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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驚呼,她的聲音便被完全的封住,下意識的想要推開青年,雙臂卻被玄鐵鏈所阻,扯動傷口不由得皺眉悶哼,心緒由本來的驚訝變為憤怒,雙眸白霧一閃即過,周圍空氣冷了又冷。
被她喚為諭嵦的青年霎時鬆開了扶著她纖細腰間的手,退了半步,意猶未盡的輕觸自己的雙唇,頗具意味的笑道:“你這性子還是沒變,依舊拒我於千里之外,今晚月色獨好,正是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良辰,親一下又有何妨?”言罷,他若無其事的抬頭看了看遙遙天邊的圓月,又欲上前。
夏之心渾身發抖,臉色蒼白,又氣又驚杏目圓睜,喊道:“你再胡來,別怪我喚出水悟劍。”
“你若喚得出水悟劍,又豈能被困在此處任人宰割?”諭嵦笑著向前探身踱步,周身的火焰更加的幽藍,映得四周光影暗動。
眼見諭嵦上前,夏之心急於掙脫玄鐵鏈的束縛,慌亂中凝聚靈力想要將其扯斷,怎奈這玄鐵鏈在九重天曆經萬年天雷錘鍊所成,堅不可摧,想要撼動根本不可能,手腕處傷口鮮血飛濺流下,夏之心顧不得痛苦,面露懼色搖著頭,幾乎哀求的眼神望著諭嵦。
見此情景,他停下腳步,眉頭微蹙靜靜凝視著夏之心,深不可測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失落。
“逗你玩的,當真了?”諭嵦轉眼又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停下腳步向四周打量了一下不計其數極度嗜血吸魂的惡魂邪魄,徒然間發現遠處半空懸著一個黑影,不同於無形混沌的魂魄,確是實實在在的一個人,看不清模樣。他心忽悠的墜了一下,暗道不妙。
“先想辦法逃出去,留著你的力氣到時候再找我算賬也不遲。這溟恕界地雖說只進不出,可卻有破綻,我一人之力恐怕難以布個出口,你若不想連累我死在這鳥不生蛋的鬼地方,就趕快打起精神,不出去怎麼見沁卿。”
雖然諭嵦向來紈絝沒有正經,可是多年的相處夏之心還是對他比較瞭解,此人一向油腔滑舌只顧到處風流瀟灑,若是認真起來,比瀾馳還有過之無不及。他的話她還是聽得進去會放在心上的。“嗯”,垂眸低聲隨意應了,卻因為之前被偷吻一事而不願直視他。
“你必須打破蒼世給你佈下的護體結界,只有真正的你才有強大的靈力帶我們逃出這裡,否則別說離開,就連這區區玄鐵鏈也是無法掙脫的。”諭嵦收起一慣玩世不恭的樣子,極為認真的看著夏之心。
“如果打破結界,瀾馳怕是會。。。。。。會不應允吧。”
回想起當日自己脫離結界的束縛出現在瀾馳面前,瀾馳面沉似水,臉色難看至極,眼神中透出絲絲厭惡驚慌,彷彿遇見鬼怪般。哪怕殺死芸樺,瀾馳再見她也不曾再現當日表情。那一刻突然覺得自己像汙穢般苟活於世,日後每每想起也會驚得一身冷汗。
諭嵦一臉不屑,鄙夷的冷笑道:“還管他應允不應允?!他默許那幾個老怪物的懲戒,任由你被丟在這裡分明想至你於死地,若非他阻攔我前來,傷我不淺,豈會讓你獨自在此受苦數日?等帶你出去,再找他算賬。”
夏之心沉默不語,半響之後輕聲低語:“其實他剛剛來過。”
諭嵦怔住,隨即不屑一顧的哼了一聲,周身的藍色銀光火焰愈加瀰漫,尤為醒目刺眼,整個廢魄之舟被照得亮如白晝。
“神官大人,今夜恐怕要費你一番力氣自保,憑你的修為應該可以撐過這些惡魂邪魄的攻勢,溟恕界地的入口是瀾馳封印的,明日他定會再來,到時候跟他一起出去吧,不用再費力氣救我,我不會離開這裡。”夏之心美豔絕塵的臉此刻充滿了執著與沉靜,連對諭嵦的稱呼也尤為正式。
諭嵦面色如萬里冰霜,目光凌厲緊緊盯著她,心中怒火翻騰幾乎咬著牙道:“你敢。”
“何故不走?懼怕眾仙和瀾馳為難你?”
“他不肯認我。”夏之心雙眸如寒星,“就算出去又有何意義,我能去哪裡?我沒有家人,沒有朋友,師父死了,竹青虛境也毀了,到現在我命將絕,他都不肯認我,我還能去哪裡?世間雖大,無我容身之所,這裡雖然昏暗骯髒,可是卻讓人難得的心靜,我只希望死後能化為跟他們一樣的亡魂,永生困在此處,離仙界最近的地方,也許他偶爾想起我,會來看看呢。”
麻木的沒有眼淚,只是心裡很疼,整個人空蕩蕩的彷彿被掏走了一切。她久久凝視著諭嵦,眼裡似乎有話,卻始終沒有說出口。
諭嵦眼底劃過一抹心疼之意,冷笑道:“因他而生,又因他而死,想感天動地麼?好,既然這樣不想走的話,我陪你便是。”言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