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在電梯停下正有第三個人走進來定會認為電梯裡的兩個人是毫無相關的陌生人。沒有任何交集。可又是再熟悉不過的畫面了,袁藝和歐培斯並不是第一次單獨在電梯裡,本該不應困窘的氛圍在情緒的影響下漸漸發酵到令袁藝想逃竄了。
她假裝不經意間的微微轉頭,只淡瞥了歐培斯一眼,就怕下一秒他扭頭將眼睛看著她。心虛至極。
再冷淡不過的表情。
明眸盯著電梯門,單手插在西褲口袋裡,另一隻手臂上恣意搭著大衣。
數字一層一層往下掉,“叮”的聲音太過刺耳,就像尖針紮在面板上的那剎那,把細胞內的所有神經都挑活了。
一秒,兩秒,三秒……
歐培斯沒有邁出電梯門。
她不知道在等待什麼,他不走她便也這麼待著,就像冥冥中有期許。
“衣服過幾天送來。”隨後走出這個褊狹的空間。
電梯門又緩緩合閉,她急忙用手去擋,卻被吃痛一夾。她終於記得他剛剛說的話了——“衣服過幾天送來”。
一鼓作氣想開口,把憋在心裡的話都問的徹徹底底清清楚楚,眼前早已是一陣風徐來,歐培斯駕著車揚長而去。就連車的背影都消失的那麼幹脆利落。
失落。
到底還是難過了。
如果對與錯之間有權衡的餘地,是不是今天的他就不會那麼決然,今天的她也不會那麼堪憐了。可惜,誰說得清什麼是對,誰又道得明什麼是錯呢!我們不都是渾渾噩噩在過這一生嗎?
她不過嗟嘆“關於那些涼薄的話語”都是她說出口的罷了。
悻悻將車開出停車庫,才發現外面已經下大了雪粒子。街上的人猝不及防地開啟傘面。
一片片掉落在擋風玻璃上,雨刮器一下一刷地來回,模糊又漸晰。
車內的音樂調頻裡播著一首張信哲的老歌——《信仰》。
“每當我聽見憂鬱的樂章
勾起回憶的傷
每當我看見白色的月光
想起你的臉龐
明知不該去想不能去想
偏又想到迷惘
是誰讓我心酸誰讓我牽掛
是你啊
我知道那些不該說的話
讓你負氣流浪
想知道多年漂浮的時光
是否你也想家
如果當時吻你當時抱你
也許結局難講
我那麼多遺憾那麼多期盼
你知道嗎
我愛你是多麼清楚多麼堅固的信仰
我愛你是多麼溫暖多麼勇敢的力量
我不管心多傷不管愛多慌不管別人怎麼想
愛是一種信仰把我帶到你的身旁
……”
愛是一種信仰,神秘又莊嚴。在綿長如線的歲月裡,捎去希冀和溫和。可惜,在她的歲月裡,兜兜轉轉,幽幽晃晃,不知何處去尋找這份信仰。
超市蔬菜區里人滿為患,就在幾個小時前市氣象臺釋出了寒潮橙色預警,接下來的一週將會有雨雪冰凍天氣,氣溫也會跌至零下9度。市民們沒有想到今年這場冷冬會來的那麼措手不及,紛紛趕往超市菜場購買接下來需儲備的伙食。
袁藝看見趙穎潔也在挑蔬菜,有時候想想人之所以活得那麼累,是因為我們有七情六慾,大腦不僅要運轉潛力無限的智商,還要在人情世故上於情商上運籌帷幄。
心靈雞湯總教導我們要笑著面對生活,面對未知的每一天。可上帝不知道,平凡的人們稍稍走錯一步於小面是難堪,於大面便是萬劫不復。
袁藝還未開口,趙穎潔先走過來向她打招呼:“袁藝,你也來買菜啊!”
袁藝也微微一笑:“是啊,你也來買啊。”
“我想買點菜回去給我爸煲湯。”
袁藝想起趙叔尚未出院,便問:“你爸爸好點了嗎?”
嘆氣,那一個細小的動作。瞬間把她孤高的形象削弱了好幾分。“談不上好點,我只祈求他能保持現在的狀況就已經很不錯了。”
袁藝不語。也不解。
趙穎潔像卸下千斤重的擔子,不想去預料結果,就如這個結已經壓迫她脊椎彎曲,雙眼模糊,“我爸……得的是肺癌。”這才完完全全舒展了一口氣。
“他抽了幾十年的煙,我以前總勸他少抽點,對身體不健康,可他總說,我女兒是醫生,生了病我給他治治就得了。現在,我也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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