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3/4 頁)
綜藝節目似乎真的有點無趣。
想喝桃子汁,可只做一人份不值得拆洗榨汁機。
失去了墊腳的肚子,不用被迫做睡前運動似乎也睡不香甜。
最可氣的是,她不主動聯絡,離開了兩天一夜的黎錚竟連條微信也不發過來。
【黎錚,我的牙刷充電器在哪裡?】
【還在忙嗎,已經十一點了。】
【黎錚你人呢?】
【為什麼關機?】
【五分鐘內不打回來就把你的東西從我家丟出去。】
【超過一點不打回來就分手!】
十二點五十八分,在床上翻滾了上百次的江以蘿終於接到了黎錚的電話。
“睡得早,起床喝水才看到。”他的聲音分明很清晰,根本沒有睡過的痕跡。
江以蘿賭氣不作聲。
“因為找不到充電器就要分手?”
“你為什麼不聯絡我?”
“你好像也沒聯絡我。”
“你是男人,應該你主動!”
“如果我沒記錯,聽說我只離開一週,你好像很不滿意,一副恨不得我走一個月的樣子,我哪敢再打電話討你厭。”
連表情都要計較,用不用這麼小氣……
雖然想不通這人的心眼為何如此之小,江以蘿卻瞬間平了氣,口氣也軟了下來:“你後天能回來麼?”
“不回去。有事?”
“沒有。”——不過就是後天畢業典禮外加有那麼一點點想你而已。
畢業典禮當天,江以蘿心情複雜地回到了闊別已久的學校。
託同系的李雙喜的福,人人都知道她父親破產以及差點破格留校、而後名額又被取消了的事兒,在眾人由羨慕嫉妒恨、不屑轉變為同情、幸災樂禍的目光裡,江以蘿聽完了校長及學生代表講話、拍完了畢業照、拿到了畢業證。
她不想一個人畢業,倒不是承受不了旁人的目光,而是不想獨自面對離別。
收拾完宿舍裡的零碎物品,江以蘿交回了鑰匙,和熟識的老師同學宿管一一道過別,獨自拖著箱子離開了宿舍樓。
永遠地揮別了這個呆了六年的地方,江以蘿正想灑幾滴離別淚,竟看到黎錚正斜倚在車前衝自己笑。
“你不是回不來麼?”先前的壞情緒一掃而光,她步履輕快地跑了過去。
“下午三點的飛機,把行李送回去,還來得及一起吃午飯,想吃什麼?我讓吳叔訂位子。”
“事情沒處理完你幹嗎回來?”江以蘿明知故問,滿心甜蜜。
“兩個小時聯絡不上就要分手……答應了你的事我哪敢食言。”
午飯過後,江以蘿堅持送黎錚到機場。告別之後,黎錚剛走出五米,她又追了上去。
長長的擁吻之後,江以蘿扭捏了一下:“早點回來。”
“忙完這個案子陪你畢業旅行。”
她難得乖巧地“嗯”了一聲,再次衝他揮手:“到了立刻給我打電話。”
然而她剛坐上回程的車,就接到了黎錚的電話。
“剛剛忘了問你,想要什麼畢業禮物。”
江以蘿想了一下:“沒什麼想要的。”
“那說個願望。”
“也沒有願望啊。”
“真沒有?”
“真沒有。我小時候最大的願望是能得到一朵七色堇。七色堇的童話你聽過麼?小女孩丟了七個麵包圈,正在路邊哭,一個老奶奶可憐她,就給了她一朵七色花。每個花瓣的顏色都不一樣,有黃的、紅的、藍的、綠的、橙色的、紫的和青的……無論想要什麼,只要撕下一片花瓣,念過咒語,它都能實現。後來我才發現,我根本就有七色堇,並不用羨慕那個小女孩。”
“什麼意思?”
“我爸爸就是我的七色堇,無論我想要什麼,他都能替我實現,可真的得到了,我才發現其實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靠別人實現的願望,都挺沒意思的。”——比如季泊均。
黎錚停頓片刻:“想到送你什麼了,等我回來。”
想起還沒送過一件像樣的禮物給黎錚,江以蘿考慮良久,最終選中了一塊上好的羊脂籽玉。
她本想讓師傅把它做成平安無事牌,給黎錚做汽車鑰匙的掛墜。後來又嫌樣子太寡淡,改為如意鎖,親手在如意鎖的一面刻上“黎小蘿”,另一面刻上了“江小錚”。
她擔心黎錚回來的時候做不好,一天三次地催師傅,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