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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嘴裡蹦出更柔和的話來,所以,我理所當然的滿足了。
我實在是個不是臥薪嚐膽十年雪恥的料,因為就他這淡淡的一句話,就讓我忘記了這一晚所受到的所有憋屈,心情剎那間已經衝到巔峰狀態,只覺神清氣爽撥雲見日登高望遠無限風光……而這種好心情也一直持續到第二天齊達頂著張苦大仇深的臉出現在我家樓下的時候。他巴巴的拎著我的包,實打實的像箇舊社會包身工來上門討工錢那模樣,既滿心期待,又難以啟齒,估計文學著名人物楊白勞也難以趕超他此刻的複雜心情。
我平和的看著他:“來啦?”
他“嗯”了一聲,然後惶恐的盯著我的臉看了半天,然後如見了鬼一般的說:“央曉,你別那麼笑成嗎?笑得我肝顫。”
我莫名其妙的摸臉:“我笑了嗎?”不摸不知道,好像還真是。
但齊達都快哭了:“姐姐你別玩兒我了行嗎?有什麼氣你直接衝我撒吧,別這麼陰陽怪氣的,我難受。”
這人真是賤骨頭,笑臉相迎的他不樂意,非瞪眼黑臉罵他一頓他才高興麼?我兩眼一翻,故作深沉道:“上車!”
“哎喲遵命!”果然,他屁顛顛的給我開了車門,極狗腿的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嘆氣上車。
這世上的人本沒有高低,齊達這樣的人多了,就慣出了一些人的臭德行,然後有臭德行的人高了,慣他們的人就低了。此刻的我,忽然就有了一種被慣的快/感。原來有臭德行的感覺是如此之好!
“晚上我來接你,請你和小四吃飯,算是我謝罪啊。”他興致勃勃的說著,好像十分滿意這麼快就圓滿過關。
我想了想,說:“那什麼,不用了。我今晚有點事。”
齊達奇了,“就你們那小破婚介所,能有什麼事?”
我陡然有點驚慌,我在這個城市所有的朋友,包括連駱維這種一年都見不著兩回的都算上,也不過寥寥數人,要扯去跟朋友吃飯齊達肯定要追問到人家祖上三輩的事才罷休。但我又著實不想把周慕辰的事捅出來,他現在大小也是個話題人物,很難說齊達這種極愛湊熱鬧的好事分子有沒有關注過那鬧得沸沸揚揚的新聞。
於是,我故作氣惱的說:“小破婚介所就沒事做嗎?難道我們就沒有業績壓力不能偶爾加個班嗎?你還詆譭我工作這是認罪伏法的態度嗎?!”一口氣說完差點沒把我自己噎死過去。
不過效果是不錯的。齊達立馬就蔫兒了,訕訕的再不說話。我算是明白了,對待這樣本性的人就是不能好好說話。
其實,我只是想回家給周慕辰做頓正常的晚飯。自從他搬進來之後,廚房的垃圾桶裡不是泡麵袋子,就是方便粉絲袋子,再豐富點頂多還搭個餅乾袋子。真不知道吃這麼多防腐劑,他死的時候胃是不是可以直接掏出來做標本連福爾馬林都省了。
昨天才剛剛將和,怎麼我也得表現點誠意才是。
但我的如意算盤打得雖好,卻沒想到我的烏鴉嘴又一次見了神效。如香港政策一般五十年不變的婚介所,今天忽然宣佈要改革。
所長在全體員工大會上對著剩下的四人慷慨激昂,痛心疾首的總結了金融危機對婚介行業特別是我所帶來了怎樣巨大的衝擊,基本觀點就是國民經濟低迷了白領生活不好了要開始思飽暖而不能思yin欲了,再加上房子買不起了聘禮湊不夠了更沒心思找物件了,所以我們的業績也不行了。坐下四人頻頻點頭,紛紛覺得婚介所的業務竟然能同國民經濟搭上邊實在是榮幸且飄飄然找不著北。
總結症狀分析原因找出問題之後,會長最後雄心萬丈的部署了未來戰略規劃:我們“幸福”的下半年的目標是營業額、成功率和客戶儲備均要比上半年翻一番,努力實現走出片區,邁向全市最終實現進軍全國的宏偉目標。一席話說得我們熱血沸騰不能自已,但他話音一落,我們四人相視均是一愣:就憑我們五個,就算再加上每天過來打掃一下衛生的清潔大媽,也就六個人,咋進軍全國?
不過會長是雷厲風行的典範。散會的時候她就已經把集體任務都想好了。今天先分撥給所裡每個老客戶打電話聯絡感情鞏固已有資源,幾天之後每個人還得交一份報告,內容是總結對當今嚴峻形勢的認定以及對拓寬業務渠道發展企業實力的建議。
我頭疼,前所未有的。
所幸所裡的老客戶群體並不算十分龐大,只是被幾位替兒子女兒找物件的大媽級客戶侃得我頭有點犯暈。打完電話又做完反饋表,恍恍惚惚的抬頭看錶,才發現早過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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