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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數你嘴最甜了!”淵芙染寵溺的拍拍她的頭,應許了她。
淵芙染將上次的故事敘述了一些,時間隔得太久了,兩人都忘了上次是講到了哪裡。
小公子回了邪族,淵芙染找來了許多關於邪族的書卷,一卷一卷的看,她想了解關於小公子的一切,她未來的夫君。
在一月以後淵芙染本想提筆給阿拉慕名寫點東西的時候,他卻寄來了一封信給自己給自己的父皇。
天淵皇帝傳淵芙染午時去一趟明正宮。
大約講到了上次的地方,曼紗華道:“想起來了想起來了,講到芙然姐姐去皇姑父的路上,後來發生的事情還沒有講,小公子來信都說了些什麼啊?”
“我沒有想到,父皇也沒有想到,父皇摔了信件,摔了茶杯,生了好大的氣。”淵芙染看著窗外道。
小公子在回去時,提筆就寫下了這封退婚的書信,讓信差騎著快馬連夜趕來將信交到了天淵國皇帝的手中。
信中寫的很露骨,一點情面都不給芙染公主和天淵國留,他大抵是這樣寫。
“公主乃天淵掌上明珠,公子對公主只是略有耳聞,並不識得公主本人,如要公子娶一個不相識的人,度餘下一身,公主很受委屈,公子亦是很受委屈,這樣不如讓公子娶一個青樓女子,還可日日以舞相伴,這樣也不失了興趣。”
這些話至今她都記得,這是多大的屈辱,讓自己臉上不堪,讓父皇臉上不堪,他為的就是要退婚,所以才說了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可她偏偏不想如他的意,她平日裡素是柔弱,可遇到一些事情的時候,她還是會自己做主的。
“皇兒,父皇給你再尋一門好的親事,這個阿拉慕名真是不知好歹,只有勇卻無謀,枉費了朕的一番好意!”皇帝拂袖一甩,冷哼著。
這與她平日裡看到慈愛的父皇有那麼一點點的不一樣,可她又說不出是哪裡不一樣,最後的三年裡她想明白了,那一點不一樣是,一個帝王之氣,並不是平時寵愛她的父皇,他除了是自己的父親以外,他還是一國的君主。
此時他想到或許不僅僅是女兒被辱,而是兩國之間的利益關係,邪族小公子退婚,就意味著他將不可以掌握邪族,想要掌控邪族就得找一個有勇有謀之人,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的,就如邪族大公子來說,做事唯唯諾諾,沒有一點豪放之氣,必將成不了大事。
邪族的未來一定會是小公子的,就算他現在再是不怎麼在乎,那也一定是他的,他是一個有氣魄有血性的人,皇帝篤定,所以淵芙染不得不嫁,後話就只看淵芙染怎麼回答了。
043:驪歌樓上
043:驪歌樓上
“父皇,兒臣一定要嫁!他不是一個有勇無謀的人,他這是再用激將法退婚,父皇你說這樣一個如此雄才大略之人,女兒怎能不嫁!”淵芙染手中暗暗的撕扯著帕子,咬咬嘴唇道:“如若兒臣不嫁,將會被天下人笑話,這樣兒臣怎能再有臉嫁與他人,所以兒臣一定要嫁,並且非他不可!”
天淵皇帝眼中暗光一閃,隨即轉瞬即逝,片刻後道:“染兒是一個有遠見的女子,父皇果然沒有看錯人,你過去以後的事情,父皇自會幫你安排好,不待他日邪族這一寸天地將會歸於我天淵的版圖!”
他朗笑著,小公子現在手中沒有實權,就算他以書信拒婚,天淵不同意,他也是無濟於事的,邪族是不會因他而與天淵發生戰爭的,所以,一年之後大婚照常舉行,阿拉慕名他不得不接受。待到淵芙染嫁過去時,他在暗中幫助,然後推波助瀾,讓小公子登上邪族首領之位,邪族歸納到天淵指日可待。
皇帝手中轉著自己的扳指,眼裡深不見底的黑色濃郁而又神秘,這一切都在他的算計當中。
“染兒,你回信給他,就讓他一年之後準備迎接我天淵國的公主!”
“是,父皇。”淵芙染順從的應道。
她撿起地上的信紙,行了禮,向自己的宮殿走去,一路上她剋制再剋制,可是還是哭了出來,她用手帕掩著面目,怕被來往的宮人們看了笑話,她疾步跑回到自己的宮殿中。
在回來的路上海棠花開的依舊豔麗芬芳,一如那日一樣,淵芙染屏退了所有服侍的宮人,兀自一人趴在床榻上痴痴的哭了起來,哭的梨花帶雨,肝腸寸斷,甚是淒涼。
她堂堂一國公主,卻被外族以書信拒婚,這是何等的屈辱。這件事情若是被其他公主和皇子得知,她在天淵國還怎麼立足!她是一個女子,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卻被未來的夫君這樣對待,她該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