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巾擦了擦頭髮,望了眼露臺的門,漫不經心地問,“你是從那兒爬上來的?又看上我家的什麼了?”
這句“我家”讓江以蘿如夢初醒,她忽而生出了亡國的惆悵,正想吟一首《虞美人》,就看到黎錚拿起了手機。
她唯恐他打110,趕緊解釋:“我什麼都沒看上……我是來找你的,可是保安不讓我進門。”
“是麼。這房子這麼大,你的命中率還挺高。”
見黎錚似是不信,江以蘿立刻轉移話題:“趙總突然找麻煩是不是你指使的?”
“嗯?”
聽江以蘿講完前因後果,黎錚很是無奈:“你覺得我很閒?你說的那個人我根本不認識。”
“不是你他們怎麼會隔了這麼久才找過來?”
黎錚拎起沙發上的襯衣,邊系紐扣邊笑:“每天都有人求我幫忙,像你這麼惡聲惡氣地我還是頭一次遇到。”
一廂情願地認為自己是受害者的江以蘿似是沒有聽懂他的潛臺詞,滿臉怨氣地立在原處沒動。
見黎錚毫不避諱地當著自己換下運動褲,江以蘿趕緊轉過身捂住眼睛第二次怒問:“你想幹什麼?”
“你闖入我家爬進我的臥室,問我想幹什麼?我沒聽錯吧。”
江以蘿自知理虧,委婉地解釋道:“這兒原來是我的書房……我怎麼知道你不住主樓住這裡。”
黎錚戴上手錶往外走:“你高興的話可以繼續呆在這兒。”
“時間還早,你等我一下。”想到還被記者堵在公司進退不得的老闆,江以蘿只得換上笑臉,擺出求人應有的姿態,“你要我做你的女伴,總得給我點時間換衣服。”
“不需要勞煩你,我還有季泊均。”
“別啊!”江以蘿衝到黎錚的面前堵住門,一臉討好地笑道,“黎叔叔年紀大了,萬一受不了刺激氣壞了身體,我於心何忍!再說了,季泊均那麼無趣,和他呆在一起你會悶的。”
曾是大學校長的斯曉爺爺退休多年但威望仍在,因此他的八十八歲壽宴雲集了商賈、文化名流和政要。
見江以蘿挽著黎錚走入,眾人齊齊靜默了數秒。
隔了數秒,斯家的客廳才恢復往日的喧囂。
不斷有熟人過來寒暄,慣於此類應酬的江以蘿輕車熟路地笑對各種打探。
大家都小心翼翼地避開了江家的話題,沒有一個人問她這幾個月的遭遇,聊起天來自然得彷彿昨天才同她一起喝過下午茶——在場的個個都是人精,幾個月不曾聯絡,這會兒表現得再關切也於事無補,反而假惺惺。
江以蘿剛與季泊均訂婚的時候,圈子裡的女人們雖然也驚訝,震撼卻遠沒有此刻大,當初她們還能用諸如“她樣樣都一般,就是運氣好”、“季泊均的眼光也不過爾爾”的議論來平衡酸葡萄心理,如今見到炙手可熱、更是季泊均好友的黎錚也被江以蘿降服,便不得不佩服她的手段了。
李雙喜踟躕了一會兒,蹭到江以蘿面前獻好。
她言語裡的款款深情讓江以蘿無比感慨——人若是能豁出臉面,征服全世界都指日可待。
當年李雙喜就是靠著在打探八卦上遠超常人的天賦征服的江以蘿,此刻她想修復關係,自然還是用老辦法。
據李雙喜說,江以蘿出現不過一個鐘頭,關於她和黎錚的戀情就流傳出了四個版本。
看上江家舊宅的人雖然多,其中經濟實力雄厚的也並非沒有,但流拍了兩次才被黎錚拿下,皆是因為富貴人家格外看重風水。
曾經勢如破竹的江家一夕之間敗落,可見江宅雖然地處稀缺的黃金區,但風水上卻很是不妙。
人人都在說,難怪黎錚肯斥重金買下那處宅子,原來是為了女朋友啊。
“她們說你是為了黎錚才和季泊均退婚的,一個個化身道德楷模同情季泊均失戀失好友,罵你不知天高地厚,總有哭的一天……其實就是嫉妒!你們才分手多久,季泊均就搭上斯曉了,哪裡可憐了!”見江以蘿任由她絮叨,絲毫沒有請她滾粗的意向,李雙喜的用詞漸漸隨意了起來,“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搭上了這麼個人間極品,居然一點訊息都不透給我!”
江以蘿晃了晃杯中的香檳,笑笑:“你這麼關心我,是因為沒追到季泊均,想把目標轉移到黎錚身上麼?”
她和季泊均退婚的訊息還沒公之於眾,李雙喜就對季泊均展開了攻勢,回頭想想,當初李雙喜不斷給自己出餿主意,攛掇自己去煩季泊均,根本就是心懷不軌。怪只怪過去的自己太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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