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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麼,臉皮總是薄的,她是女人總是要多擔待一些。
褚魚揮了揮手,很不當回事的說。
許一冰紅著臉要坐起來,卻因為躺的時間長了,有點暈。
褚魚趕緊攬住他的脖子,扶著他坐起來。
“謝謝你!”靠著牆坐著的許一冰,對褚魚道謝,臉上的紅暈還沒有褪去。
褚魚看著這樣的一個許一冰,竟有些痴呆,直到他道謝,她才回過味來。
“不用謝,謝什麼呀,出門在外誰還沒有個頭疼腦熱的。對了,我剛才還麻煩護士給打了份粥,你的胃不好,根本不能吃辣,你呀……”褚魚出於本能的數落了一下許一冰,但看到他疑惑的眼神時,她馬上停下來,她內心裡已經罵了自己無數遍,她怎麼就記不住,身邊這人並不打算和自己做朋友。
她轉身把床頭放的保溫盒拿過來,掀開蓋子,粥還蒸騰著熱氣。
塑膠的勺子別在蓋子上,她拿下來和保溫盒一起遞了過去。
許一冰心中其實還是挺溫暖的,只是他並不是善於表達的人,所以,在接過保溫盒時,他也只是道了謝。
褚魚笑笑說“不用謝”,許一冰就再沒說什麼,只是慢慢的吃著粥。
護士例行巡查,看到許一冰已經醒了,走過來,看著倆人,然後笑著說:“看你們小夫妻多好,恩恩愛愛的。人已經醒了,明天就能出院了。”
護士說完,也不等倆人反應,又去了別的床位。
許一冰正喝粥,聽了這話,差點被嗆到。
褚魚聽了這話,不由得想到了剛才爭吵的三人,一想到就是剛才這位護士大姐來的,大概就是有感而發,她真是有點無奈了,怎麼就被人誤會成了夫妻。
“慢點吃,要不我找護士大姐解釋一下?”其實她被誤會倒沒什麼,就怕他在意。
“算了,也沒什麼的。”許一冰吃了幾口粥,大概真沒什麼胃口,就放下了,他搖了搖頭。
兩個人又是相對無言,褚魚最是忍受不了冷場,她看許一冰有些萎靡的樣子,提議道:“要不你躺我腿上睡會兒吧,離天亮還早。”
許一冰看了看她,只是搖了搖頭,說:“我靠牆坐一會兒就好,睡多了難受。還是你睡會兒吧。”
褚魚看看空蕩蕩連個枕頭都沒有的床鋪,又看看閉著眼睛靠牆坐著的許一冰,想說要不我枕你腿睡會兒,一想到許一冰那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她還是算了。
她也學他靠著牆,閉上了眼睛,大約是真的累了,不多會兒,她還真睡著了。
許一冰睜開眼睛時,看到的就是睡著的褚魚。
他看著她的側臉,眼中閃過無數的疑問,說起來他們其實真算是陌生人,她為什麼要這麼幫自己呢?
在那個麻辣燙店裡,他其實就是為了向她表達歉意,才會跟她換著吃麻辣燙,胃病犯了,也是他自找,她又何必幫他?
種種疑問他也只是放在心裡,無法對她說出口。
因為畢竟,他們不過只是陌生人。
4。許一冰被打
坐著睡覺,於旁人也許挺難受,在褚魚這兒已經算是家常便飯,以前為了拍一組土撥鼠的照片,她甚至一晚上只能蹲在土坑裡睡。
早上,走廊裡有人走動,褚魚睜開眼睛的時候還有點迷糊,自己這是在哪兒?身上有點熱,低頭一看,一件軍綠色的大衣蓋在身上,她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自己這是在醫院,昨晚送許一冰來就醫。
想起許一冰,她趕緊往身邊看,卻發現本該在床上的人早沒了蹤影,連他的東西都不見了。
她看人不見了,有點失落,他走了。她坐起來,大衣從她身上落了下來,大衣是他的,卻蓋在了她身上。這個男人其實很細心,也很善良,只是太不愛說話。
她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把大衣搭在右手臂上,就去了護士處。
昨晚那位護士大姐還在忙碌,褚魚敲了敲門。
“呀!是你啊,一會兒我還準備找你呢。你愛人走了,還讓我把醫藥費給你,你瞅瞅,你們這是怎麼回事啊?夫妻倆還這麼生分呢。”那位護士大姐看到褚魚,倒是很熱情,從護士站的抽屜裡拿了錢遞給褚魚,又說了一大堆,所謂交淺言深就是這樣了。
褚魚道了謝,又聽護士大姐說了幾句,就告辭離開了醫院。
清晨的空氣還有一絲冷冽,陽光還不算太充足,站在陌生的街道上,褚魚有一瞬間很茫然,幾乎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