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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因為有淘寶啊!
我把四個包裹都開啟後,一字排開在料理臺上,開啟app搜方子。
我的手指剛點開“北海道吐司”的方子,手機頁面就變成了韓揚的來電顯示。
真是見了鬼了,他怎麼會給我打電話。
我猶豫了好久,在鈴聲結束前還是接了起來。
“在幹什麼?”韓揚語氣平靜,就好象我們每天都通話一樣平常。
所以我也下意識回答:“我在……”說完這兩個字,我並沒有再接下去,而是說,“你打電話來有什麼事?”
韓揚似乎輕笑了一聲,才說:“沒什麼,剛剛拍戲的時候想起你,所以想聽聽你的聲音。”
這麼肉麻,實在不是韓先生的風格,導致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回答什麼。
“你剛剛拆石膏,還是要注意一點,乖乖待在家裡,等我忙完了就去看你。”韓揚又說。
我本不想接話,但還是說:“樓下很多記者,你不要來。”
韓揚不甚在意:“別擔心。”
什麼鬼。
掛了電話後,我實在沒什麼心思研究我的“吐司”,把幾個包裹就這樣放在料理臺上。
太陽已經漸漸從西邊兩座大樓之間的縫隙慢慢落下,站在十九層樓的高度往下看,每個人都像是一顆小綠豆。
樓下的記者守了幾天,見我們幾個新聞人物都不再有什麼動靜後,已經撤去了一些,剩下的也不過閒散的站在花壇邊,從十九層往下看,就像是——散開的綠豆。
我把腦袋從陽臺的欄杆邊收回來,在陽臺的椅子上坐正,往酒杯裡倒了半杯威士忌。
李白說過酒是好東西,但是“借酒消愁愁更愁”。
可悲的是,最近沒有這個東西,我甚至沒有辦法睡覺,就連連夜的噩夢也是一種奢侈。
威士忌入口的感覺很刺激,劃過喉嚨的時候甚至有一種奇妙的灼燒感,讓我顧及不到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陳麥琪幫我戒酒那段時間,曾經說過,我喝酒不過是在折磨自己,酗酒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只會讓我在清醒之後更加無法逃離那個自己給自己建造的牢籠。
可是,她不知道,就連那喝了酒後不清醒的短暫逃離,於我而言也是一種奢侈。
當年陳麥琪說,我的苦惱是我自己搭建給自己的牢籠,而我的逃避,只會讓這個牢籠愈加堅固,對我毫無幫助。
可是當你對一個人說了“想死就去死,不勞煩通知我”之後,她就在高速路上衝到了你的車輪底下。
我想任是誰,都很難面不改色繼續原來的生活。
帝都的夜晚總有很多讓人迷醉的東西。
絢麗的霓虹、繁華的街道、喧囂的城市,以及沉浸於其間的人,讓這個城市沒有辦法安靜下來,一陣陣的頭痛感襲來,讓人無法忽視。
不知不覺間,我已經喝了半瓶酒。
陳麥琪還和我說過,酒不是個好東西,喝多了傷身,而且容易誤事。
我每次酒醒後,都很認可這句話。
這一次也不例外。
一大早,我託著自己沉重的腦袋看到廚房裡的韓揚時,我對陳麥琪的認可度又蹭蹭蹭攀高了。
韓揚也發現了我,看著我蓬頭垢面的樣子:“你先去洗臉刷牙,馬上就可以吃早餐了。”
我腦子還有點懵,懷疑自己是不是酒還沒醒,很順從的就去了洗手間。
當我把冷水一下一下的潑到臉上後,意識倒是越來越清醒了,只是剛才的狀況還是有些無法消化。
我站在洗手檯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發呆。
幾縷未乾的頭髮貼在額頭上,雙頰隱約透著不正常的紅,對於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我真的沒有什麼特別深刻的印象。
但我看上去這麼頹喪,回想起剛剛廚房裡那個神清氣爽的人,我覺得很不爽。
在洗手檯前面站了一會兒,我才回到飯廳。
韓揚正好端了一鍋皮蛋瘦肉粥出來。
“你怎麼會在這?”我指著韓揚的手有些發抖。
韓揚把粥放到餐桌上,看著我:“你以後少喝點酒,手都抖成這樣了。”在我反應過來之前握住了我舉著的手,我微微愣住,韓揚的手很大,手指很長,剛好把我的手握住,溫暖得讓人心安。
在我反應過來要用勁兒抽回自己的手時,韓揚又自覺地放開:“手有點燙,你昨晚喝了酒,又在陽臺吹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