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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子左側,不許她逃脫一分,薄唇輕輕貼近她耳邊,一字一句,啞聲開口,“歡兒,你難道,都不想我嗎?”
第十二章 南園狩獵(二)
'歡兒,你難道,都不想我嗎?'
那太過邪魅的感覺似乎一瞬間侵佔了女子的全部感官,那些熟悉的記憶突然一湧而上,如洪水般狠狠扼住她的咽喉,任她如何掙扎卻也逃脫不出一分。
她突然就想起那夜月圓,幽深庭院中滿地的桂花,空氣中酒香凝重。男人就坐在白玉桌旁,他喝夢嫣然,一杯接一杯,瞳孔中染著最絕望的紫。他問她,
跟了我,你可後悔?
無歡清楚的記得,她說不悔,那時,連深愛都來不及,又怎還有心思去後悔?
可如今呢?
她問自己。
深宮之中,一牆之隔,她幾乎快忘了曾經那個身著惑人紅衣,殺人不眨眼的長生殿女魔頭。可衣著華貴如何,深得聖寵又如何,左手臂上那猙獰的烙痕無時無刻不在加深著那段痛苦不堪的回憶。她的心早就死了,死在那冰冷嗜血的地下暗室,死在那日大紅的花轎之上。
她喝夢嫣然,學他一樣,趴在桌上,一杯接一杯的喝。喝的滿目血紅,喝的淚流不止。
冷血魅皇。
她從不知道,所謂絕情,竟能到如斯地步。
只是她卻也不知,夢嫣然是醉不了人的,酒入肝腸,不過是酒不醉,人自醉。夢嫣然,嫣然夢,當真所有的過往情愫,都只是如夢一場,一隅之隔,他在那處紅塵萬丈,只獨留她一人在原地秋光老盡,無處嫣然。
她曾以為的永恆,不過一葉桃花,一杯烈酒。她守不住,沒人守得住。
“夫人為何不說話?莫不是微臣嚇到夫人了?”
男人呼吸溫熱,清淺的打在她的脖頸之上,修長的手指沿著那層華衣向上,像是折磨似的慢慢拂過她的頸肩,下顎,最後落在那兩片毫無血色的蒼白唇上,輕輕碾磨。
那指尖的冰涼甚至讓她整個身子都止不住的瑟瑟發抖。
這個男人,根本就是一個毫無感情的惡魔。
“歡兒,你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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