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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個藉口遁走。
微子啟下樓出了門口,一輛馬車正停在外間,情緒激動的婦人在兩三個丫鬟的圍截裡掙扎反抗。左相的小女兒長相清秀柔美,嬌柔的像一碰就會凋落的花朵,此時卻像瘋子一般大吵大鬧。周圍人指指點點,不時冒出難聽的冷嘲熱諷。
微子啟快步上前,冷著臉撥開看好戲的人。
“清遠!”婦人一見他走來,眼中淚水便漣漣滑落,推開丫鬟的阻撓撲了過來進了丈夫的懷中,嘴裡叫的卻是另一個名字。
清遠是前任尚書顧如歸的兒子。那是左相小女兒青梅竹馬的戀人。
神志迷失的女子似乎一直活在假象裡,成日叫著的是那個記憶中的名字。明明是截然不同的長相,她卻在第一眼見到這年輕人時一口咬定他是記憶中的戀人。她嫁給了名叫微子啟的年輕人,他原本是朝廷的新秀,前途無量,卻因為被她當做了一根救命稻草而失了自由身。
所有人都唏噓不已。這個被逼入贅相府,終其一生都被瘋瘋癲癲的女人當做替身的年輕人。何其悲哀。
微子啟面上看不出任何怨懟,語氣輕柔的安撫懷中的女人,發覺她衣衫單薄,皺了皺眉看向那幾個丫鬟,“這麼冷的天,夫人出來你們也不知道給她多添件衣服?”
世態炎涼。連親生父母都以之為恥吝嗇關心,更何況這些見風使舵的奴才們?平日裡閒話風涼話說的可少?
微子啟沉著臉脫了自己的外袍將女人裹緊,擁著她走近馬車,語氣不自覺的溫柔,“阿莞,我們先回家。”
阿莞是她的閨名。即便她一直叫著的是另一個名字,他也從不開口反駁或者糾正。
“我到處見不到你,以為你不要我了。”婦人低低的抽泣。
“怎麼會?”他苦澀的微笑,容顏如風中凋零的薔薇,“你知道我不會離開相府,阿莞。別胡思亂想了。”
兩個人上了車走遠,卻引來無數人遺憾的嘆息。
這樣美好的男子,他的一生怎麼就毀在這樣的劫上?
———
“還有多久?”
帝國華美的宮殿罩住的是見不得光的骯髒,每個角落每塊磚瓦,甚至每粒泥塵,都揹負陰魅魑魎。再多的宮燈炭火人息,也難撼動入骨的冰冷。
皇帝任對方的手直接觸上脈門,冰霜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這大殿,突然陰冷悽清。
“原本已是枯竭之相,鑑安煞費苦心研製丹藥,陛下能到今日已是十分難得,虎狼之藥,卻將往昔一切努力盡負。”奉淨空渺的表情帶了嘆息。
“也罷。”帝景池卻沒太多感慨,回手冷然的臉瘦削病態,“最多半年足以,不過是成王敗寇。”
“朕等她。”
無論是什麼方式的歸來。
☆、企圖
汴陽王府。
管家紀崇率下人恭候新主人的到來,行道兩旁列滿了整肅的人隊。
陸敏青一會兒看一眼前面那女子的背影,一會兒斜掠身側那個溫文無害的狀元公子,右側並行的還有基本不作聲的司命弟子。狐狸公子撇了撇嘴,行走間突覺某道冷冰冰的視線凝在後背,回頭,正接上一雙帶敵意的眼神。是那個叫檀淵的侍衛。
“殿下。”管家將主人迎進花廳安置,於堂中垂頭拱手,身後幾個主事齊齊躬身,“侍婢一百三十,護院兩百,不算宮中新選的人,王府共三百三十口人,膳食師傅出自大內,府上賬房四位,前日剛進三十女婢,殿下可有吩咐?”
帝少姜睇了他一眼,眼神逡巡一刻淡若拂水,“照你的安排便可。”
“那奴才斗膽了……殿下可要見府上護衛?”
“不用了。”座上的人回了句,“都下去吧。”
“那麼湯水已備,請殿下和各位公子沐浴後用膳,幾位的廂房也已備好,”紀崇利落的點了幾個下人分帶了客人,自己領了另外兩位侍婢,“殿下請跟老奴來。”
帝少姜挑了挑眉,起身舉步往內庭行去。
“當年陛下還是王爺的時候,奴才曾有幸跟在那位殿下身邊,陛下把自己當年的王府賜給殿下可見寵愛並非一般……”
“……”沒有回應,紀崇且走且看青王殿下的臉色,卻只見對方冷淡無波的神情,似乎不曾聽見什麼一般。他領著主子一路,簡略地講了王府大略的佈置,至始至終也沒聽見這位殿下發表什麼意見。
“紀崇,你在王府待了多少年?”良久,那位才開口。
“稟殿下,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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