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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他跟前,扯著他的袖子一邊扭一邊撒著嬌討好:“老公~這次人家把你送的兩個燈罩都壓上了,要是不成功,就只好睡橋底了,你忍心不幫忙麼?人家保證只讓攝影師拍你的側臉。”
“榮敘又不收你租金,你怎麼會住橋底。”
“你怎麼會知道……”江以蘿驚異地發現自己在黎錚面前簡直像透明人一樣,“他不收我租金,可未宛收了啊。”
為了避免黎錚起疑、從中使壞,她忽略掉自己和榮敘的情感瓜葛,簡單地解釋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黎錚漠不關心地“嗯”了一聲,坐到鋼琴前,用眼神示意江以蘿可以開始了。
江以蘿從首飾盒裡取出對戒,自己戴上之後又恭敬地請黎錚戴上,向攝影師交待了幾句,便抱起了大提琴。
江以蘿選的是第一樂章,她並沒用心,獨奏的引子拉得十分隨意。出乎她的意料,黎錚的鋼琴居然彈得非常非常好。他指下的音符漫不經心地應和著大提琴的沉吟,用懶洋洋的嘆息演繹深切的蒼涼及對往昔美好時光的追憶,令江以蘿也漸漸投入了進去。
這支深情至極的曲子據說是埃爾加獻給去世的妻子的,情感起伏很大,結束之後,黎錚久未開口,似是陷入了某種情緒。
回過神後,見江以蘿一臉好奇地盯著自己看,黎錚問:“怎麼了?”
江以蘿當然不敢把心中所想的那句“為什麼你的眼中常含淚水?因為你愛戴玖玖愛得深沉”說出口,只好哈哈一笑:“真沒看出來你也是個藝術家!如果你以後也破產了,咱們一起到街上賣藝去!”
黎錚沒有搭話,再次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她。
江以蘿深吸了一口氣,在心中默唸“不要和失戀的老男人一般見識”,衝黎錚揮了揮手,帶著攝影師轉戰到了露臺。
擺完最後一組造型,已經接近六點,江以蘿揮別攝影師及其助理,去主樓尋黎錚。
黎錚早已靜候多時,見她進來,問:“可以走了?”
江以蘿看了眼他狀似隨意實則雅緻高貴的衣著,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這條三百塊買來的棉布白裙,直感到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吳叔給你準備了條裙子,在沙發上。”
黎錚這罕有的慷慨和體貼令江以蘿略感詫異,然而走進客房試穿時她才發現,這裙子小了一碼、拉鍊拉不上。
她走出去詢問吳叔夠不夠時間換條大一號的,卻聽到一聲來自黎錚的輕笑。
“以你眼下的處境,換作別人,即使不整日以淚洗面,也至少食不下咽,而你還能胖到穿不進以前的裙子,真是心胸寬廣。”
江以蘿聞言仔細一看,才發覺這裙子有幾分眼熟:“這是我以前的衣服?”
得到肯定的答案,她把裙子裝進自己的揹包,轉身就走。
“生氣了?”黎錚從吳叔手中接過一個禮盒,追了上去,“給你準備的禮服。”
江以蘿不看也不接、一言不發地走出了大門。
不擅哄人的黎錚咳了一聲,解釋道:“聽你說我摳,所以逗著你玩……我沒想到你連自己的衣服都不認識,真的去試。其實胖點挺好的,你以前太瘦。”
然而江以蘿介意的並非是裙子和胖瘦:“你們以為我是強顏歡笑也好、死鴨子嘴硬也罷,可除了擔心我爸之外,我真的沒覺得以前的生活比現在好。天又沒塌,我爸爸頂多三五年就能出來,錢沒了可以再賺,我不覺得哪裡值得整日以淚洗面、食不下咽。叫想看戲的你們失望了。”
“你看起來的確很好,這是我最欣賞你的地方。”
見江以蘿仍板著臉,黎錚讓司機下來,親自駕車:“我把老爺車也送你?”
江以蘿撇了撇嘴,不肯上車,揚著下巴說:“都不道歉!”
“對不起?”
從不會氣太久的江以蘿心滿意足地坐進副駕駛,接過了黎錚手中的禮盒。
“看看喜不喜歡?我挑的,應該很適合你。”
開啟盒子,拉出裡面的那件綴滿蕾絲和珠片、觸感柔滑如絲綢的杏色長裙,江以蘿忍住求折現的衝動,佯裝不滿地說:“我鞋子的顏色跟它不搭。”
黎錚笑著搖了搖頭,把想趁機敲竹槓的江以蘿帶到了百貨公司。
買完和裙子相配的鞋子、手包、珍珠髮箍和披肩,江以蘿才再次露出笑容。
她懊惱不已地想,“黎錚像彈簧,你強他就弱,你弱他就強”的真理自己居然到今天才領悟。
姜僑安兒子的兩歲生日宴辦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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