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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不遠的地方朝我揮舞手機,我收到了她的簡訊:謝謝。
我回復:不用謝,你今天是白雪公主。
她發了個暈眩的表情:只是灰姑娘一枚。
我勸她:可能我說的話會令人不開心,但你今天說了要他守的規則,不過你也不能太嬌貴,他縱容你也是有限的,你要珍惜他。
她回覆:我當然知道。謝謝你,我會珍惜他的。你也別太慢熱,你要珍惜我哥,不然我就不珍惜他。
這,這算是威脅嗎!我心想。
木師翰總神出鬼沒,突然問:“你們聊什麼呢?”
我被嚇習慣了:“女生的秘密,男性止步。照這個進度,他們估計很快就會結婚了。”
“可是她沒說我願意呢。”
我表示不屑:“有必要嗎?心早就給出去了,還差幾句話嗎。”
“當然了!這是顆糖,我必須要。”木師翰又在暗示我,每分每秒都在對話中挖陷阱。我明知道卻不爭氣地越陷越深。
“你要什麼?”
“我要你在婚禮上說我願意。”木師翰露出壞笑。
“我渴了,去買點東西。”我找藉口撇開他,拿著向木師翰借的十元錢走去街對面的超市,站在紅燈下等待。果然還是家鄉的人景更令我懷念,就算斑馬線兩端等待的人影攢動,我也不迷茫。
綠燈亮了,來往的人群相向聚攏,我身入其中,有熟悉身影穿越餘光,像夢中千百次的回首。當我回頭,人群仍是陌生的面孔,也許只是我的幻境。
距離短到只有一瞬間的人,真的像袁夢。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本來以為忘記的,如今卻又反反覆覆得想起,袁夢總歸是我永遠的心結,對木詩涵一樣。
不是人生的一切不堪只要忍忍都會被時間翻篇。固然時間厲害,人的執念也很厲害。
如果有生能再見她,我想鄭重其事地道歉。也許她會悲痛,或憤怒,也許時隔多年她已將往事盡忘忘。
也許這一生木詩涵都再和她無緣。
可我還是不認命,即便木詩涵都放棄了。
人群中的那一眼幻覺,讓我想起來,追過那麼些城市,獨獨麥嶼市沒發尋人資訊。不過畢業那年夏天,我以化名向電臺尋人過,頂著烈日尋遍麥嶼市都無解,現在能奏效?
不過我還是做了,哪怕沒有希望,果真如預想般石沉大海。
可我總感覺喪失希望,卻還是失落。
眼下木師翰已經先一步回去處理工作。我再不會逃開,傷害他了。我自知不配,卻享受木師翰給予的幸福,既甜蜜又恐懼,總擔心他會收回。在外一年後,心中曾經的鬱結都逐一解開,如果不是木師翰,我至今還在路蔭市的雨季裡等著等不到的人。
我想是時候給他應有的答覆了,他表面已經掩不住內心的焦躁不安了。
我遇見了木師翰,喜歡上了心中的他,愛上的卻是另一個他。
在離開麥嶼市前,我去了闊別多年的學校,想那封藏在黑板後的縫隙裡丟失的信,能否找得到。
我知道不可能,還是期待奇蹟。
門崗換人了,比以前的門衛大叔要年輕。我想進放學已無人的學校,他可疑地看我,不讓進。我解釋很久,只能死心了,沿著學校的鐵欄圍牆走,以前這是用水泥做的,上面嵌入很多玻璃碎片,能防住小偷,卻防不住逃課的男生,究竟如何逃出去的至今仍是迷。
西邊的柵欄有一處有明顯的撬痕,這不是小偷的傑作,估計是不安分又不知天高地厚的高中男生的作品。多虧了他們,我順著柵欄的縫隙鑽入學校。
我的腳步聲在空蕩的教學樓裡引發回聲。外面裝飾變了,母校還是原樣,牆壁上還有老師管不住的腳印。不知道曾經無人打擾的走廊盡頭,這些年又有哪些人在那裡哭泣。我看到走廊盡頭的牆壁寫滿密密麻麻的心事,還有人隔著時間和空間的留言交流,看來不止我在角落裡靜靜地看著天空,對未來迷惘。
一樓和三樓當年的密碼門已經拆掉了,教室內的多媒體用大鐵盒保護著。大理石地面裂紋似乎更多了,樓梯扶手是新漆過,更光滑。以前放學人很多,排著隊下樓的隊伍行進慢,我性子急總想坐在扶手上直接滑下去,卻從來不敢,怕掉下去。
走廊陰暗空曠,很安靜,我能想象到白天這裡有多吵鬧,可是想不到曾經的同班同學、外班同學如今都在哪兒,經歷過怎樣的人生旅途,或許大富大貴,或許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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