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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樣子?還會被人欺負麼?”
“他就是書讀的太多,沒學過什麼功夫,所以後來才總是纏著我讓我教他習武的。”
“那他說要娶你又是怎麼回事?”
“一個不到十歲孩子說的話你還當真?”瑾蘇很是無奈,捏了捏他發黑的俊臉,挑眉道,“從實招來,你是不是吃醋了?”
“是。”
蕭望也不否認,黑瞳注視著少女那清澈的水眸,聲音滿是繾綣的嘆息。“我怕了,怕你被別人搶走,就算他只是一個十歲的孩子,我也會怕。”
他的眸色有些渙散,耳邊突地想起那少年稚嫩卻嚴肅的話語,‘天下為公,以民為天,太平盛世……’
一個不到十歲孩子都懂得的道理。
只是天下人,當真等得到這一天嗎?
第十二章 圍困
 ;窗外雨聲漸稀。
 ;男人執杯的手微微用力,那本就不太結實的瓷杯竟裂出一條細縫,滾燙的茶水灑落,滴在男人的手掌之上。
 ;“望哥哥!”
 ;瑾蘇慌了,拿過一旁的紗絹急著去擦他手上的水漬,只見那指頭上似乎已有了幾分紅腫。將那破裂的茶杯放在桌上,她抬起男人的手,一邊吹著氣,一邊抬眸瞪他,“你在想什麼?這水有多燙你不知道嗎?”
 ;“我真的做錯了麼?”
 ;蕭望目光渙散,聲音極低極輕,又帶著些許迷茫,他說,“一味的強取屠殺,我真的,錯了麼?”
 ;他不得不承認,方才那孩子的話語當真給了他太大的震撼和思慮。即便不願去想,可那荒唐的念頭竟已不受控制的從腦海中丟擲,他已然控制不住。
 ;少女有些微楞,看著男人茫然的面龐,良久,才輕聲道,“天下不是楊家的,同樣,也不該是你宇文家的。天下,是天下人的。”
 ;她說,“蕭望,其實你何必執著於皇位?照比一個虛位,你若有能力帶給百姓安康喜樂,不是來的更有意義麼?”
 ;“那你呢?”
 ;蕭望抬起頭,大手反握住少女微涼的手,他的聲音很急迫,“若我放下,你會回到我身邊麼?你是否,會找回曾經?”
 ;找回曾經?
 ;瑾蘇的面容上閃過半絲恍惚,眼前竟又茫然浮現出了那間幽暗冰冷的地下密室,她每日每日被束縛著,掙扎不得,逃不得,任憑心中的絕望越來越深,直至再也無可挽回。
 ;眼眸掃過男人握住她的手,骨節分明,漂亮修長的不可思議。可就是這雙殘忍的大掌上,沾著她師弟師妹的鮮血,染了那麼多人無辜的性命。她要如何,才能放得下?
 ;“瑾……”
 ;‘哐哐哐——’
 ;樓梯上又有腳步聲傳來,還伴隨著一聲方才剛離開的少年聲線,“爹爹,他們就在上面!”
 ;看來今日,註定是不可能平靜的了。
 ;瑾蘇轉過頭去,將那個跑過來的小世民接過自己懷裡,又對著他身後的錦衣老者行了個禮,叫道,“李伯伯。”
 ;“恩。”
 ;李淵點點頭,然後向桌後的方向走去,對著那墨衣男子,道,“賢侄,別來無恙。”
 ;蕭望慢慢站起身來,嘴角勾起一絲笑紋,“唐公既已知曉我的真正身份,怎麼還稱呼我一聲賢侄?您不怕被朝廷的人聽到,在您頭上安一個結黨營私的罪名?”
 ;身後是一瞬間的靜默,然後,是老者一聲極低的嘆息。
 ;“我既已辭官回家,自然也便不在乎這些虛名。只是我與安遠兄生前素來交好,而今日與賢侄恰巧在這茶館相遇,有些話,我想我是該告訴你。”
 ;蕭望輕投去一眼,“唐公不會不知,蕭安遠,是死在何人手裡吧。” ; ;
 ;“是,我很早就知道。”李淵道,“不僅我知道,連安遠兄,也早就猜到了。”
 ;他看著男子臉上有些不解的表情,一字一句,緩慢道,“安遠兄曾託人帶給我一封信,信上所言,他已知自己身上被種下了西域的慢。性。毒。藥,恐離大限之期不遠。其實安遠兄早就猜到你並非是蕭家子孫,他告訴我,若你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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