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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的迷思中,將那張價值三百八的門票聽去了三百五的時間。
最後的三十塊錢是返場。前面那倆終於把零食吃完了,後面那位大姐也終於笑得沒力了,我也沒精神再堅持下去了。扯了扯齊達的袖子,低聲說了句:“走吧。一會兒散場人多不好打車。”
齊達顯然意猶未盡。但我去意堅決,他也就三步一回頭依依不捨的跟我退了出來。其實我是不願意掃他雅興的,不過心裡煩得很。有那麼一個瞬間,我就打算今晚就這麼著了,齊達興致高,我實在不想沒來由的說起這些壞了氣氛。
但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快。在我還沒來得伸手打車趕緊結束這一晚上的糾結時,齊達忽然就湊過來拽住了我的手臂:“走啊,陪我吃點宵夜去。”
我慌忙揮開他手往旁邊一閃,跟他保持了半米的距離。以前沒著沒落的時候,偶爾被他勾肩搭背一下我也就忍了,當同是孤家寡人的兄弟姐妹間互相關愛感受人間溫情唄。但現在情況可不一樣,我是有主的人了,肩不能隨便搭,宵夜更不能隨便吃。
“你幹嘛啊?”齊達挑著眼睛看著我。“我身上又沒長刺兒。”
我斜眼盯著路上的車,準備來一輛我就跳上去。“那什麼,都快十一點了也不早了。趕緊回家吧,我明天還有事。”
“央曉,我搞這兩張票我容易嗎我。”齊達的臉上頗有些委屈,“你就當感謝一些我辛勤找票唄,來之前我可就吃了一個漢堡。”說著又要上來拽我手。
我還在堅持:“十一點了還吃什麼東西?回家吧回家吧。”該死的平時滿大街的計程車這會兒都死哪兒去了一輛不來。
齊達的手已經抓住了我的胳膊:“你今天這是怎麼了吃個宵夜還扭扭捏捏的,我一會親自打車送你回去還不成嗎?”
我終於放棄了就等不來的出租,轉而看向齊達的眼睛。那眼裡還帶著剛才被相聲逗樂的笑,滿是輕鬆。我深吸了一口氣,低低的說:“齊達,跟你說個事。”
他眼睛盯著馬路,手還抓著我的胳膊,邊攔車邊心不在焉的說:“什麼事,說吧。”
我嚥了三口唾沫,終於擠出了那句:“我談戀愛了。”
舉在空中攔車的那隻手瞬間就僵住,連帶著還抓著我胳膊的那隻,忽然的用力掐得我生疼。我咬牙忍住沒叫出聲,這是業障,得消。
齊達的臉好半天才轉回我的方向。他臉上的表情很是奇特,像剛從夢裡醒過來,又像正要準備去睡覺,反正就是怎得一個懵字了得。“央曉你得妄想症了吧!”他硬生生說了這麼一句,卻著實沒什麼底氣。
我心裡難受得很,忽然覺得自己怎麼就那麼可惡,立馬來一計程車撞我身上都不給人民群眾解氣。長這麼大從來沒覺得自己是個禍害,今天終於見識到了,因為就這樣了我還能張著嘴接著說下去:“誒,我說真的。”
齊達眼睛裡唯一的一點亮光好像陡然滅了下去。他看著地面,好半天才低低的問了句:“誰啊,我認識嗎?”
我看著那晃晃悠悠姍姍來遲的計程車,不知道要怎麼形容這段莫名其妙的關係。
“怎麼就一點動靜都沒有呢?”齊達像魔障了一般的低聲唸叨,“你不是,不是還沒放下那個……”他忽然頓住,眼睛直直的看著我。“該不會,該不會……”
我心裡動彈了兩下,點了點頭:“恩,我又碰上他了。”
齊達沉默著,抓著我的手終於鬆了開去。我心裡沒來由的有些緊張,死死的盯著他的雙腿,生怕他下一秒就忽然發足狂奔出去攔車。但還好,他只是沉默了一陣,然後低聲問:“什麼時候碰上那人的?”
我心虛的眨巴著眼睛:“其實吧,之前住進我家的那個租戶……就是他。”
齊達好像愣住,臉上帶著一種打擊過度的痴呆表情。半晌之後擠出了一個比讓我很想死的苦笑:“我說我怎麼就一點沒發現哪個男的跟我一樣沒臉沒臊的跟著你跑呢,原來人家根本不用跟著你跑。”
我眼睛有點發燙。我特明白他現在心情,應該比我六年前那陣緩和不了多少。齊達看著是個吊兒郎當的人,但是他在這件事情上的認真程度,絕對超乎了我的想象。我從來沒這麼覺得自己是塊香餑餑來著,但現在我寧願我自己臭不可當,讓他滿臉不屑衝我吼一句:“央曉,就你那樣我還不稀罕呢。”
可惜他說的是:“央曉,你真狠心。”
我一點沒想反駁他。其實我覺得活得特自私,真的。在過去的六年裡,明知道沒什麼前途,我也死乞白賴的在C市飄著;明知道這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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