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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靜靜地在床邊坐著等張謹宸來接她。
不一會兒,門外敲門聲篤篤響起,林曦和兩個侍女對視一眼,大約是新郎來了,她們走到門前,很警覺地問了聲,“誰?”
外面回了句,“新郎來接新娘了。”
林曦玩心大起,來了勁,貼著門對暗號,“井底點燈深燭伊。”
外面回了一聲,“共郎長行莫圍棋。”爾後隨即傳來鬨堂大笑。
坐在床上的沐霜聽到了林曦的暗號,面上一紅,這壞心眼的林曦,拐了道坑她。
林曦心虛,回頭看了一眼沐霜,雖然沐霜頭上蓋著喜帕,她還是不敢多為難,又說了兩句就開門放迎親團進來。
張謹宸走近房間,新娘子的房子被侍女裝飾了一番,入眼便是滿室的紅玫瑰,新娘子披著頭巾坐在花海里,紅色的花與紅色的衣服融在一起,她就在那裡等他,好像她一直在那裡等著他。
陳墨軒進來,環視房間一週,看到新娘旁邊站著一個女孩,身穿伴娘的衣服,眼裡還有些心虛,剛才的暗號應該是她說的,他搖搖頭,嘴裡噤著笑,被這樣的伴娘坑著好嗎?
沐霜頭被遮著,眼前只有火紅的一片,聽到腳步聲,知道他來到她面前,原本已經恢復平靜的心,不知怎地又突突地快速跳動起來。感覺到面前的好像有人蹲下,但她腦袋很亂,一時不知作何反應。
張謹宸在沐霜面前蹲下來,沐霜卻還是一動不動地坐在床邊,林曦有些急,不過轉思想到沐霜看不見,悄悄挪步靠過去,在她耳邊說,“新郎要揹你了。”
“啊?”
房間裡聲音很吵雜,沐霜聽得不真切,下意識地疑問了一聲,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人扶起來,然後背後有一雙手推她,沐霜觸不及防地往前跌倒,正好趴在張謹宸背上。
帕下的視線看得清,一身紅色的喜服,那是她的新郎。
一雙有力的手扶住她,她猶豫片刻,靠了上去,抱住他的脖子。七月炎熱的夏天但他的氣息還是清涼,她知道那是屬於他的味道,他揹著她走向他們的未來。
沐霜和大多數女生一樣,看待電影裡西式婚禮也會非常向往,也幻想過無數次身披白色婚紗的情景,那人在教堂裡與她互說誓言,然後在眾人面前落下浪漫一吻。
但,到現在的這一刻,她很慶幸自己經歷的事中式婚禮,新郎從他的家過來她家,然後揹著她出門,帶她回他的家。
這才是一場婚姻。他揹著她,就好想揹著他們的未來;她倚靠在他身上,就好像未來千千萬萬個日子裡妻子倚靠著丈夫那般;只要他揹著她,無論去哪她都陪著。
林曦的動作一清一楚地落在陳墨軒眼裡,看到沐霜的那一摔,他一顫,視線移到在床邊咧嘴偷笑的人身上,果然沒有最坑,只有更坑。
一路上都是敲鑼打鼓的聲音,還伴著鞭炮聲,沐霜不知道自己被這些聲音吵暈,還是自己甘心情願暈在這樣的世界裡。
因為看不到,聲音聽覺更靈敏,聽到太多聲音她都不能辨別了,都是跟著別人的指示來反應,最後依稀聽到一句禮畢後她感覺自己好像被人扶著進去了一個房間,將她扶到床邊坐下後就離去。
周圍終於安靜下來,沐霜才反應自己應該被“送入洞房”,一時面上又熱起來,雙手摸著發燙的臉,床上有東西硌著,她竟有些惴惴不安。
過了好久,好像天黑了,有人過來將蠟燭點上,屋裡閃爍起燭光,那人出去後,沐霜才想起肚子餓了,拿出路上顧不到吃的果子。
過了一會兒,開門聲再次響起,緊接著沉穩的漫不經心地腳步聲,伴隨帶著輕微的酒氣,腳步聲停在她的面前。沐霜垂下頭,放在膝上的雙手有些顫抖。
所有的儀式進行下來,他疲倦極了,還得在外面敬酒,而他的新娘卻一直坐在這裡,真是不公平。瞥到她膝上的雙手微微顫抖,他的感覺被酒精鈍化,沒有發現自己眼裡浮現起淡淡的笑意。
被灌了很多酒,特別是陳墨軒,不知道是不是將對他的怨氣都發在上面了,伴郎的他不幫新郎擋酒就算了,還拐彎抹角地尋各種理由給新郎敬酒。他站了一會兒,覺得雙腿有些累了,坐到她旁邊。
新娘子和新郎的婚房,入眼的便是滿室的大紅喜字,大大的紅字似乎也將人的心情渲染上了一層紅,熱烈而歡喜。
坐了很久,他等自己的酒氣消散,擔心太濃烈嚇到她,視線掃到桌上的一對酒杯,他才遲鈍想起他們還要喝交杯酒。
他揉了揉太陽穴,站起來,柔聲道,“沐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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