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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留名,買了套房子讓我假扮房主低價租給你吧?夢還沒醒呢。”未宛嘴角噙笑,一臉恨鐵不成鋼。
片刻前,未宛見到她時的訝異並不像是裝的,所以江以蘿根本沒往季泊均身上想,她意外是因為之前央人查過未宛,未家人裡最有出息的就是未宛,而以未宛的薪水,根本不可能買得起這套房子,更不會用足夠買一套普通公寓的錢來裝修。
“你為什麼租的這麼便宜?”
“中介大概沒和你說清楚,唯一的臥室是我的,三千五是書房的價格,我有張摺疊床,可以免費借你用。除了主臥外,其它地方我們共用。就算只是書房,這個價格也遠低於市價,如果不是我對室友的顏值有要求,想找個養眼的美女同住,根本輪不到你……另外,只要我開口,你必須不問原因不要賠償一日內搬走。”
“這房子是你的,還是你租的?”
“不是租的。”房子的歸屬未宛含糊帶過,只說,“我愛看恐怖片,一個人住害怕,不然才不願意同別人合住。成不成一句話,我趕著見客戶。”
……
江以蘿最終租下了未宛的書房,偶遇未宛,她最大的收穫倒不是放在書房裡的那張摺疊床,而是禮儀公司大提琴手的工作。
雖然這間禮儀公司根本不缺樂手,簡單的面試之後,剛滿三十歲的女老闆卻分外重視江以蘿,給她的報酬更是其他兼職樂手的兩倍。重視的原因不是未宛面子大,也不是老闆欣賞江以蘿的演奏,而是她長得足夠漂亮。
單是穿條最簡單的白裙,江以蘿也能秒殺全場女賓,所以除了怕被她搶去新娘風頭的婚禮,其它活動,老闆幾乎場場通知她參加。
這間“高階”禮儀公司所謂的“大客戶”,在江以蘿看來連暴發戶都算不上,所以她一直擔心的遇見舊相識的情況並未出現。
不到一個月,自食其力的成就感就完全取代了江以蘿所剩不多的自尊心。
接到老闆電話的時候,做了一夜微博徵訂圖的江以蘿剛剛進入深度睡眠,她太睏倦,本想推掉,聽到薪水加倍,到了嘴邊的拒絕又咽了回去。
掛掉電話前,老闆再三吩咐這次承接的晚宴是公司成立以來最高階的,公司能否在不久的將來上市全在此一舉,一定不能出差池,如果沒有像樣的禮服可以去租,租金公司報銷。
為了成全這位只有兩名固定員工的年輕老闆的上市夢,江以蘿提前一小時出門,回了趟自己的公寓。
那些人只搶走了珠寶和包,對於這些看起來布料不多,擦地都嫌不吸水的天價高定禮服並不感興趣。
江以蘿挑了件看上去最保守最老氣的咖色長裙,挽起頭髮,化了個簡單的妝,便背上琴下樓去等公司的車子。
一夜沒休息,剛上車江以蘿就昏昏欲睡,待車停了才被人搖醒,看清眼前的建築物,她頓時睡意全無。
“我們怎麼到這兒來了?”
“承辦的晚宴就在這兒辦。”公司的副總兼總助兼財務望著江以蘿曾經的家驚訝道,“這兒真的是私宅嗎?簡直比我們鎮上的小學,不,中學還大。聽說這麼大的房子裡只住一個人!太浪費了,要是我,我就隔成幾十套板間房出租!再買幾百只雞苗在草坪上散養。”
老闆一臉嫌棄地看著這個身兼數職、夢想成為包租婆的小姑娘:“黎先生付給我們的佣金比我們過去一年收入的總和都多!這個晚宴是我託了一大圈人才拿下來的!今晚的賓客都是真正的名流,少說跌份的話。”
“我有點不舒服,先回去了……”
“今天來兼職的只有六個有經驗,你這種老員工要是離開,這次非得出亂子不可。”
一聽到江以蘿要走,老闆立刻開始軟硬兼施地道德綁架她——這間號稱百人的公司其實有九十七名員工都是來兼職的學生,且因為老闆給的兼職費遠低於市價,學生們大多隻做一次就不再來了,如江以蘿這般跟了五個專案以上的確實稱得上是這間公司的元老級資深員工。
被成功洗腦、相信公司日後一定會做大做強順利上市的江以蘿為了得到老闆臨場許諾的百分之二的股份,最終咬牙同意留下了。
雖然成為上市公司的股東的誘惑很大,但在曾經屬於自己的別墅裡為新主人的入住晚宴演奏海頓的d大調,做了無數心理建設的江以蘿仍舊感到有一點點荒謬。
待看到季泊均帶著女伴走入,江以蘿的那一點點荒謬立刻化為了大大的尷尬,一曲結束,她給身後的鋼琴伴奏使了個眼色,正要逃走,卻不幸被死對頭髮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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