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或許血脈相通的人真的是有某種靈氣相通著,扎著心剜著骨都異常敏感。袁藝凌晨四點半睜開眼醒來至今毫無睏意,再也無法入睡。她不明白,昨天夜裡趕工趕到十一點多,上床已是後半夜,若是平日裡,這麼幾個小時哪夠她睡,可今日,卻偏像中了魔魘般翻來覆去睡不著。
熬到了近八點,她索性起了床。廁所虛掩的門讓她心怔了一下,素日裡早上母親用完廁所定是將門開啟的,可今天卻不同於往常。
不知為何,她徐徐推開門的手是抖的,心是慌的。好像預知到了什麼不想發生的事。廁所地上袁藝母親閉眼橫躺著,洗手檯上的牙刷上擠著未被刷成泡沫的牙膏。
那一聲呼叫定是劃破蒼穹了。“媽——”
跑到母親身旁用手拖著她的頭部,拼了命地疾聲嘶鳴,她甚至頭腦裡映出死亡陰影,那是多麼諱莫如深的不可碰觸的東西。那絲呼吸還在,總算讓她心沉落一點,可眼下是要趕緊將母親送往醫院去,可憎的卻是自己竟束手無策!
跑到陽臺上,朝著要去上學的洋洋喊:“洋洋,你爸爸去上班了沒?”
“他已經走了好一會了!”
又跑去問樓下的李阿姨,“李阿姨,李叔在不在?”
“你李叔這幾天出差去了,要後天才回來,怎麼了,你找他有事嗎?”
她真是急的預哭了,哽咽著說:“我媽暈倒了,我急著送她去醫院可車都沒有。”
李阿姨一聽事出不妙,便也跨大步子朝袁藝家跑來。
歐培斯車剛停在袁藝家樓下,就聽見上方袁藝的哭腔,朝著一位婦女哭訴母親暈倒的事情,他甚至連車窗都未搖上,只聽見重重的一聲“啪”車門被硬生生地碰上了,歐培斯的長腿已邁在樓梯上。
進了門,他脫了自己的外套,低身蹲在袁藝媽身旁,用手託著頭,另一隻手在袁藝媽人中處測了測,果斷地對袁藝說:“趕緊送醫院!”
李阿姨也幫忙,袁藝甚至來不及清理自己,歐培斯背起母親已經往樓下奔去,她緊隨在後面。
路上歐培斯早已打了急救電話,醫院門口幾個護士醫生已備好擔架,只著一件白襯衫的歐培斯將袁藝媽從車裡再一次背出,然後兩人隨著醫生一直到急救室門口,門被護士無情關上,那一剎那她一個早上緊崩的弦才真正松彈,只剩無盡後怕。
坐在椅子上的腿也不得安分了,手心雖在大夏天早已出了汗,“我媽會不會有事?”問著歐培斯也問著自己。
他輕柔地撫上她的肩,儘量地給予她力量,好像哄著吵著滿世界找媽媽的小女孩,“阿姨一定會沒事的!”
些久,醫生推門出來,朝著外面喊:“誰是病人家屬?”
袁藝撲上去:“我是她女兒?我媽怎麼樣了,有沒有生命危險?!”
醫生摘了口罩:“頸椎壓迫神經,所以導致的昏迷,必須得進行手術。”
手術?為何一個清早變得不風平浪靜,為何昨天還好好的母親今日要淪落到躺在手術檯上做有風險的一臺手術?這��說厴踔寥盟�胩穎堋!笆質醴縵沼卸啻螅�衣璧降啄懿荒芎悶鵠矗。 �
醫生解釋:“任何一臺手術都是有風險的,但每一臺手術我們一定會盡一個醫生的指責去盡全力挽救病人。”
歐培斯也在一旁告訴她:“神經壓迫拖的越久危險越大。”
她嗪著淚,顫顫抖抖地簽了字,看著母親推進手術室。然後,像血一般紅的燈亮起,觸目驚心。
到最後,她還是不夠勇敢。
小護士來催交手術費,她看了眼自己,蓬鬆的頭髮,臉上還是一雙出門未來得及換的人字拖,身上何來一筆費用。歐培斯拍拍她肩,示意她不用擔心,拿著自己錢夾去收款處替她交了這筆錢。
不久後藍玫瑰和安芹問詢也趕來,一行人在手術室外心焦如焚地等待著。
兩個多小時後,那盞刺眼的燈終於滅了,然而袁藝的心也跟著從紅到灰的燈光而滑落,好像拔掉了呼吸維持器,那一瞬間,她透不過氣來了。
眼前的這扇門開啟,裡面究竟是什麼結果?
主刀醫生率先走出,摘了口罩,也像如釋重負般,“手術還是挺成功的。”
話音剛落,袁藝已梨花帶雨地撒淚了。這個過程真的太煎熬了。那兩個半小時也太漫長了,漫長到她以為過了半輩子。手術成功了!手術成功了!她的母親能回到她身邊了!
袁藝撲到母親身邊,醫生解釋:“病人麻醉還未完全褪去,如果你們要喂她進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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