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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很多很多。
慶蒔就抱著這些想法念頭,消沉地度過了這一個月。
大概也就在這時,京城裡流傳著一個訊息。說是北城周家的盛德號,被一個從山西來的年輕商人,給硬生生地削去了三分之一的糧食業務,差點兒連皇宮的地盤都給佔去。
又聽說那盛德號的周老爺,為了保住這皇宮的地盤,甘願答應這山西商人的任何要求。而這個要求,可讓外人百思不得其解,更讓王記油鋪的王大班聽到這訊息後,著實手忙腳亂了一陣子。
而這一切,正是在慶蒔最消沉時發生的。當她也發現不對勁時,那山西商人已經找上她家了……
慶蒔剛從郊外的金老二油坊補貨回來,還沒處理那些油貨,油鋪裡突然衝出了掌櫃先生還有趙嬤嬤,兩人什麼話也沒說,左右各一邊,就這樣把她給架進了後院堂屋。
正廳的八仙桌前,不但坐了王大班和她後孃,還坐了一位她從沒見過的人。
這男人正眯著一雙鳳眼,斜睨著打量她。
慶蒔也睜著眼把這男人給看清楚,她知道自己會被這樣架進來,跟這男人脫不了干係。看他穿著華貴,而王大班相她後孃那涎著嘴嫵媚討好的模樣,或許……她猜,她的夫家又要換人了?
這年輕男人穿著一套由檸絲織成的白色長袍,外套一件用銀織勾成蓮紋的黑色立領馬褂,立領處還織有絨毛禦寒,託得他那張膚色白皙的臉,更有一種清靈高貴的感覺。而這男人生了一雙足以魅感人心的鳳眼,清秀高挑的細眉,薄唇帶著看不透的笑意,讓他渾身充滿了慵懶又邪佞的氣味。
他看見慶蒔被架進來,嘴角挑了挑,沒說話,只是拿出他的掐絲琺琅鼻菸壺,放到鼻端吸了一下。慶蒔覺得,自己的眼睛可真被他那隻金光閃閃的手給扎到了,不但那鼻菸壺是鑲金邊的,連他的手指上,也戴了三隻嵌了各色寶石的金戒。可他的手又細又白,乍看之下,還真像 雙富太大的手。
「李爺,這就是小女,慶蒔。」王大班見慶蒔來了,趕緊像出售貨物似的介紹起來。「她便是方才咱們提到的,過完年就要給盛德號娶進門的大媳婦。」
慶蒔掙開趙嬤嬤和掌櫃先生的手,皺眉瞪著王大班那笑嘻嘻的嘴臉。為什麼這老頭就是可以把她當成外人,眼睜睜讓她像件貨品一樣,被人待價而沽?先是盛德號老周的藥罐子,再來又是個邪佞的花花公子,她王慶蒔的價值就只是一件外衣,任這些男人穿來戴去?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忍多久……這種沒有半點價值的人生。
「果然有價值。」男人說:「不枉我放棄那宮內的地盤。」
「嘿嘿!外頭早有流傳,李蘭英大爺可是一號極精明的人物,做出的決定都是一等一的大事!您能厚愛咱家,我王大班真是祖上積德,感激不盡。」王大班搓搓手說:「只是,當初盛德號有承諾過咱們王記油鋪,如果要娶慶蒔進門,會出資替咱們開三家分號。不知……李爺是否也知道此事?」
「先上菜吧!」那名叫李蘭英的男人說:「吃飯時好好談。」
他看向慶蒔,牽起嘴角。「過來。」
主大班拉開李爺旁邊的圓凳,向慶蒔招手。「快過來,坐在李爺旁邊。對了,還不快喚聲李爺!」
慶蒔癟嘴,不說話。
王大班變了臉色。「快喊啊!」
慶蒔往門邊退了一步。
李蘭英看到她的小動作,不以為然地冷哼一聲。
「過來。」他又說一次。
慶蒔硬是拗起來,不過去。
李蘭英眯起了風眼,好像有警告的意思,可是他的嘴角卻在笑,讓他的表情看起來很陰森。他壓低聲音,再喚:「過來。」
見貴客生氣,後孃趕緊上前拉人。「你在這時候拗什麼脾氣?平常不是很卑微的嗎?少在這時候擺架子、裝骨氣!」
「五家分號,王老闆。」這時,李蘭英又說:「我出五家分號的資金,只要她肯坐在這兒。」他拍拍自己的大腿,得意地勾著嘴唇。
老、老天!五家分號!五家分號的資金啊!王大班閃亮的眼睛與他妻子對上一塊,二話不說,夫妻倆很有默契的,一同上前抓人。一邊一個,將慶蒔架到李蘭英面前,順道還把她推上他的大腿。
慶蒔還來不及掙扎,李蘭英一雙大手已抓住她的腰,將她往下拉,她就這麼坐上了他的大腿。
李蘭英箍住慶蒔的腰,大手輕捏她的頸項,將她倔強的小臉扳向自己,然後再眯起鳳眼,細細地審視她,像在看一件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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