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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能看到他的溫暖的笑容:“你在哪兒?”
“我還在家。”我強打精神。
“我有件很矯情的事,你能答應我嗎?”木師翰誠懇地問我。
“為什麼突然說這些?”
木師翰打斷我:“你一定要答應我,我現在很不安心,你從來沒真正回應過我任何事。我恨害怕。”木師翰在等待我的回答:“你願意相信我嗎。”
我嚥了口氣:“我相信你。”
木師翰安心地笑了:“那我們玩個遊戲,從現在開始你關機,直到我去到你身邊。不要接任何人的電話,不要和任何人見面。除了我,不要相信任何人。你願意相信我嗎,我會立刻到你身邊。否則我一直感覺要失去你,心不安。給我一個機會。”
我無法答應,嗓子在抽搐。郝澤澍堵住我的嘴,待我心情稍緩和後,讓我答應他。
“我,”第一聲湮沒在哭腔中,第二個字才調整呼吸:“我相信你,永遠相信你。”
“我愛你。”木師翰結束通話前說:“等著我。”
我垂頭喪氣,喪失活人的氣息。
她開啟車門,示意我可以下去了。我沒有靈魂了,像具行屍走肉。
“好吧,那我可以再告訴你一個秘密,閔春樹做夢都在呼喊你的名字,他救過你的人生,值得擁有幸福。”郝澤澍關上車門,開去機場。
“為什麼這麼做?”我像個人偶不斷重複同樣的問題,心破了洞。
“我要回答多少次,我恨你,這個理由夠了不是嗎。”
“你不是說不恨我了嗎?”
“你真的信了,我騙自己的,把你都能騙到。”
“為什麼要告訴我真相?我不想知道,我很痛苦。”
“你自己的求知慾旺盛,我可比痛百倍、千倍、萬倍,所以我很討厭你,你有的我沒有,我有的你不需要。不過是我不要閔春樹了,破爛只有破爛相配。”
我們沒再多說話,我不下車,她只能開去機場。
她拿下三個大行李箱說:“我要走了,我的公司股權私下裡已經解決了,木師翰做夢都想不到。我再不會回到這破爛的地方,厭倦和你們任何一個人相關的世界。我要走了,你們自己慢慢玩遊戲吧。”
她拖著簡單的行李,瀟灑地留下一抹背影,乘上飛機從我頭頂的晴空划著巨響消失了,留給我的是比從前更亂的人生問題。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
剛剛酒醒,睡眼惺忪正午迎刺眼的陽光,閔春樹的頭髮亂糟糟,伸了個舒適至筋骨的懶腰。很久沒睡過如此舒適安心的覺了,要不是覺得酒後頭疼,他想躺回綿軟的床上再睡一會兒。
他記不起昨夜,不知現在何處,只覺得頭疼,似乎天靈蓋都裂了縫,從中央往外拉扯。
閔春樹環顧室內裝飾,清楚是家酒店。肚子飢餓感令他走神,已經過了郝澤澍給他準備早餐的時間。像他這樣孤獨的人,竟然也有習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郝澤澍不在身邊,令他不適應。肯定是郝澤澍把醉酒的他搬進來的,房間有郝澤澍的微苦又透露微燻甜的香水味,閔春樹聞了聞手腕,有她的殘香。
房間空氣全是郝澤澍存在過的氣息,每一粒塵埃都被標記。她什麼時候遍佈自己生活的全部,像病毒一樣擴散,也不打聲招呼。
閔春樹莫名內心隱隱不安,昨天的自己肯定給郝澤澍帶來了不少麻煩,要儘快道歉,不然又要被罵了。
然而提示對方已關機。
可能她正在開會,閔春樹赤身起床,覺得後背有點痛癢,邊撓著來到浴室,抓一把冷水撲到臉上,意識才算逐漸甦醒。他瞧著鏡中自己眼眶發紅,一夜便冒出青青的鬍渣,不知道這樣的自己,怎會被郝澤澍看得上。
還是再打個電話吧。
“您所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僅一句在狹小空曠的浴室格外響亮刺耳。直到自動結束通話,閔春樹洩氣地坐在盥洗臺旁不涼的瓷磚上,沒有幹勁。
等下,去她公司向她道歉,別惹她不高興了。以往她總會秒接電話,現在異常的情況令閔春樹莫名心慌。
連衣都未穿整齊,床上的手機便響了。閔春樹一路踉蹌踩著褲腳撲向手機,忙接通,只是報社主任的罵聲。
“你終於肯開機了,這位大人,您昨天拿著器材從片場跑走,可把我們這些下人都嚇到,以為天塌地陷了。不知道您今日能否給出昨日的片子,否則就算您真是龍子轉世,我也要報警了。”主任氣急敗壞地譏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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