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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麼在那棵他們最愛的桃花樹下飲酒麻醉自己。
向那棵絢麗柔美、紅潤姿嬌似她一般的桃樹傾述衷腸,道盡思念。
他時常跪在那棵桃樹下懺悔,盼望仙樹有靈能替他找到落韻,把她帶回來。
然而日夜煎熬,心似刀絞,神思猶似凌遲,再未感知得到她一絲一毫的氣息,更不用說魂魄了。
他終於承受不住,更無法面對她的屍身在不久的將來在他面前漸漸腐爛,畢竟冰玉床也不能永生永世保她屍身不腐。
不顧師兄弟的反對,他用熊熊烈火將她化為飛灰,祈求她猶如鳳凰般浴。火重生。
他將她的骨灰埋在那棵桃樹下,之後坐在樹根下大睜著眼看日夜星辰轉移,雖然光明已籠罩天地,而他的心卻如黑夜沉寂、不見生機。
終於他在沉思中給自己找到希望——離開修仙之地去茫茫人海中尋找她的轉世。
揮手告別親友故地,他來到紅塵俗世之中,訪遍千山萬水、天涯海角,窮盡悠悠歲月,見過無數相似的面孔,卻未尋得夢中人。
他心灰意冷回到山中,期盼著最後一點希望,可惜依然無聲無息。
一日他又在桃樹下飲酒,恍恍惚惚,不知人世幾回傷往事,舉壇豪飲,顛倒浮生,不省人事。
第二日清晨醒來,他發現自己已被人弄回臥房,胸口疼痛,嘴角還殘留著一絲血跡。即便如此,一身酒氣未散的他仍搖搖晃晃地想去桃樹下守著她的骨灰。
拖著沉重的身體慢慢踱步到桃樹所在,他抬眼之間頓時晴天霹靂,神魂震盪。
那一棵見證他們愛情的桃樹被攔腰斬斷,桃花仍舊,卻已瀕臨死亡。
瞬間頭痛欲裂,心膽抽搐,他捂著頭齜牙裂目,不敢相信,一直悄悄跟在他身後的墨離率先衝到他身邊,了痕和絕塵緊隨其後。
剎那間,他胸口悶痛噴出一口鮮血,“師兄,你要冷靜!桃花根還在它還會重新生長的。”墨離穩住他搖晃的身體急聲安撫。
可惜墨離的安慰絲毫沒有遏制他發狂怒吼,“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是誰幹的?我要殺了他!”
絕塵衝過來幫墨離抱住發狂的他,“師兄,你不要激動。我們也不知道是誰砍的。”
他悲憤欲絕,“誰砍的?老子要宰了他!”
了痕急忙出聲,“師兄,應該是無極宮的人乾的!你要保重自己才能報仇雪恨啊!”
無極宮?是了,除了他們還有誰和他們有仇?
他必報此仇!
人死了,魂丟了,桃樹也沒了。蒼天不仁,非要他一切成空。
觸景傷情,他無法再面對故土家園,從此消失,放逐墮落,醉生夢死,猶如行屍走肉,無意識地在人間遊蕩。
直到認識淨虛,帶著他除魔衛道,他又重獲新生。然而心魔難以去除,他總在傷懷和看破之間來來去去,從未真正放下。
也許是心受折磨的同時,記憶也跟著受了傷;也許在千萬張相似的臉中他漸漸迷失了她的本來面目;也許是因為他以為自己已放下。
有一天他突然發現他居然記不起她真正的模樣。
直到蒙琪琪的出現!她不是長得最像的,但卻是最親切的,親切地讓他衝動地帶她回無念山去尋找一絲可能。
其實他本已不敢指望,誰知眼前人竟真就是她。
上天待他不薄,他竟難以自持地湧出熱淚,“韻兒,師兄保證再不會讓你受委屈。”
懷裡的人掙扎著離開他的懷抱。蒙琪琪緊緊盯著眼前激動地顫抖、熱淚盈眶的男人,語氣冰冷,“華司貟,記得你說過嗎?我就是我,不是別的誰!我是蒙琪琪,或許有相似但決不可能相同的蒙琪琪。”
似乎有一桶冰涼涼的水從頭上潑下,澆了個透心涼。華司貟驚愣之中,目瞪口呆。
“你一開始是因為覺得我像泠落韻才接近我的是嗎?”蒙琪琪嘴唇發白,面色倔強。
華司貟的表情由驚愣漸漸勃然大怒,“你騙我?你是從絕塵他們嘴裡知道我以前的事的?”
“我沒騙過你,倒是你一直都在騙我。”蒙琪琪的耳邊響起當初南洛迦給她的警告,“你有沒有想過,也許華司貟才是騙子?”
如今,兩人位置顛倒,從前深信不疑的人一直把她耍得團團轉,而她一直防備的人卻說了實話。
也許子龍才是對的,華司貟和南洛迦在他們身邊出現都不是什麼好事。
“我只要你一句話,到底是因為我本人還是因為我像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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