有名的青樓裡與花魁切磋曲藝;他並不知道皇帝已將那個只見過一次面的公主賜給了他;他曾說過他的王妃定是他自己挑選的人;如非他所愛;他是不會因外界任何因素;去與一個不相愛的女子成婚的。
可偏偏這一道聖旨;斷了他的念想;阻了他的誓言。
次日;小公子喝了個滿身酒味就回了宮;搖搖晃晃的往自己寢殿裡走去;那日是他們返回邪族的時日;他和大公子得親自向像天淵皇帝道別;大公子見到小公子喝的酩酊大醉;怕是有汙了聖顏;便將他遣上了馬車。
淵芙染站在城門口看著盼著;望能再最後見一面這個未來的夫君。
天不總是遂人意;馬車揚長而去;留下了兩旁的柳樹在那裡搖曳;折柳送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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