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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另一扇窗倒是開關自如,不過外面就是兩層高的樓牆,我們要是會點什麼壁虎遊牆縱雲梯之類的絕活,從這裡出去絕對瀟灑愜意得很。不過很不幸,我生來恐高,這老樓的層高又出奇的過關,一眼望下去,覺得如臨深淵,別說跳了,光想一下我就膝蓋發軟。
我說:“那怎麼辦?”心裡竟然忍不住泛起一絲輕微的竊喜。既然上天非要我和周慕辰共度一晚,那,那我也就從了吧。
周慕辰也不說話,直接摸出手機來,也不知道是打給誰。響了一陣之後那邊顯然沒人接聽,他收線回頭,我正好抬眼,一瞬間目光竟對接在一起。
周慕辰竟然愣了一下,隨即立刻把臉挪了開去。我本來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但忽然想起剛才窗簾後面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場,一下也有些不自在,乾咳了兩聲,裝作沒事的問:“那,那現在怎麼辦?”
周慕辰坐回琴凳上,淡淡的說:“等一會兒吧,我已經發簡訊叫人來幫我開門了。”
我“哦”了一聲,發現四下除了那琴凳就再沒別的坐處,也只得裝作自然的挪過去坐到另一側。老屋裡一時四下無聲,我甚至能聽得見自己有些紊亂的心跳。
但這麼沉默著,著實比啞了還讓人難受。我深吸看了一口氣,決定主動挽救這尷尬的氣氛,想了想便裝作隨口問:“你對這裡怎麼這麼熟啊?”
周慕辰淡淡了我一眼,說:“打聽別人隱私不好。”
我胸口一悶。這人,怎麼變臉比變形金剛還快,剛剛彈琴的時候誰笑得那如沐春風的來著?正要賭氣再不說話,忽然又聽見他低低的說:“以前我在這片住過。”
我愣愣的抬頭看他,他也不看我,自顧自的往下說。要不是這屋裡就我們倆,我真要懷疑他其實是在跟另一個人說話:“那時候我外婆是這裡的幹部,這裡的東西有很多都是她一手一腳置辦起來的。”說著他的手搭上琴蓋,“這臺鋼琴,剛搬進來的時候很新很漂亮,後來就沒人彈了,現在落灰落成這樣子。”
他的語調很低,也很平靜,明明是有些傷感的話,可單從他的聲音裡卻聽不出一點傷感的味道。他好像只是在說著一個和自己毫無關係的事,既沒有感慨,也沒有興奮。
“那最開始的時候是誰彈呢?”我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這麼好的琴不彈豈不是可惜了?”
周慕辰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我瞬間覺得自己問了一個很不該問的話,想把自己的舌頭咬下去。果然,周慕辰冷冷的說:“央曉,你真是一點沒有眼力價。”
好吧,雖然我很不情願,但他說的是實話,我在眼力價這個問題上,我確實有著超乎常人的缺陷。不過這點自知之明絲毫不影響我對他這樣有分量一句評價的羞憤難當。我別過臉去,決定無論他再說什麼,我也絕對不搭一句腔。誰再搭腔誰是螞蚱!
“喂,央曉,你不覺得奇怪嗎?”
“……奇怪什麼?”螞蚱就螞蚱吧,更奇怪的東西我也不是沒當過……
周慕辰眉角一挑,有些神秘莫測的說:“那人為什麼只把門鎖了,卻沒進來看看。”
他這麼一說我忽然也有點感覺起來。那巡夜的是有點怪,我們彈得那麼大聲,怎麼著他也應該推門進來瞧瞧啊。“為什麼啊?”
周慕辰低低的笑了一聲,在昏暗的房間裡顯得格外詭異,我身上忽然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你,你笑什麼啊?”嘴皮子都有些不利索。
“哦,沒什麼,只是想起了以前聽到的一件很有趣的事兒。”周慕辰笑得更深。他忽然咳了兩下,壓低了聲音,“我聽說,這裡其實鬧鬼。”
我不可抑制的顫抖了一下,一股寒意莫名其妙的順著脊樑往腦子裡躥。
周慕辰也沒歇著,還在不遺餘力的渲染著這件“有趣”的事:“他說們自從這臺鋼琴沒人用了之後,就一直鎖在這個屋裡。但是隔三差五就會聽到這裡傳出琴聲,斷斷續續,詭異的很。”
“你別說了,別說了!”聲音顫得幾乎說不下去,身子已經抖得跟篩糠一般。我覺得他再說一個字,我立刻就要砸窗跳出去。
“我還聽說以前彈這琴的也是個女的,哦,對,好像就喜歡坐在你現在這個位置上……”我“哇”的尖叫了一聲,在腦子還沒反應出男女授受不親之前,就死死的貼到他旁邊抱住了他的胳膊,把臉埋在他肩上。“別說了啊!別說了……”
“喂,這樣你就啪啦?”周慕辰的聲音裡帶著一股濃濃的笑意,“我都沒說細節呢……你哭什麼啊?”
我哪兒管他再說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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