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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難道他只用一隻手就把那一百多斤的人扔了出去?太不可思議了。武俠小說也不是這樣寫的啊。
她拾起地上的錢和卡交給他,認真地說:“剛才的事,謝謝你。”
“你受傷了?”他轉過身來,正對著她的臉,問道。
“一點小傷。不要緊。”她到錢包裡找創可貼,找來找去找不到。
“你介意我來幫你止血嗎?”
“哦?你會?當然不介意。”皮皮笑了笑,“你身上有煙嗎?菸葉能止血。”
“我有更好的辦法。”他拉著她走到一個牆腳。
然後,他雙手託著她的腮,頭低了下去。冰涼的嘴唇劃過她的鼻尖,停留在她的傷口上,在那裡輕輕地吮吸。他的動作很輕柔,卻是來來回回的,好像一隻貓在舔一碗蜂蜜。
皮皮渾身一震,幾乎發起抖來。不禁懷疑面前的人究竟是狐狸還是吸血鬼。
這是什麼?是療傷嗎?她的傷口本來有點痛,被他芳香的氣息一吹,立時變得癢酥酥的。他們的身體捱得更近,近到可以感覺到他塊狀的胸肌。而且,他幾乎是擁抱著她的。
皮皮心裡一陣慌張,手無處可放,死死地抓住他的頭髮。
“哦……嗯……是這樣啊……”她面紅耳赤,渾身發軟。
“動物麼,不都是這樣……”
“需要……需要很長時間嗎?”
“一會兒就好。”
25
到底,那天晚上皮皮沒有跟著賀蘭靜霆去閒庭街。
雖然賀蘭靜霆英勇地救了她,可後面發生的事卻讓她覺得情形不妙。因此她謊稱要準備考試,將賀蘭送到山下,替他叫了一輛出租,便離開了。回到家後她認認真真地洗了個澡,對著鏡子檢查頸上的傷口。一道淺淺的紅線,像被鉛筆劃了一下,已經完全癒合了。她用手輕輕地撫摸著那道傷痕,回憶他唇齒之間的一絲絲甜美印跡,心中那個堅硬的核正在悄悄地變軟。可是當她看見鏡子裡面出現的那張毫無特色的臉,她又感到一陣氣餒,心頭湧起了種種疑慮。無論是長相還是家世,她都是個再平凡不過的女孩,或許她能夠吸引他的,只是自己的肝臟吧。何況,她也不能確定在賀蘭靜霆英俊的皮囊下面會是些什麼。張牙舞爪的野獸嗎?千年不散的陰魂嗎?他會一直糾纏她嗎?她會愛上他嗎?如果真的愛上了,他會吃掉她嗎?
她害怕第二天會收到賀蘭靜霆的電話,會藉口救了她讓她做各種各樣的事,比如曬月亮之類。結果她白白緊張了一天,賀蘭靜霆根本沒來找她。接下來,整整兩個月都沒有他的任何訊息。皮皮鬆下一口氣之餘,禁不住又有些好奇,從好奇裡,又滋生出一點期待。
四月中旬的一天,她正在總編室裡統計記者的稿件,辦公室的電話響了。她拿起聽筒,很職業地自報家門:“你好,C城晚報總編室。”
“嗨,皮皮。”那端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嗨——”皮皮一時沒聽出來,因為背景有些吵,“請問您是哪位?”
“賀蘭靜霆。”
“哦!賀蘭你好!”不知為什麼,聽見他的聲音皮皮有點興高采烈,等她覺察到這一點,連忙將嗓音壓低:“找我有事兒嗎?”
“晚上我有群朋友要去森林公園春遊,大家一起燒烤、打球,很多人,很熱鬧,你願意來玩嗎?”
“幾點鐘呀?”
“八點半。”
“好哦。需要我帶什麼去嗎?”
“不需要,你人來了就可以了。對不起,這麼晚通知你。本來是下週的,有幾個人說來不了,就提前了。”
“沒問題。是西邊的那個觀音湖國家森林公園嗎?”
“對。七點半我到你宿舍來接你,可以嗎?開車大約要一個小時的時間。”
“好的,到時候見。”
放下電話,皮皮的心砰砰亂跳。她有點緊張,又有點興奮。不得不承認,皮皮好久沒有約會了。除了報社的年終晚會,也沒參加過任何派對。她像個地道的失戀者那樣天天悶在屋裡,杜絕一切社交,除了學習、鍛鍊、GOOGLE家麟的行蹤,心無旁騖。
下班之前皮皮趕緊給佩佩打了電話請求援助:“佩佩今晚我有party;怎麼穿衣服,你過來給我參謀參謀!”
“Party 你現在肯party了?”認識佩佩之後,皮皮才知道Party原來是可以用作動詞的。電話那頭佩佩嚷開了,“上個星期我讓你來我的party你為什麼不來?我還說給你介紹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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