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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這是林嬈第一次成功把我帶到人間,所以這位金牌藝人總監也在百忙之中抽空來盯場,並不斷在我耳邊灌輸“你一定要好好把握這個機會,要不等你老了你也只能演個慈祥的鬼婆婆”“蔡導一向喜歡文靜的女生,你給我皮繃緊了,不要做那個重口味的樣子”云云。
我不堪其擾,卻無法反駁,因為我已經被化妝師控制住了。
畫完妝,大忙人林嬈去接電話,我耳根清淨後手握一PSP蹲在角落開始打太鼓,不時有劇組人員打趣:看到“楚真”打PSP就好像穿越一樣;或者說親眼見著“楚真”打PSP,感覺鬼也很有人味,並且強調以後再也不怕別人用“楚真”來嚇自己了……
為了表達自己也是人,活生生的人,在第一十八個劇組同仁過來抒發自己感想的時候,“楚真”,哦,不,我拍拍屁股站起來,表示自己“人”有三急,要去上廁所。第一十八看著我的背影,和旁邊的同事說:“哦喲,楚真也是要上廁所的呀!”
我只得在內心表層腹誹:我也是個人,當然要上廁所,我不過是演個鬼而已,就超塵脫俗了不成。
在洗手檯洗手的時候我被自己嚇了一跳,畢竟這是我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直面“楚真”。之前拍鬼片的時候都是在荒郊野嶺、廢棄古宅,就連化妝室都破敗不堪的樣子,哪裡有這麼好的條件這麼明亮的鏡子,所以乍一見確實怪嚇人的。
我收拾好自己受驚的心從衛生間出來,就看到一個自己這輩子不想多見的人——韓揚的經紀人——黎姐。
其實說起來黎姐待我一直都是很不錯的,但是我一瞬間還是有想要跑的衝動,可惜,我腳步還沒能邁開,對方已經朝我走了過來。
“黎姐好。”我笑容自然的率先打招呼。
“小舞在這裡拍戲啊。”語氣中一點疑問也沒有,除此之外就是一句最自然的寒暄。
“是呀。”我跟著報了片子的名字。
黎姐笑了笑:“哦,蔡導的戲啊!這可是明年賀歲檔的重頭戲,要好好把握機會啊。”
兩個人來來往往,任誰看了都道這是一幕非常和諧的畫面,兩人想必很熟並常常見面聊天。至少我也是這麼覺得的,所以話也越說越自然,自然到她都要以為這是兩人三年來第一次見面是自己的錯覺了。
就在兩人幾乎準備要席地而坐促膝長談把酒言歡的時候,韓揚的助理小胖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黎姐,你在這啊,快點,快點……”小胖大概是跑得太累,一句話也說不完整,上氣不接下氣的,連我也要著急了。
黎姐幾不可見的皺了眉頭:“怎麼了,慢慢說。”
小胖緩了一下才終於開口:“您回去看看,韓揚拔了點滴自己回家了,怎麼勸都不聽。”說完才意識到旁邊還存在著我這樣一個旁人,神色間不免有些懊惱自己就這樣漏了主子的狀況。
黎姐聽完卻並沒有在意的樣子:“他自己的身體自己都不著急,你急什麼。”說完也不急著走,而是轉回我面前,“韓揚的胃熬壞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前段時間為了拍新片又是不管不顧的,這回進醫院檢查醫生已經說了情況不樂觀,他卻還是不聽,不肯住院,真不知道為什麼他就這麼固執,非要回家。”
如果我只是韓揚的一個朋友,黎姐這一番說道自是在情理之中,然後得知好友情況的我也不免要去探望或者至少表示要去探望一番。可是我不是韓揚的普通朋友,而是三年前分了手的前女友,所以聽了黎姐這樣一番話我只是笑,並不接。
黎姐見我並不答話,也不再自討沒趣,就當自己沒說過一樣,自然而然的道了別。
黎姐可以把說出去的話當做潑出去的水,我卻怎麼也不能把聽到的話當做過眼雲煙,以至於我在接下來的拍攝中表現得有些心不在焉,每每無法入戲。
收工後林嬈直來撓我的頭:“好容易把你給帶來個人氣旺盛的地兒,你怎麼就不能爭點兒氣呢!”林嬈是典型的南方人,對於前後鼻音平翹舌兒化音等分外苦惱,大概早年練習普通話有些走火入魔了,所以一旦話說得急一些,那個兒化音就會分外銷魂。同樣作為南方人的我也吃過普通話的苦,所以每當林嬈念我的時候,我就會在心裡默默地用自己相對標準的普通話把林嬈的話重複一遍,達到練習的效果,所以我的普通話能夠日益精進,軍功章也要分林嬈一半。
好在大忙人林嬈的電話解救了我。
林嬈接完電話後忽然轉了態度,大大表揚了我一番,並表示自己剛才說的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