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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廣一手栽培的,果然不算笨。”蕭望笑。
“你、你這叛國逆賊,我要奏請殿下和皇上!”
“是嗎?”他反問,向前一步,故作惋惜的搖著頭,“可惜啊,你沒這個機會了。”
語罷,一掌輕輕抬起,好像還未用什麼力氣,那人已是雙腳騰空,全身向後仰去,四肢胡亂掙扎著卻動彈不得,似乎渾身的血液一瞬間全部被抽空。男人看著他苦苦掙扎的樣子,嘴角笑意更重,林中的陽光照射在他的金黃面具之上,勾勒出一個嗜血的弧度。良久,他終於膩了,收回一掌,那人頭部已重重磕在地上,瞬間便沒了呼吸。
瑾蘇從未見過這般狠毒的殺人方式,方才還圍繞在四周的幾十名影衛,好像只一瞬間便全被肢解,男人只是微微一動指頭,他們便已是骨肉分離,四肢殘缺。
血流成河。
一片猩紅,蔓延在她的白色紗裙之上,她看著那些影衛死之慘烈景象,驚嚇的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她抬頭,看向身旁那仍是泰然自若的冷血男子,心痛的快無力呼吸。
死亡、恐懼、驚嚇、不堪……
是否這才是真正的他?冷血魅皇,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地獄修羅。他可以那般輕易的取走一個人的性命,哪怕那人根本就並無得罪他之處?
瘋了,他真的瘋了,這個世界,當真是瘋了!
他眸中的紫,嗜血的彎度,快要逼瘋了她!
蕭望轉過身,去拉她的手臂,“瑾兒,我們回去。”
少女渾身一顫,突然重重瑟縮了一下,她渾身冰冷,就連撥出的氣息都帶著厚重的涼意。
男人眸色一暗。
“你怕我?”
他的聲音,帶著嗜血的沙啞。
“你為何要殺了他們?為何要那麼殘忍……”她聲音顫著,纖細的手指緊摳著地上的泥土,指甲被堅硬的石子劃破,剜出了一道血痕。
“你這是在做什麼?”蕭望俯下身,輕輕把她拉起,將那纖柔的身子鎖在自己懷中。修長的手指一根根撫過她染著血的纖細指尖,試圖止住她渾身的顫抖,“別這樣,我們回去,恩?”
抱起懷中那抹纖細,她小臉蒼白,輕的幾乎沒有重量。
他的心突然就疼了起來,像被細小卻又尖銳的銀針扎著,一股股的揪在一起。右手輕輕摘下臉上那片金黃,溫潤的唇烙刻在她冰冷的額頭之上,“瑾兒,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一滴淚,重重落在男人烏黑的墨衣之上,她眼眸緊閉,拼了命的想掙脫那滿目的血紅。此刻的她,早已想不起去問他為何會出現在這兒,他又聽到了什麼看到了什麼,她只是怕,只是想逃,逃出這已被鮮血被罪惡完全顛覆了的宿命!
顫著身子,染著血的指尖印上他衣上紋印,“望哥哥,你當真回不去了嗎?”
她的聲音低啞哀傷的不像話,每一字都是那般的無力。
男子的脊背猛然一僵,腦中突然想起不久前,何平也曾問過他同樣的問題,他說皇兄,你真的回不去了嗎?他低低的笑,回得去,回不去,根本又能改變的了什麼呢?滿手的鮮血洗不掉,身上的罪孽同樣償還不清。
呵!回不去,他當真,早已回不去了啊。
“若是累了,便睡一會兒。”他低著頭,薄唇靠近女子耳邊,聲音很輕,“我們很快就回家了,望哥哥帶你回家,恩?”
第十一章 南園狩獵(一)
南園自前年初開始修建,近日才真正竣工完成。
這深秋並非什麼狩獵的好時節,奈何天子興致盎然,天氣也還算適宜,在眾皇子大臣的陪同下,幾千餘人也就這般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南園離皇宮並不算近,文帝倒未與獨孤皇后同去,而是帶著那近日剛剛得寵的傳聞中傾國傾城的宣華夫人,這一路美人美景作伴,倒也不顯無趣。
楊廣不想坐轎,一早便蹙著眉,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事情。他騎馬率隊走在最前,烏黑的髮絲被一方紫玉高高束起,身上戎裝整齊,墨色紋金腰帶上一把純銀鋒利匕首,黑靴跨在馬上,似是比平日裡溫潤如玉的公子模樣更多了一份堅毅冷然。
“太子殿下。”
黑衣影衛從後趕上。
“可有查到些什麼?”楊廣示意那人上前與自己同行,低聲開口詢問。
“屬下檢查過山上死的兄弟屍體,四肢全部被分解,渾身經脈骨骼盡斷,這般殘忍的殺人方式,武林中只有一人,便是那地獄修羅。”
“地獄修羅?”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