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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公司都在應付公司週年慶的事。她不是沒有聽說,即使是耳根再清淨的人,也經不起旁人的細細碎語。她知道白奕慈已經進棚拍攝宣傳片了,而歐培斯天天到場。
有時想著想著會像臍帶繞緊自己般鑽不出來,有時又會覺得無關她的事又何必這麼在意,勞心又費神。
小雨打電話來時她離下班還差十五分鐘,接了電話的她興奮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小雨說“玫瑰懷孕了!”
藍玫瑰那麼高傲的一個人,即使嘴上一直說著要過兩人世界不想要孩子,可袁藝比誰都清楚,藍玫瑰心底很想要一個孩子。她就是這樣的人,永遠嘴上不會讓人得便宜。
下了班,她直奔藍玫瑰家。對著她的肚子又是摸又是看。生命有時來的那麼奇妙,或者說,袁藝總是會陷入一些奇怪的想法中,如小豆苗一樣的一個生命在胚盤中成長,轉而出生,一點點成長。每個人就是這麼奇妙地長大。
妖精洞的五個人又浩浩蕩蕩地叫齊出發了,要為藍玫瑰肚子裡的小生命的到來慶生。
新天地的夜晚,老歌繚繞在歐式風情中,黑啤在碰撞中激起泡沫,liveshow的歌手在昂高的歌聲中撕裂著。五個女人一排,闖進新天地的Luna。
有句話叫做麥芒掉進針眼裡,形容事件的湊巧。我想這句話形容袁藝的現在是再適合不過了。Luna的一角,歐培斯、白奕慈還有白奕慈的經紀人歐式廣告部的工作人員正在慶功宣傳片的拍攝成功。
其實他早就看到她了。在她進門那一刻。
不知道老天爺是怎麼想的,斷了就斷的徹底,不要留任何的千絲萬縷。可又老是這樣,總在她不經意間他又會出現。
五個人坐下一桌,吵著藍玫瑰的孩子誰該做乾媽的份。
倪紗先下手為強:“我女兒你們個個都做了乾媽,這回總該輪到我了吧。”
安芹不幹:“誰規定只能認一個乾女兒,對吧,袁藝。”
“你們要做乾媽也行,到時候奶粉尿不溼你們都包了我就勉強讓你們做乾媽。”藍玫瑰使壞。
這下個個頭搖的像撥浪鼓,“我看,認一個也夠了,夠了……”
大家說笑著,歐培斯的那角傳來爭吵聲。夏存醉擺著走向歐培斯,在所有人不經意間上手就是一拳,人頭攢動聲,亂作一團。白奕慈上前扶起歐培斯,並讓經紀人打電話報警。夏存不知喝了多少酒,一股子的酒瘋全撒在了他身上。“歐培斯,這一拳是告訴你,袁藝為你流的那些眼淚不值得!”撒酒瘋的人力氣比平時不知強多少,一拳就把歐培斯嘴角的血滲了出來,反手也是對夏存一拳,“你呢?”
酒吧老闆聽聞也趕來,人群都圍在了一起,有人認出是白奕慈,趕忙拿出手機拍照,經紀人在她耳邊輕輕說:“你先開我的車走,這邊我善後,不然明天又要上頭條。”
白奕慈不依,只說:“我不怕。”
藍玫瑰不想於袁藝的處境不顧,走上前提高聲量吆喝:“行了,你們。要打也出去打可以不兩位大爺!不知道姐姐我懷著孕呢,我的孩子要是以後長大也有暴力行為,就得你們倆負責!”
呆立了許久的袁藝終於抬睫開口:“我們換一家吧。”
小雨救場:“這家環境太嘈雜,我就和倪紗說不要來這家,走,姐帶你們去一個好地方。”
“袁藝!”白奕慈跟出來叫住袁藝,“打培斯的是你男朋友吧,你不覺得你應該向他解釋一下嗎?”
“他們要打,和我沒關係。”留給白奕清絕的背影。
有人說,記憶的傷,終生不能治癒。
她在28歲的年輪裡決定抒寫新的篇章。好好為自己活一把,因為,生命太脆弱了。
於那天,袁藝記得很清楚,週三的晚上,下班回到家母親告訴她她們的老鄰居趙叔去世了。
她趕到醫院的時候病房裡趙穎傑和趙嬸在哭,還有七八個趙家的親屬有的在抹眼淚,有的低頭不說話,有的在默哀。林珉站在人群外也不說話。
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這樣一個空間,充斥著死亡,滿屋子的悲慼。就連漂浮在空中的塵埃都定格了,已經無力再向人們展示它的舞姿。
曾今多麼憎惡的人如今被死神帶走,她發現自己的情緒不是慶幸,也帶著……帶著骨子裡透出來的難過。
趙穎潔和趙嬸的哭聲像是一跟線牽動著她隱藏在最心底層的柔軟。
從今天開始,他的所有狂妄、傲慢和囂張都要隨著斷掉的氣息一起進入墓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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