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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你真的沒事嗎?”
“沒事,快走。”遊華說虛弱無力地一笑,心裡,不禁罵自己也是個蠢女人。才第一回合而已,就輸了。
芳雨正要扒開遊華說的衣服,遊華說趕緊制止了她,“我背上沒有受傷。芳雨,你去拿一套新的衣裙過來,還有月事布…”
芳雨頓時嘴張得可以塞下一個雞蛋,眼裡還有淚花滾動。“我馬上就去拿來。”
安滁西摟著慕容盈盈走進濯塵榭的主院,“對了,我們一起去看看你的遊姐姐吧。”
“滁西,你真好。我還以為你生氣了。”
“怎麼會?對了,她為什麼來,只是來看你?會住多久?”
“遊姐姐說來躲個清靜,大概會有月餘。我倒真希望她長住在這裡,可以和我作伴。”慕容盈盈一臉爛漫地笑道。
剛到遊華說的客房,就見芳雨抱著遊華說剛剛穿的衣服走了出來。安滁西眼尖地看見了一灘血跡,芳雨卻急忙往身後一藏,“小姐,四少爺,碧鴻仙子出了汗,換了套衣裳,剛剛睡著了。”
“滁西,那我們先去用午茶吧!晚膳的時候,遊姐姐就會醒的。”
“你怎麼知道?”
“她說了啊,除了飯點去喊她,其他時候都不要打擾她睡覺,否則會很恐怖的。”
“好吧,聽你的。”兩人又往主屋走去,安滁西還回頭看了一眼。那女人,至於受了這麼重的傷嗎?慕容盈盈含笑偎依著自己的郎君,腳步輕盈…
遊華說忽然睜開眼睛,黑曜石一般的瞳孔轉了轉,剛才明明有人站在床邊,到底是誰呢?她支撐著坐起來,不經意瞥向窗外,呀,天色這麼晚了,居然睡了三個時辰!
芳雨端著銀盆走進來,“碧鴻仙子,你終於醒了。”說著,她又叮囑自己身後的兩個丫鬟,“快去把我留的幾個菜張羅上來。”
“芳雨,剛剛有人進來了嗎?”
“下午的時候,小姐喊了一個大夫過來。晚膳的時候,仙子你睡得正香,芳雨就沒有叫醒你。不過,仙子也真能睡。”
“大夫說什麼了沒有?”
“大夫說可能受了些涼,溫補靜養幾天就好了,沒什麼事。”芳雨絞了塊帕子,輕輕擦著遊華說的鬢邊,“好在虛驚一場,這次,多謝仙子救命之恩。”
遊華說接過帕子,笑了笑,“救命之恩別說,先把恩人的肚子填飽才是。”
芳雨也笑了笑,“芳雨一直跟著小姐,也就是因為芳雨的廚藝。仙子你待會兒可慢些吃,別撐了胃。”
“哪能呀,我嘴可挑著呢…”
屋子裡頓時笑語一片。駐在院裡“賞月”的安滁西側耳傾聽著她們的一舉一動,眉頭深蹙,好像從來沒有聽見那個女人這麼開懷的笑,那到底是怎樣一個場景。慕容盈盈輕輕嫋嫋走出來,從背後抱住他,“滁西,想什麼呢?夜這麼涼,我們去屋裡,好不好?”
安滁西轉身摟住她的纖腰,“走吧。”
萬籟俱寂,遊華說好不容易打發了芳雨和一眾丫頭片子,跳上濯塵榭最高的屋頂,環顧茫茫夜色。清石城萬家燈火早已熄滅,只剩下水月山莊這座城中之城,星燈點點。忽然瞥到一處青煙嫋嫋,似有若無,彷彿還夾雜著一些琴音。腳尖一點,轉瞬消失在原地。
枉涉林,清幽的月色,焚香寂寂,琴音緩緩,依舊是那個坐在輪椅上一塵不染的謫仙。他居然,還在這裡,或者說,心裡明明猜到了是他,卻還有一絲玩味。清石城唯一一個出淤泥而不染的人!
“你…”安溪南一抬頭,就看見了一個讓人移不開目光的女子,那種心境,就像多年前那個如水的早晨。他撫琴了那麼多個月夜,披了數件沾著露珠的外衫,就想等來那個早晨,那個蒙面的黑衣女子。可是,今天一襲白衣的她卻踏月而來,這麼大張旗鼓地,不留一點空隙地,居然填補了自己記憶的空白與孤獨。可惡的是,她還笑得那麼驚心動魄。自己究竟是怎麼了,是與世隔絕太久,已經忘記人心險惡了?抑或是其實只要有人出現在林邊,自己就會滿足…
“怎麼不彈了?”遊華說漸漸走近,心裡笑道,這人居然沒認出她來。想當年,自己血染了他這片淨土,他大概也不願記得她。
“請你出去。”
“馬上就走,我不過是來看一眼故人。”
“故人?”安溪南睜大了眼眸,卻還是想不起自己曾經見過這個人,“姑娘說笑了。我不曾有故人。”
遊華說呵呵一笑,“誰說你就是我的故人?難道我的故人,不可以是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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