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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解地看著地上坐著的人,就見是個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鬍子拉碴邋里邋遢的,看起來很有些落魄。
那人傻坐在地上,一手拿著個酒罈子,那樣子方一勺可熟悉,一個酒鬼,只是他很少看到這麼年輕的酒鬼。
沈勇皺了皺眉頭,覺得這人怎麼酒品如此不好的?
這時候,酒樓裡兩個小夥計急匆匆追出來,扶那人,道,“別和了,都醉了!”
“沒醉。”那人從地上爬起來,歪歪斜斜往前走,嘴裡嚷嚷,“……醉了才好呢!做人有什麼意思?生又何歡死有何懼……哈哈。”
沈勇和方一勺看著那男子走遠,覺得有些莫名。
“唉,好好一個秀才,弄成這樣,真是。”夥計不無惋惜地搖了搖頭,轉身想進屋子。
沈勇突然想起來,那書生自己好像認識!曾經有一個姓梁的老先生教過沈勇唸書,不過沒幾天,就因為身體不好走了……那個書生,似乎就是那位梁先生的得意門生。沈勇記得之前見過一面,因此有些印象,不過原先神采飛揚氣度不凡的,怎麼一下子變成了這樣?
想到這裡,沈勇多嘴問那夥計,“這人是誰啊?”
夥計看到是沈勇,見他抱著一堆書也覺得新鮮,小惡霸神勇改邪歸正,看來這說法真不是騙人的,就笑呵呵回答,“沈少爺啊,您不認識麼?那個是大才子張文海啊。”
“張文海?”沈勇琢磨了一下,似乎是叫這個名字。就問,“那書生他怎麼了?我記得以前挺精神的啊,還是他想學太白先生了,也做個酒仙兒呀?。”
“唉,別提了。”夥計搖搖頭,道,“鬼迷了心竅了哦,這就叫啊,英雄難過美人關。”
沈勇和方一勺聽得雲裡霧裡,沈勇問,“莫不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人家沒看上他?”
“要是哪家的姑娘就好了!”夥計壓低聲音說,“是個窯姐兒。”
沈勇一愣,方一勺也有些不解,心說,如今的唸書人,怎麼不戀別的,都戀上窯姐兒呢?
“哪兒的窯姐啊?”沈勇又問了一聲。
“煙翠樓的。”夥計道,“也不知道叫什麼鳳兒還是鸞兒的,總之是隻鳥兒的名字。這張秀才迷得都丟了魂了。後來他也不好好唸書了,他師父本來指望著他光耀師門的,後來讓他活活氣死了。”
“啊?”沈勇和方一勺都是一驚。
“他師父是不是姓梁?”沈勇問,“有個七八十歲了吧?”
“對啊。”夥計點點頭,道,“梁老先生麼,那老爺子可有學問了……唉,可惜了,被徒弟氣死了,然後張秀才就變成今天這樣,整天喝酒度日,過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說完話,夥計轉身回屋接著忙去了,沈勇和方一勺繼續往回走,不過心裡還是覺得有些古怪。
“唉,娘子啊,你說,那張秀才,和昨天氣死了他孃的那書生,境遇像不像的?”沈勇問。
“嗯。”方一勺趕緊點頭,“可不是麼,幾乎一樣,就是張秀才少了個娘子。”
“不過那老梁頭已經七老八十了,被氣死了也是有可能的。”沈勇想了想,問,“怎麼之前就沒聽說過這檔子事兒呢?”
“家醜不可外揚吧。”方一勺道,“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大家都不想張揚吧,那秀才挺可惜的。”
“嗯。”沈勇不說話,點頭,腦袋裡卻開始琢磨這兩個事兒。
回到府衙的時候,就看到府裡頭眾人忙忙碌碌。
沈勇跑了趟書房,將手裡的書放下,就和方一勺回到前院,找沈一博說了一下,兩位老師出門辦事要十天半個月才回來的事情,這段時間,沈勇在家裡唸書和習武。
沈一博最近對沈勇很放心,有方一勺在旁邊陪著,比誰管著他都強。
沈勇和方一勺見沈一博雙眉微皺似乎是心事重重,便問,“爹爹?你有心事?”
沈一博看了看兩人,點點頭,道,“你倆知道秀才他娘是被毒死的了吧?”
“知道了。”沈勇和方一勺都點頭,問沈一博,“審得怎麼樣了?有人招認了麼?”
沈一博愁眉緊鎖,道,“沒有人招認,不過那窯姐翠雲,倒是說出了一件新鮮事兒。”
“什麼?”沈勇和方一勺都好奇。
“據說這煙翠樓裡頭,有妖精。”沈勇臉上神色複雜,道,“之前就有好幾個窯姐兒,都讓唸書人給看上了,然後看書人家裡頭的長輩,必然有橫死的,而外界傳說,則基本都是氣死的。”
沈勇和方一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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