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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個城市生活過。”他喜歡這個城市散發著隱士氣息的生活格調。不管城市如何日星月異，這種淡泊悠然的風格始終存在，早已融入它的骨血，是它與生俱來的本能，它的名姓。

因而多年以前他才在這個城市生活了那麼多年，要不是怕被人發現他的異常，引人注意，或許他還會繼續在這個城市生活，那麼這世上也不會有華司貟這個人了。

蒙琪琪看他眼神放空，擔心他開車太累，於是主動提議，“待會兒我們找個酒店午睡一會兒吧！開車太久容易疲憊。”

“好，下午四點出發，晚上九點左右應該能到另一座城市，我們在那裡留宿一晚。明天再開四個小時左右應該就能到達目的地了。”

“我們究竟要去哪兒？”

“山西臨汾。”

蒙琪琪恍然大悟。山西，北方乃至中國道教聖地。

“不問我為什麼不坐飛機嗎？”邊享受著美食，邊抬頭問她。

“因為你喜歡自己掌控一切。”不是猜測，是肯定。

華司貟表情微微有些驚訝，看了她幾秒，忽的笑了。

過了好一會兒，未見他再說一句話，琪琪倒是摁耐不住了，“不問我為什麼這麼認為嗎？”

“經驗告訴我不要去問女人為什麼？因為她們自己會說的。追著問，反而得不到準確的答案。”琪琪聞言嘟著嘴瞪他，孩子氣的模樣逗得他樂了，決定滿足她無聲的請求，“琪琪小姐，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呢？”

蒙琪琪終於憋不住，“很簡單，如果我們二人輪流開車，今夜應該就可以到達目的地。可是你寧願走走停停休息，也從沒有過這樣的意思。而且休息吃飯你甚至都沒有詢問我的意見，而是一人安排好了所有的一切。”琪琪猶豫片刻，還是忍不住說出她的疑惑，“更奇怪的是你太過注重細節，就連車上都備著各種口味的零食，開車途中對我的情緒觀察也很細微，可是以你前呼後擁、事事有人替你打點一切的身份來說，有些異常細心了。”

他久久不曾言語，表情漸漸凝重。心口上猙獰的疤突然被人揭開，再次回憶起往事，疼痛感前所未有的清晰，彷彿正有人拿刀割開他的胸口，鮮血淋淋，“以前的我並不這樣，對於細節不太留心，也因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啊，對不起。”

第八章　孤男寡女入洞房

百年桃樹高大挺秀，滿目紅豔芬芳，燦若煙霞，不見片葉。

簫聲悠幽，曲音婉轉悠揚，如訴衷腸，吹簫人長身玉立，衣襬飄動，目光溫柔凝視前方。

清風自來，花瓣片片飛舞，滿地落紅，樹旁一女子纖腰扭動，趨步生姿，舞轉絲袖，衣袂飄飄，翩躚似蝶。

“花開花落花無悔，緣來緣去緣如水。

蝴蝶為花醉，花卻隨風飛。

花舞花落淚，花哭花瓣飛。

花開為誰謝，花謝為誰悲？

風吹為蝶飛，蝶卻隨花醉。

……”

歌舞驟停，那女子面目模糊，朝他盈盈一笑，“師兄。”

驟然間，女子化作片片飛花，飄散而去。

“不要！”華司貟從床上坐起，滿頭大汗，酒店房間的電視正演唱著夢裡的歌曲。低頭看了看手錶，已經下午三點五十一分。

咚咚咚……站在蒙琪琪門外，華司貟伸手敲了敲門。

吱……沒一會兒，蒙琪琪的臉就出現在門後。“不好意思，睡過頭了。”

等蒙琪琪洗涑完畢，兩人攜手離開酒店，下午四點半左右車子再次跑上高速路。

車子在路上賓士不停，由白晝到黑夜降臨，但這過程並不難熬，因為她在車上邊吃零食邊追《生活大爆炸》，華司貟開車極平穩，在車內舒適悠閒，華司貟雖然不看，但聽到精彩有趣之處也時常發笑。

晚上十點左右，車子駛進鄭州市。一出高速路口就有一輛大奔停在路邊等著她們，車子跟在大奔後來到了一棟小別墅前，一位年輕漂亮的女子在門口迎接。

大奔停罷，立即下來兩名男子，快步過來給他們開車門。

為首的男子迎上來態度謙恭，“華總，廚房已經備好了晚餐，您和蒙小姐是否先用餐？”

華司貟輕攬著蒙琪琪，“累壞了吧？走吧，先用餐。當是來旅遊，輕鬆休閒一點，不必那麼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