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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的狀態不好,我去了她會多想吧。”
木師翰輕輕撫摸我的頭:“又害怕了不是,果然只有我才能幫你,救你。如果你想找到袁夢,一定要去見凌寒。知難而不退,才有真正的希望,否則一切都是絕望的偽裝。”
車開去一棟五層高的老舊樓房,牆外的汙漬大小不一,像一張張蛛網。北面牆上只有乾枯的爬山虎。光線只到樓房的腳下,整座陷入陰影中。西北風吹著幾家住戶破成斯縷的遮陽棚。這棟舊式樓房陰森怖人。
木師翰領著往樓道走,剛一進去,濃重的溼氣裹挾冬日的寒冷在骨頭裡結冰。越往樓頂,寒氣越重,空氣溼漉漉的。
五樓頂層的牆皮鼓出一塊凸斑,天花板剝落的牆皮掛在蛛網中,水泥地坑坑窪窪,竟然顯得光滑乾淨,興許來人不少。一扇向東的紗木門,邊緣是破的,被這屋的主人用布縫補好了空隙。
我想敲門,手又蜷縮回來。
“還是算了吧。”我生了退意:“沒在她困難的時候幫助過她,突然冒出來,尋求她的幫助,怎麼想都太”
“都太什麼?又開始了。”木師翰把手壓在我的肩膀上:“別人不需要你考慮,你多關心自己吧,考慮我呀。如果找不到袁夢,我估摸著你可能這輩子都不會接納我。這世界人太多,到哪裡找她。我都絕望了。就算只有一絲希望,我也要刨地三尺,也要得出所以然來。”
“這些年,你們都不接濟她。而且我什麼禮物都沒帶,不合適。”
“我們怎麼不想,可她不要。凌寒就脾氣倔。我們送過錢,人家能從樓上撒出去。只能送點米麵接濟。她一般會邀請我們聚會,做些食物。同學聚會都是在她家進行的。”
木師翰恍然大悟:“我都忘了,你等等我。”他把我幹晾著,自己下樓了。
我還是緊張,組織一會要說的話,反覆演練。但是以往失敗的案例告訴我,沒用。其實我只是打發緊張。
門裡傳來腳步,枯朽的門被開啟,一位中年婦女拿著垃圾出來,大概40歲,面板髮紫。
“你找誰?”她將垃圾放在牆角,打量我。
我往內試探,被婦女警惕地堵住。她大喊說:“是要賬的吧!這個家很窮,襪子都沒線補,這爛牆壁能不能還債,拉走吧。”
“伍嬸!”木師翰氣喘吁吁,拎著兩桶油,肩上還扛袋小米。
“哎呀!小翰同學,力氣可以哈!”阿姨笑開了花,幫著把米袋放好。我接過兩桶油。
伍嬸欣喜地拍打木師翰衣服的灰。
“我猜啊!來找我們小寒的吧。真不巧,她上晚班,過一會兒才下班。”伍嬸拿出一雙拖鞋:“來了,快進來”
我挺尷尬,明顯被當成局外人。木師翰把拖鞋擺在我面前。
“其實,今天來找小寒的人是她。我們都是一個班的高中同學。”
“啊?是嗎。她難道是你拜託小寒要找的人?”
“對呀,被我自己找到了。”木師翰看著我笑。
“真是個笨丫頭。”伍嬸小聲說,拿出女款的涼拖,甩到我面前:“你別介意,只有這雙。”
木師翰搶先穿那雙拖鞋,不合腳,腳趾伸不出來,張面懸在空中。他拉著我的手來到客廳,熟練地找到桌子下面的馬紮。
“你的手怎麼這麼冷。”我驚訝著,木師翰的手心沒有應有的溫度。
“過會喝些熱水就好了。”
木師翰知道水杯在哪,倒上熱水,第一杯推給我。
“注意燙!可以暖手。”
“很熟練呀。”我有些吃醋,沒能遮擋小脾氣。
“你說什麼?”
“我說你來得挺多的,熟悉的嘛。”
“你說什麼?”木師翰又問了一遍。
“你的聽力下降了嗎?手心還這麼冷,是不是要發燒了。”我擔心,沒顧忌地摸他的額頭,意識到,立刻抽回手。
他神秘地一笑:“我還是沒聽清,我多說幾遍,我想多聽幾遍。”
他靠近而來,眼睛澄澈明亮。我轉移注意力,打量整間屋子,明亮乾淨溫暖,冰冷天差地別。
“你在吃醋。”他在我背後說。
我的臉發燙,熱度從下巴層層攀上頭頂。
伍嬸來了,我立刻拉開距離,坐直身體。她端來一盆水果拼盤。
“阿姨!凌寒什麼時候能回來。”我客氣地問。
“過一會兒吧,來吃水果。”伍嬸把水果推到我面前,意思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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