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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了,我可是聽說了……”洛歌促狹地眨了眨眼睛,“有人為殿下送了大禮來啊,不知殿下收了沒?”
被調侃的那人哼了一聲,語氣頗為不善。書生呵呵笑了兩聲,見好就收的不提這話題,只是心裡多少偷著樂。
“也不枉殿下一開始就準備拿這人開刀。”洛歌別有意味的說了這麼一句,“我倒是好奇,這位太守大人還能幹出什麼蠢事?”
答案在午膳後便被揭曉。
得知青王確然已經收下‘大禮’,並聞‘甚得其心’,李據的心膽兒肥大了許多,暗自揣度這男人女人的心思無非就那兩樣,其一‘色’,其二‘財’。李據決心放點血本供好這名義上的祖宗,將來也算多條路走。
李據請宴青王,地方定在汴陽最大的酒樓,迴風。
陸敏青情緒狂躁,硬壓著不滿要求同往,當然,一同要求的,有另數眾之人,如右相公子人等。陸敏青最終一人如願,合著謝長安一起隨帝少姜赴宴。
謝長安盯著陸敏青總算撥雲見日的表情,若有所思半響,暗忖大約少主還是選擇由這人做做煙幕。看來,陸敏青那‘青王情人’的身份一時半會兒還甩脫不得。
李據又挑了一干貌美公子吹拉彈唱。謝長安和帝少姜兩人立在當處,極像了‘那萬綠從中一點紅’。
冬日外間還是瑟瑟徹骨,這樓上卻是春意盎然,粉香融融。若非青王身為女子而又需投其所好,李據倒寧願自己招了美人作樂。
陸敏青看著一干或坐或立的年輕男子,冷笑連連。
李據挑選的人自然不錯,他本人也是信心滿滿,然方迎了那祖宗進來,竟發覺其身後跟著位樣貌驚為天人臉卻如寒霜籠罩的男子時,不由滯了滯。
先不說他為那祖奶奶準備的一干男子失色了幾分,李據心下有幾分惴惴。青王心知肚明,帶個女侍衛赴宴也就不說了,畢竟‘愛好大同’,可帶個漂亮的男人算是什麼回事?憶起傳聞她身邊情人眾多,甚少動腦的太守自發腦補,莫非青王是帶著情人來比對比對相貌?
就好比心喜古玩的人,熱衷拼比別人的珍藏,如若勝出自然心喜,如若敗下,那別人的東西自然有了追逐收藏的價值。莫非,這青王是想看看貨色有無品次?或者暗示他送上門的大禮實在‘寒磣’,夠不上她的眼界?
李據神色不定,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想,打理精神振作一派迎上去問禮,並奉上備好的‘薄禮’。
饒是謝長安冷心冷面也對這繽紛晃眼的情景弄得透不過氣來,皺了皺眉看依舊對眾男環繞極不過敏的帝少姜,謝大小姐終是忍不住告退了。
帝少姜斜睨了她一眼,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謝長安如蒙大赦,一退散步轉頭候在門外,寧願多吹些冷風。
接下來的場面,可能真不適合她在旁觀賞。
陸敏青落座在少姜身旁,面罩清霜,不愉到了極點。李據卻在擔心,此次得罪了這位枕邊人,萬一他吹幾口邪風,接下來是不是得防著點這丫頭皇女?
心思各異。李據開始賣弄起他親選的‘美人’,多才多藝甚解人意云云應有盡有。
青王默不作聲,待他乾笑幾聲後,冷不丁抬眼,“那麼太守大人覺得這人何如?”
果然來了,還是要比一比的。李據暗念一聲,看了一眼那甚是勾魂迷眼的相貌,搜腸刮肚開始想想還沒用出的溢美恭維之詞,先是抬了一句,“這位公子自然是十分出眾的……”
陸敏青忽然抬臉對著李據抿嘴一笑,恍如繽紛豔麗的花朵舒展搖曳,暗香盈人,說不出的蠱惑迷離。太守大人如失魂魄,當場惘然陷在那撩人勾心的一笑裡,“這,這……”
帝少姜忽然低笑一聲,一指挑了身邊男子的下巴迫他轉過臉來,自己卻是看著李據失魂的模樣,笑意不達眼底。
“本王可是知道,要論貌美,甚少有人比得過陸敏青。”言畢轉目看了一眼突然將神情化為一片冷淡沉靜的陸敏青,帝少姜又問了一句,“你說是麼,太守大人?”
李據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終於晃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張嘴挽救,“殿下說的極是。但常言道……多慣了魚肉,偶爾清新小菜也是極屬意的,下官這廂失禮了……失禮了,對不住,對不住。”
青王又笑,“何須如此拘束?即是玩樂,自然需得盡興。李大人說的誠然不錯,”她挑了挑唇角,冷玉側臉如畫刻而成,漆黑的眼珠上似乎即過不留痕的閃過什麼情緒,對著較近的撥絃的年輕公子道,“過來。”
李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