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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放開,我就是不害臊。”
“瑾蘇讓我去買胭脂水粉送給你,可我挑了好久,才買了這個東西……”成都攤開手掌,“可是我剛剛心急,又把盒子弄壞了。”
問柳看著那已然破爛的脂粉盒和男人侷促的神情,啞然失笑。
“問柳,”男子看著她,低低道,“對不起,我之前是妒忌瘋了,才會做出那種事情,我發誓,我再不會那樣對你,你原諒我,好不好?”
“我喜歡你,我真的好喜歡你,我害怕你被別人搶走,我怕你心裡沒我,”頭埋入她的脖頸中,成都的聲音愈發低沉,“問柳,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呢?”
第一次相見,她站在萬軍之中,身受箭傷。山林霧氣繚繞,她眼波流轉,美的像一個仙子。
他便知曉自己此生註定是逃不開了。
問柳看著他低沉的樣子,心中難受,手指用力回握住男人的大掌,“成都,是我不好。”
“是我還忘不了蕭望,我不該再對他痴心妄想,是我讓你失望了。”
“噓……”成都放下她的手,不知從哪裡掏出來一隻髮簪插於女子髮絲之上。
白玉在陽光下更顯透亮,那髮簪最上方的珍珠更襯得女子的傾城之姿。
“我會等你,等到你心裡只有我的那天。”
心裡某一角,倏然融化。
整整三日,蕭望都未曾回過府內。
自蕭老將軍離世後,府內就未曾辦過喜事,此次少爺要迎娶當今皇上最寵愛的語蘭公主,整個蕭府自然一派喜氣。
瑾蘇躲在房間裡,看外面張燈結綵的樣子,心裡難過的一塌糊塗。
那日明明是他的錯,是他理虧在先,可如今避而不見的竟也是他。她想自己就該灑脫點放下他算了,可卻仍是沒出息的去想他,吃飯的時候,練劍的時候,盯著鳳釵發呆的時候。
是啊,心心念唸了那麼多年的人,怎能說斷就斷了。
蕭老夫人兩日前剛剛回府,兒子一直不在府內,這女兒又整日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悶悶不樂的樣子,著實讓她擔憂的緊。那日午後,瑾蘇又吃的很少,老夫人很是心疼,便端著一盤點心去看她。
“瑾兒,娘可以進來嗎?”
敲了半天,也不見回應,老夫人推門而入,便見到那個坐在梳妝檯前發呆的女孩兒。
“瑾兒?”
老夫人又叫了一聲,瑾蘇這才堪堪回過神來,“娘……”
“在想什麼?”
將點心放在桌子上,她走到少女身邊,慢慢梳理著她微微有些凌亂的髮絲。銅鏡映著她蒼白的臉頰,很是憔悴,老夫人心疼道,“你前幾日方才受了傷,可是未加好好調理?”
許久未聽到這般關切的聲音,瑾蘇鼻尖一酸,便撲向了她的懷裡,“娘,”她悶悶道,“瑾兒心情不好,瑾兒很難過。”
“是因為……望兒?”
老夫人並非不知,這丫頭從小便對她名義上的兄長依賴的緊。而這兒子這麼多年都沒有成婚的念頭,瑾兒又漸漸長大,生的更是玲瓏剔透,乖巧懂事,她也不是沒想過讓她嫁入蕭家,由義女變成兒媳。可如今皇上賜婚,這件事已是鐵板釘釘,斷然無法改變的。
想到此,她又是低低嘆了一口氣,“瑾兒,娘、並非反對你和望兒的事,可你要知道,他畢竟要成婚了,你……”
“我知道,可是我……我就是放不下,我不怪他要另娶他人,可他怎麼能,怎麼能連回來看看我都不肯?”
瑾蘇想,他怎能如此狠得下心呢?
她怨他,又控制不住的去想他,每日每夜對著那支鳳釵發呆,活像個怨婦。
老夫人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左手輕輕執起那奢華厚重的釵,“這是?”
“您不認得嗎?”瑾蘇不解,“望哥哥說,這是您給他的,要留給您的兒媳的,您……忘了麼?”
“兒媳?”
老夫人細細打量著那支釵,蹙眉道,“我並未見過這支釵,也從未給過望兒什麼東西,這……”
瑾蘇的手臂仍懸在半空中,“您的意思是,望哥哥在騙我?” 她瞪大了雙眸,隨即又不可置信的搖頭,“不、不會的,他從不會騙我的。”
是的,怎麼會呢?他的在乎是假的,愛是假的,就連這信物……也是假的嗎?
老夫人的目光好似被釵上的什麼東西所吸引,手指輕輕撫上,“是西域的瑪瑙?這,應當是宮內才有的稀有之物啊,望兒他,怎會有宮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