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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連站的地方都沒有了,連續幾天在海上飄著,那時是晚上當船艙門一開啟的時候,那種味道是我一生也忘記不了的,嘔吐的,還有排洩物的,說不好聽一點的就是屎跟尿水,甚至是還有屍體的隱發出來的隱隱的臭味,那時就已經有人死在了船上。”這一段是他最難受的回憶,他永遠也忘記不了……
他們忍著惡臭,清點著人數,當時他不知道自己吐了幾次,差點把腸子給吐了出來,而岑鐸已經癱軟在了地上了,動彈不了,他還是一個孩子卻被這樣的場景給嚇得說不出話來。
直到最後,還是有人不願意出來,他們根本就沒有進去,只是站在外面一個個的在那些走出來的人的手上扣上了一條繩子,串成了一串怕他們會逃跑掉,船倉裡傳來的撕心裂肺的哭喊著:“小妹,我不應該帶著你出來的,是我害死了你,是我害死了你呀……”
所有的活著的人都已經出來了,按照上面的吩咐,船會往回開,死掉的那些開到公海上會直接扔進海里的,所以他們只能進去把最後一個活著的人給拉出來。
那樣的畫面如同地獄,不,比地獄更可怕……
至少有幾十個人已經死了,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人在死後都會瞬間把身體的汙物都排洩掉,所以這些人沒有一個是乾淨的,臉色已經如同黃紙般的駭人,坐在最後面的一個年輕人還活著,衣服已經被汗浸溼了,懷裡抱著一個差不多十五六歲的女孩,如果是活著的時候應該是很好看很清秀的,可是再起看起來嘴唇白得像是外面地上落著的雪,小花襖子跟小棉褲都被汗溼透了,褲子上也沾上了汙物,那個年輕的男子早已是痛哭得整張臉都是扭曲的,拼命的想要把她身上髒掉的衣服弄乾淨,可是他找不到當時他們帶來的那個包袱了。
“趕緊走了,看也沒有用,人都死了……”那時跟在他身後的一個小嘍羅惡聲惡氣的說著,還上去踢了一腳那個已經死去的女孩,可能是剛剛死去的,身體好像還是柔軟的。
“幾位大哥,讓我找一件衣服給我妹換上吧,她平時最愛乾淨了,求你們了……”那個年輕人幾乎是撲著跪倒在他的腳下的,手扯著他的褲管哭得撕心裂肺的:“大哥,我就這一個親人了,她已經沒了,就讓她乾乾淨淨的走吧……”一個個的頭磕在了船板上,那鐵板咚咚的響著,整個腦門都磕出了血,沿著他的額頭滑落了下來。
進了黑巖肯定就不是什麼好事情,他們也知道,但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場面,滿船倉裡都是死人的屍體,那樣的畫面如同末日降臨一般,看著那個年輕人磕破的頭他的心闃然的軟了下來,他想要給他一點時間的,可是下面的人並不願意,其實他也是剛剛當上小頭目不久,誰都不太賣他這個面子,誰都想要幹得更出色一點,以換得老大的賞識,所以這種機會他們也是不會錯過的。
“別廢話,快點出去,不然我連你一直都給扔到海里,陪著你妹妹喂鯊魚……”下面的人叫囂的說著,一邊用腳踏上了那個女孩的身體。
當那個年輕人聽到要把人扔到海時的時候,整個人都如瘋如狂的爬到了他妹妹的身邊,抱得死死的,平時再膽怯懦弱的人遇到這樣的事情卻是勇氣十足的,他的手腳死死的扣住了他妹妹瘦弱的身體,被人用力的踢打都不放手。
另外的一頭目急瘋了眼,這是要馬上帶到礦上做苦力的,而且在這裡糾纏太久的話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在他們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拔槍一槍打在了那個年輕人的頭上,腦子開了一個暗黑色的血洞,血跟泛著血絲的腦漿子噴了出來,岑鐸捂著尖叫的嘴看著這一幕,他想要叫救命,想要捉狂卻知道自己不能,不然可能他會是沒命的下一個,那時候的人都已經沒有了理智,如同一群野獸般的可怕,爭一點小地盤,爭在老大的面前上位,爭一切虛幻不切實際的所有事情,人命在他們的眼裡比螻蟻還不如。
或許就是在那一天吧,岑鐸就立下了要研究法律為正義發聲的心願,而就在那一天他決定要脫離開這個幫派,因為他們沒有辦法再呆下去了,不夠狠,心不夠硬 的人,見不得太多這樣生離死別的場面。
最後促使他們做出了後來的那些事情的是他們被派到了金礦上。
美國屬於美洲板塊,相鄰太平洋板塊和非洲板塊,所以地質活動較多,礦物更容易富集,形成礦脈,直到今天人類發現的最大的金塊重達二百八十公斤;就產於美國的加利福尼亞州,開金礦是有著非常可怕的利潤,但是在礦井之下危險得可怕,當時除了黑人就是那些被人蛇運過來的黃種人們,他們在沒有來美國的時候想著可以到這兒來淘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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