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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然後就進大雜院尋陳姑娘去了,一直待到這會兒不見回來,奴才使人去接了三回,姑娘說,姑娘說……”說著瞧了明彰一眼。
明彰的臉色有些白,極力穩住心神:“姑娘說什麼了?”
“姑娘說她再不回來了,親事只當沒有,讓狀元爺另擇名門淑女為配。”
明彰頹然倒退了兩步揮揮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容我想想。”
瀟瀟家裡的四幅扇面,他是瞧過的,故此在風雅居一見到那幅西塞風雨,就驚出了一身冷汗,明彰不傻,回鄉之時,只顧著尋瀟瀟了,倒未理會這些,過後想想,時家那場火真真失的蹊蹺。
若未見著這幅西塞風雨,或許還說得過去,既見了這幅本該付之一炬的畫,就說明當夜有人從時家竊了出來,既竊了畫,便極有可能縱火。
想到此,明彰急忙問王卿這畫從何處得來,王卿道:“說起來也巧,前兒在萃華樓吃席,正遇上個上樓兜售古畫的,想來知道那天去的貴人多,想賣個好價錢,本來我只是湊趣,卻不想倒得了件寶貝,給了他兩千兩銀子,買在手裡,真真撿了大便宜。”
明彰忙問那賣畫之人的形容,王卿道:“穿的倒體面,模樣兒……”說著瞧了明彰一眼道:“我這裡先給明彰兄陪個不是,免得明彰兄怪罪,那賣畫的生的有幾分明彰兄的影兒呢。”
便王卿如此說,明彰當時也未往自己親舅舅身上想,在京裡尋了一日,未尋見賣畫之人,越發心驚肉跳,若說圖財縱火,定是事先計量好的,不該只偷畫,時家便比不得大富大貴之家,也頗有家資,若圖財,自是不會衝著畫去的,如此說來,這人本就是為著縱火,順便偷了畫出來。
能幹出這樣事兒的,首要一個要識得這畫,若換個莽夫,恐讓他拿,也不知哪幅值錢,二一個,此人一定去過時家,熟悉時家的格局,才能縱火之後全身而退,而這樣的人,算起來屈指可數。
若不是圖財縱火,那定然跟時家有仇,卻瀟瀟一家心地良善,便時叔叔有些不通世情,也未曾與人結冤,又怎會遭人縱火,這縱火之人定然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瀟瀟三口僥倖活命,之後誰又發難?想到此,明彰忍不住皺眉,他不想懷疑自己的娘,但他孃的種種作為,的確脫不開嫌疑。
他娘一貫不喜瀟瀟,若不是父親跟自己一意堅持,這樁親事早給他娘退了,他娘不止不喜瀟瀟,連帶的也不喜瀟瀟的娘,即便如此,明彰也無法相信,他娘會為了退親而縱火,他娘不可能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
卻明彰始終不踏實,這才回去了一趟,他不信,但他提起縱火之事,她娘閃躲的神情,明彰差點兒就站不住了,若他娘真做下此等事,自己跟瀟瀟……
想到此,明彰遍體生寒,他扶著炕桌站起來道:“娘,您給兒子一句實話,瀟瀟家的那場火……”
他話沒說完,周氏就尖聲道:“就是我,時家那母女都該死,該死,她們是狐狸精,就知道勾引男人,蘇慧蘭那賤人勾引了你爹;還讓她閨女勾引我的兒子,把你勾的,連娘都不認了,我就是恨啊,恨啊,她怎麼沒跟著她娘一塊死……”
“娘……”明彰再也忍不住,吼了一聲:“瀟瀟是我心愛的人兒啊,這輩子我只愛她一個,做下這樣的事兒,您是不是也不想要我這個兒子了。”
周氏一愣,彷彿回過神來,急忙道:“明彰,明彰,娘是胡說的,胡說的,沒有的事兒,娘怎麼可能去縱火,怎麼可能去害人,蘇慧蘭,你別來找我,別來找我,不是我,不是我……”說著伸手扯了自己頭上的髮髻下來,直勾勾盯著明彰嘻嘻笑了一聲:“蘇慧蘭,你贏不了我的,贏不了……”從旁邊兒的針線笸籮裡抄起剪子來咔嚓咔嚓攪了自己的頭髮。
明彰急忙上去奪了他娘手裡的剪子,折騰了一晚上,才算把他娘安撫下,明彰已經精疲力竭,比身體更疲累的是心,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出了這樣的事兒,自己跟瀟瀟又該何去何從。
明彰在他娘屋裡坐了一夜,望著窗外漸漸亮起來,忽的想到,或許他可以瞞著瀟瀟,畢竟事情已經過去了,他們還有一輩子的日子要過,他不想,也不能失去她。
這個念頭一經冒出來,迅速就佔據了他的全部心思,當務之急是先回京,找到他舅舅,那個賣畫的,不用說定是他舅舅,他娘能使喚的人也只有他。更何況,王卿也說了,那個人跟自己有些像。
明彰這一路都沒停下休息,就怕有什麼變故,終還是沒趕上,雖不知道葉馳怎麼知道這件事兒的,可以葉馳對瀟瀟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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