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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辰肅著臉亦是點頭。
淵著白皙的臉上似有點點緋紅;一直蔓延到耳根;眼裡有一些不捨和疼惜;極其微妙的情感流露都被她捕捉到了;他嘴唇親啟道:“你瘦了。”
這三個字像是慢了半個世紀一樣的長久;在曼紗華的腦海裡私自的回放再回放;千千萬萬遍“你瘦了。”是啊;只有關注著自己的人才會發現這細微的變化;這半月以來;每日都是勤加練習;不滿意的時候中午連口熱飯也不吃;幾日下來定是瘦了不少;何時自己的心思也變得這麼細膩起來呢;她含羞著笑著回應;上前道:“適才哥哥姐姐們都在看什麼呢;也不坐下;圍著一個圈。”
淵芙染眼裡的笑意不斷;拍拍曼紗華的頭道:“華兒真是有心了。”
她疑惑的走上前;淵辰讓開了一點;桌面上擺著六七幅開啟的畫卷;畫上的人;淡笑著、蹙著眉、板著臉、眯著眼、舉手投足間都彰顯著十足的貴氣;每幅畫的男子都身著一襲白衣;潔白如雪;每張的尾端都撰寫著“淵著”二字;畫上的人描繪的如此傳神;就算是沒有那兩個小字;曼紗華也能一眼就認出這畫像全部都是她著哥哥;作畫的人看來是非常用心。
曼紗華拿起桌上他淡笑著的畫卷;捧於胸前;細看下去;那兩個小字是那樣的熟悉;她腦中閃過一個身影;是閒暇時自己練著字;她便會讓她也來寫兩個字;一定是她!
淵著一臉風輕雲淡的看著曼紗華,他知道這些畫從來都不會是她的畫的;她會琴會棋會書;卻唯獨不會畫,只是作畫的人又是誰……
曼紗華忽地想起數月前殿裡被她打發出去的小宮女憐琴;她對著念兒道:“好啊,你去告啊,去啊!念兒你記住你若告密,我定會把你偷偷畫了……”
那日的心思並不在這裡;她有疑惑想要問;卻又覺得信任;將那個憐琴打發了出去;後來的幾日是自己一直忘了將畫卷還給念兒。
而後念兒替自己梳頭無意間問起;憐琴是否來找過自己;適才檀木梳子掉了下去;她是看到那梳子被摔的裂紋了;只是她不願怪罪於念兒;只當做沒有看到一般;後來梳子被換了新的;誰都沒有再去追究。那日在王宮宴會上;她提及淵著讓念兒前去看望;念兒手中一驚;將茶水依稀灑出……原來早有動機,只是自己還未察覺。
曼紗華想起往日的種種;是念兒對自己的著哥哥存了心思;只是自己不知道罷了;驀地她攥著小手;如此的難過;仿若要失去一件最心愛的物品一樣;她是如此的信任她;她怎麼可以對自己的著哥哥心懷不軌;怎麼可以私自畫下著哥哥的肖像;方才著哥哥臉上的紅暈也定是因為這些個畫卷;現下所有人都看到了;怎麼辦怎麼辦!
淵芙染他們看著曼紗華懷裡抱著畫;空空的站在那裡發愣;淵芙染走到一旁;扶著她的肩頭道:“華兒這是怎麼了;心思被我們看到了這是不好意思了嗎?”
曼紗華回過神來;張張口;想要告訴眾人實情;礙於情面;吞吐的說道:“不是的;芙染姐姐……這畫……這畫;不是我……”
“這畫是公主閒暇時候畫的!”一語搶先;斷了曼紗華的後半句話。
話音是從門口傳來的;眾人皆看去;念兒匆匆走到大殿內;先向曼紗華行了禮;又向淵著他們一同行禮道:“貴客們安好。”
念兒匆匆進到殿內;向眾人一一行了禮;然後說道:“是公主想給著貴客一個驚喜;不願讓他人知道;不料這畫卻被著貴客提前給看到了;這樣也好;以後就不用在作畫的時候遮遮掩掩的了;我們這些做奴才的也就心裡踏實了。”
淵辰疑惑似得看著念兒;又看去曼紗華;念兒所述沒有什麼差池;卻總是覺得哪裡不對勁;何以被淵著知道了他們就踏實了呢;此番場景下他不該說話;所以縱有再多的問題也只好嚥到肚子裡;他回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聽聽她們是怎麼說的。
曼紗華不語;淵著似是也聽出了端倪;心裡已經有了幾分較量,他很耐心的向她問道:“華兒;這是你給我的驚喜嗎?”
她手裡緊緊的攥著畫卷;不知如何作答;她不想欺騙他;只能眼巴巴的看著他的雙眸;那裡面亮晶晶的印著自己的模樣;如此的委屈。
“是;是公主要給您的驚喜。”念兒急忙又道。
“姑娘的好意;我心領了;我想聽她親口說;還請姑娘莫要再奪你家主子的話了。”淵著淡然開口;雖是溫溫和和的說著;卻帶著一股無形的力度;使得念兒不敢再多言半句。
念兒聽著他的話不知是喜還是憂;第一次他這樣客氣的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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