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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菜放到桌上後,興奮的跑到了床邊,壓低聲音調侃著他。
他心一虛,連忙將手從被子上拿開,手心隱隱滲出些汗漬,不知道是嚇得還是驚得。他自然是會關心人的,只不過,他會關心的,只是自己認同的人。
說到底,他也只是過於防備他人一些,不太善於與人打交道一些,腿腳~有些不方便,其他的,又與常人,有何差異!
蒼穹自然懂他的性子,所以也沒緊追著不放,看他不再言語,便探頭瞅了眼花沐雪,見她睡得正好,就小聲說道:“我抱你過去吃點東西,別吵了她。”
“哼!你現在倒是有力氣抱了。”雖然看似不高興,但他還是將手伸了出去,任由蒼穹將自己抱到了桌前,小心的吃了起來,儘量不發出聲音,免得驚醒床上熟睡的人。
咚咚咚~
正安靜的吃著飯,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蒼穹嚇了一跳,連忙扔下了手中的碗筷,來到門邊,咻的一下開啟房門,看是朱然的一張“豬臉”頓時惱道:“再敲就把你的豬爪子跺下來燉了吃。睡覺,勿擾,不送!”
說完,有力卻輕輕的將門關上後,衝著房門冷哼了一聲。
門外的朱然半天沒回過神來,摸摸鼻子,想再敲門時,卻沒了膽量,有氣無力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第五十七章 路,在自己腳下
夜半時分,花沐雪因腹中飢餓幽幽轉星,一睜眼,與一眼帶著些許溫情,些許疑惑,自然,更改不了的,還是那骨子裡透著的淡淡的冷漠。
“喲,還沒睡啊?還是說,與我同床,睡不著?”伸了個懶腰,她坐起身子藉著微弱的月光往桌子上望了望,“不知道還有沒有吃的~”
月光下,銀谷的臉變了變,不過下一刻,卻將一個油紙包硬塞進了她的手裡,雙手撐起身子,小心的從床上坐到了地上,不遠處,蒼穹正打地鋪睡著,旁邊,還空著一些被褥,應該是他要睡的位置。
“你們~打地鋪?”這還真是不可思議的事情。想想前幾天,都是他們強硬的“霸佔”著馬車,讓自己在外面睡覺,怎麼今天會這麼好心,把床讓給她,他們卻睡地上?“如果實在不願睡在一張床上,可以把我叫醒啊。”
來不及看手中的東西是什麼,她急急的跳下了床,奮力將他拖抱了起來,硬是將他送回了床上,“別亂動,你還想讓這腿吸收多少寒氣?看來回去後,不能讓你睡木板,得修個火坑出來。”
銀谷聽了她這話,更加沉默起來,臉扭到一旁,好像在堵什麼氣。“……,不勞你費心。”一碰到床鋪,他立刻推開了她,不敢用自己沾滿泥土的手心碰髒她,他只好反過來用手背推她。
心裡很痛,像是一把利刃刺入了他的心臟。近日來,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已經多少次,他真想躲開她的目光,不想讓他看見自己雙腿無能,連豬狗不如的爬來爬去的樣子。
“衣服是不是髒了,脫下來換了吧。”不理會他的冷漠,她走到桌旁點燃蠟燭,取來一方潔帕送到他的手中,然後看著他身下褲子微微皺了皺眉,手一探,就要往他褲子上碰。
“滾~我衣服髒不髒關你什麼事?我就喜歡這樣,衣服髒了,我樂意,像狗一樣爬,我也樂意,你憑什麼管,你憑什麼問~”就如同感到危險的刺蝟,銀谷現在全身的“刺”全張開了。
為什麼,為什麼就不能不管他,就不能對他不聞不問?蒼穹是這樣,說什麼要治他的腿,非帶著他跟在這個女人身邊,而這個女人也是這樣,明明之前能狠下心對他和蒼穹不管不顧,為何後來就不能,也那樣做呢~
吼完之後,他忍不住渾身顫抖了起來,心裡咆哮著:快走吧,全都快走吧,再也不要,給他任何沒有未來的奢望了~
被他這一吼,蒼穹自然是醒了過來,臉上印著一縷一縷的黑印子,那是為了遮掩他們的髮色而染的黑色顏料。只不過效果不太好,睡覺時一不注意就會弄到白色裡衣或者是臉上。
此時,他抱腿坐在地上,在聽完銀谷的吼叫後,他真的不知道有什麼話能安慰他,或許,他現在更應該保持沉默,貿然上前搭話,應該更傷他吧~
而且,他現在沉默,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不知道該對花沐雪說什麼,被銀谷那樣一頓吼,她的耐性,也該用完了吧。接下來,是懶得再管他們了,把他們丟在這裡,還是~裝作什麼也沒發生過~仍讓他們,呆在她身邊呢?
這一刻,他突然驚得張大了嘴,猛的抬起頭看向床上偏頭不語的銀谷。是這樣嗎?或者,真的是這樣?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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