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獲取回報。
“我們吃好晚飯再回去。”垂下眼瞼,張謹宸就著手裡的茶泯了一口,手撫著茶杯說。
難道她在同情嗎?
“哈,嗯,好呀。”沐霜回過神來,才發現張謹宸在和她說話。她端起茶杯,抿了口,掩飾臉上的尷尬,抬眼悄悄瞟他。
“企業拆分重組就好像做手術一樣,存在了病根,切除掉壞了的部分,而且對員工來說也只是隸屬關係的變化。”張謹宸又喝了一口茶,慢悠悠說。
沐霜反應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張謹宸在安慰她,“嗯,是我,我太笨了。”
沐霜羞愧地低下頭,課上老師有給他們講過企業拆分重組的案例,他們考試也出過這樣的題,她答得很好,分析得當,條理清晰,筆下的答案裡理智,但剛才的背影卻讓她忘記了課堂上學的東西,只記得感情。
張謹宸淡淡瞥了她一眼,然後轉眼望向窗外。
酒店的西餐廳在二十樓,從落地窗望出去,週末街上熙熙攘攘,跳過幾棟房屋,可以看到隔了一條街道的南江,江上川流不息,就算是白天,江岸邊還是有很多遊客。
落日的餘暉灑在江面,江水攜帶著麟麟的光,卻帶不出去,就如同人的記憶,人走了,帶不走記憶。
飯後回到房間,悵然若失地躺在床上,沐霜感到心裡空空的。出差的時間是一週,但是第三天他們就完成了工作,接下來的日子裡,張謹宸說那是她的自由時間,可以回家或者去別的地方,住在酒店也可以,他要去忙他私人的事,所以她不需要跟著他。
接下來的四天她要做什麼呢,為了多幾天跟他相處,她才跟著來出差的,但他卻撇下她了。
落寞地翻了個身,掛在衣架上的衣服正好落入視線裡,沐霜起身光腳跑過去,捧起衣袖聞了聞,旋即皺了眉頭,還有酒味。
驅車上山坡,拐進一個院子,汽車軋上櫻花的樹根,略微顛簸了一下,視窗飄進來淡淡的清香,張謹宸來到一個種了櫻花樹的院子裡。
院子落著滿地的花瓣,微風經過,花瓣在燈光下隨風飄舞,旋轉,然後落在張謹宸站在院子中央的腳邊。
張謹宸順著鋪著小石子櫻花林道走去,林道的盡頭是一座屋子,踏上臺階,用攜帶的鑰匙開啟門,隨手開啟門旁的開關,一個家完整的家呈現在他眼前。
屋子裡的傢俱擺設都覆蓋著一層白布,他靜立了一會兒,環顧四周,然後走進書房,琳琅滿目的書籍整齊地擺放在書架上,許是經常有人來打掃,書架上纖塵微染。
他取了一本書,靠在書架上,細細閱看,不一會兒,修長的手指曲捲,書翻到下一頁。房間很安靜,只有偶然響起沙沙的翻書聲,織白的燈光從天花板照下來,灑在他額前的頭髮上,襯得愈墨黑。
沐霜在酒店住了兩天,中間回了一趟家,想到總是糯糯叫她姐姐的沐陽,於是買了一些玩具去她父親家,和小沐陽玩了一會兒,推說有事沒有在那吃飯就出來了。
一路散步出來,在路邊小店吃了一份鴨血粉絲湯就回酒店。
沐霜已經兩天沒有見到張謹宸,他的房間沒有退,沐霜幾次去敲門都沒有人在,她把他的外套送去幹洗了,想還給他,但見不到他人。
經過酒店大堂時,沐霜低著頭想著,今天再去敲一次門,將衣服送還給他,如果他還是不在,那就等到回去的那天再給他。他們一起來的,他應該會和她一起回去。
酒店大堂的燈光有些灰暗,下午一兩點正是人多的時候,前臺正有一批客人在排隊辦理手續,回房間必須經過L樓的大堂,到另一邊換乘電梯才能到達他們住的56層。
走過大堂,熙熙攘攘的聲音遠去,沐霜站在電梯前等向下的電梯,她來的時候電梯剛好上去,所以需要等一會兒。
嘀~
另一邊的電梯聲響,沐霜覓著聲音低頭走進緩緩開門的電梯。
“是你!”
聽到聲音沐霜抬頭,發現說話的人有些眼熟,但想不起哪裡見過,他的身旁站在張謹宸,他穿著一身西裝,雙手插在褲兜裡,靜靜地看著她。
“你們好。”沐霜愣愣地說,然後後退到電梯側邊。
張謹宸說可以叫他張謹宸,但她沒有那樣叫過他,他成為她師父後,她偶爾會叫他師父,但在外人面前,她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他,還有他身邊站著的人,她想起來是上次在機場見到的人,但忘記了他的名字,所以思量了下,乾脆一起問“你們好”。
“給你”陳墨軒將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