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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無盡的悽愴。
“我知道我不應該喜歡他……可是他要結婚了……我……我連自己的心意都沒法表明,我……”米海倫哭泣著,喝醉著,卻又清醒著。
車子在馬路邊極速停下,歐培斯盯著後視鏡裡躺在後座上的人,萎靡不振,有的只是在感情裡受盡的瘡洞。
“他一天沒結婚你就一天不屬於破壞人家家庭的第三者!到10月8號前他依舊屬於單身!也就是說,你的林珉師兄對於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都是有機會的!”
米海倫吸著鼻子。
歐培斯一咬牙,將車駛去林珉家。
林珉剛送完趙穎潔回到家,袁藝看著米海倫走出車門一步步邁向林珉也欲跟出去,歐培斯一把拉住她:“讓她自己解決吧,我們無力插手。”只是最後發了條資訊給林珉“送她回家。”
第三十三章
“怎麼了?”林珉看著向自己走來的師妹。
米海倫只是一個勁地落淚,也不語。
倒是林珉急了,“發生什麼事了?”
她深吸一口氣,像是卯足了全身的力氣:“師兄,如果我說從你大二時在圖書館裡為那位英國保潔阿姨撿起紙巾時我就喜歡你了,到後來你回國我悄悄打聽你在一院裡工作求我爸千方百計將我塞進去,8年,我從來不敢表露我的態度,就想著默默地喜歡吧,或許有一天你忽然回頭會發現我一直在你身後,可是後來你認識了趙醫生,你們談戀愛確定關係到現在要結婚了,我……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泣不成聲。
林珉手足無措地立在原地,這些話如果今天她沒告訴自己,自己是否真的永遠也不會知曉。就單純而言,她在他面前就是一個醫院的同事加大學七年的小師妹,8年,自己真的這麼後知後覺到不明白她的心思。
“我……”他發覺自己開不了口了。“我要結婚了……”
要怎麼說才能對她的傷害波及到最小。小師妹在學校裡也是極可愛的一號人物,每次導師提出要研究內科裡面的分化時她總是最激揚的一個,挽著導師的手臂問東問西,卻又總是對犧牲在手術刀下的小動物們抱以憐憫之心。
醫學院裡的華人不多,除了和歐培斯是最好的兄弟外也就這個小師妹時不時地經常在自己面前晃悠,今天給自己帶個三明治,明天又給自己送來忘帶的傘。
回國後在醫院裡認識了趙穎潔,其實兩人為什麼走在一起他也說不明白,趙穎潔偶爾會發發小脾氣,有時也能讓他頭痛欲裂,。都說情人間的吵架是最正常不過了,往往一頓架能使感情更為升溫,可他們之間的問題有時會冷戰到雙方都筋疲力盡。或許覺得自己年齡也到了,家裡父母雖開明可也不止一次提過婚姻問題。是否現在是最舒適的他找不到答案,只覺得就這樣下去吧。
“我知道你要結婚了!你要結婚了我再不說我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有勇氣再說出口。”
“……”
“我送你回家吧,你今天喝太多了。”
“我很清醒。”米海倫堅定地說。
又是一個起風的夜晚,道路兩旁的槐樹被風吹的“簌簌”直響,林珉看到米海倫臉上的眼淚,只覺於心不忍,走近她,圈住她,磋嘆出聲:“送你回家。”
“海倫會不會有事?”車上袁藝擔心米海倫問歐培斯。
“她26歲了還是一個握手術刀的醫生應該自己能解決了。”
江邊散步的人很多,他轉頭問袁藝:“要不要下車走走?”
第三十四章
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
絢麗的霓虹燈凸顯著東方明珠的輝煌;外灘的洋房讓人在這座城市中迷惘;黃浦江上耀眼的光芒卻有一種近代的滄桑。弄堂中老上海人將油燈點亮;星星點點照亮長廊;臨街的商鋪裡是閃亮的衣裳;隔江對岸是一個新的時代。
著名的景點裡一年四季不缺旅客,青年揹著包頂著態度的立發在滑板上滑過,金婚的老人們飯後拉著手扶持著散步,更多的是年輕人,年輕情侶們,在江邊吹著夏風譜寫他們的故事。
袁藝和歐培斯隱沒在普通人群中。
“如果海倫在林珉還未遇見趙穎潔前就表露自己的心聲,今天的結局會不會不一樣?”袁藝拂著耳邊的碎髮問歐培斯。
“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小丫頭潛伏地太深。”
“或許我們不夠勇敢,總是在愛裡勉強。”
“如果我當初不夠勇敢,今天還會不會遇見你?”他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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