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貟翻東西的手停下,掏出一方絲巾擦了擦手,“我修成人仙后度過了一段頹廢的日子,蹉跎光陰,荒廢修煉,每日像遊魂一樣在人間遊蕩……”
從痛苦到麻木,再從麻木到痛苦,如此反覆。那一段行屍走肉般的日子對他來說不堪回首,無情無慾,無牽無掛,他該去何處尋,該往何處去,縱使擁有長生不老之身也不知漫漫年月、無數秋冬有何意義。
那段日子有多長,他已記不得,或許在他的生命長河中所佔據的時間很短,但他總記得那日與夜都格外難熬。
那時他以為這樣的日子永遠沒有盡頭,直到他再次尋找到生命的意義,參破情劫,修得大道。從求施者變成施予者。
一日,他躺在一塊草垛上醉酒昏沉,迷迷糊糊間有光照在他臉上,刺得眼睛睜不開,天色迷濛分不清是晨曦抑或夕陽。不遠處傳來一片哭喊之聲,驚擾了他。
“兒啊!你怎麼能丟下娘一個人走了啊。”一個婦人尖銳的嚎啕聲傳進了他的耳朵裡,另一個婦人的叫罵聲不絕於耳,“我說什麼來著,娼。門出身的賤。人能生出什麼樣的女兒。竟半夜與人私奔,現在那姘。夫怕事跑了吧?如今還曉得自盡以顧全我們家門楣,也還算懂點事兒。”
“老爺,要不是夫人要把珠兒嫁給鄰鎮的肖大官人,珠兒何至於想不開啊!”最先哀嚎的婦人辯駁道。
“嘿,你這娼。婦,我讓你說,讓你說。”聲音潑辣的婦人似在掐那死了女兒的女人,那女人發出陣陣哀嚎之聲。似乎不解氣一般那婦人一邊掐一邊叫罵,“不識好歹的東西。你還敢頂嘴,不過是妾生的玩意兒,給肖大官人做小妾算是抬舉她了。她偏偏不識抬舉要跑,禮金老孃都收了。”
“好了好了,夫人。消消氣,別和她一般見識。”一箇中年男人在一旁溫聲勸慰。
婦人立即像只被踩到腳的貓,“你個沒用的東西,跟個賤。人生了個賠錢貨。我好心好意把她養大,好不容易能孝敬我卻要跑。如今人死了,我怎麼跟肖大官人交代。”
“退了禮金就是了。”
婦人尖叫出聲,“什麼?退禮金?”
男人懦懦道,“要不然還能佔著不還?肖大官人咱們家可得罪不起。”
“禮金不能還,還了拿什麼給珍兒備嫁妝?”婦人掐著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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