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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她如果活著,想到她可能受過的苦難,他強大的心臟卻宛若被凌遲一般,痛得看不到明天。
“她,她出了一點小事……”這個唐海兒真的是個麻煩,是個超級大的麻煩。
看到了霍敬堯的眼神,錢明珠突然心裡開始泛起了寒意,好像毒蛇從她的腳底往上慢慢的爬到了她的脊背似的,而她去動也動不了。
那雙幽深如海冷漠無情的瞳仁看起來那麼眼熟,她想起了唐曉,那個怪物般的小孩就有一雙與他年齡完全不符的眼睛,就是這樣的冷得滲人,這之中有什麼聯絡嗎?
出了一點事?冰山崩裂般的情緒讓他的聲音聽起來都有些顫抖,忍著心裡的刺痛,啞聲說到:“她在哪裡?”
黑色的車子開到了最快,肆無忌憚的停在警局前面,車輪與地面摩擦時發出“吱——!”得一聲尖銳的聲響,車門拉開車上的男人快如閃電般的衝進了警察局裡。
與剛剛參加宴會之前的不同的是,霍敬堯一開始淡然穩重的冰冷眸子裡染上了腥紅色。
錢明珠說有一個叫唐海兒的女廚師,她偷了一條鑽石手鍊,她在不久前剛剛被送進了警察局裡。
這裡的警察局到了深夜裡是有點冷清的,只有兩個警員正在值班,當聽到腳步聲的時候只覺得一股肅殺之氣漫天卷地的襲了過來,他們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到了一個高大的男子站在了面前,這個中國男人渾身帶著一股倨的霸氣,冷靖的眸掃過這兩個正在值得班的警察,沉聲問道:“剛剛被帶過來的女人呢?”
“這位先生您說的是誰?而且這裡的警察局,不能隨便闖入的……”警員的眉蹙著,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卻被另外一個一起值班的警察拍住了肩膀,示意他不要再說話了,因為這個人剛剛接到了上頭的電話,聽完了電話之後立刻臉上的態度有了莫大的轉變。
“您就是霍先生是嗎?”小警員有些諂媚的笑著,這算是見到了大人物了。
“唐海兒她怎麼樣了?她在哪裡?”霍敬堯的聲音冷若寒冰可是在這寒冰之下卻如同有熾熱的火焰升騰著。
“在臨時關押的房間裡,她好像有些累了的樣子……”警員認真的說著:“事實上在這個時間裡是不允許任何人探望的,我們也很為難,您要呆多長的時間?儘量快一點好嗎?”
霍敬堯連說都不多說一句,完全不理會這個警察的告誡,邁開長腿大步流星地朝著臨時關押犯人的房間走去。
“霍先生……這個人真是……”警員有些生氣可是又不能發出來,這是有來頭的人,上面的警司說了不能得罪的。
他拿起了桌上的那串鑰匙,如果不給這個男人開門,估計門都會被折掉了。
警員擰開門時是小心謹慎的,霍敬堯的臉在陰暗的燈光下難以捉摸,他的情緒被分割開來,他做夢都想見到蘇淺,他希望唐海兒就是蘇淺,可是他又怕門一開,裡面不是她,根本不是她,那就會把他從天堂再一次推進地獄,有多期待就會有多失望,這幾年來他的感受太深了。
臨時關押的房間,當門被開啟的時候,他只覺得裡面的溫度與空氣就跟陳列著死屍的太平間一樣的空調與冰冷,房間裡只有一個非常簡單的鐵架傳,灰色的被單上面蜷著一個纖細的女子,她穿著一套廚師的制服,長長的發散在了她的側臉上的那一縷縷的髮絲彷彿是被水打溼過的,貼在蒼白的小臉上看得讓他心揪起來的痛著,她哭了?小巧精緻的輪廓,雪白光滑得找不到一絲瑕疵的完美肌膚,她依舊美麗如昔,老的只有他而已。
是的,這是他的蘇淺,他已經找到她了……
想過千千萬萬種重逢的可能,卻從來沒有想到這是這樣的,他們竟然會在牢房裡相見。
她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投下的暗影是那麼的嫵媚,霍敬堯輕輕的走上前去,伸出了顫抖的手撫過了她的臉,遒然的心臟收縮了一下,酸澀著再也沒有忍住的淚水浸潤了他的眼睛。
“蘇淺,蘇淺,我終於找到你了……”把她抱了起來小心冀冀,當她柔軟的身體貼在他堅實的胸膛上時,他才有了真實感,然後開始緊緊的緊緊的抱住了,好像抱住了一整個世界。
用失而復得,用感天謝地,用瘋狂喜悅,用盡天下任何形容詞都不足以來形容他的心情,從這一刻起,他要看她看得牢牢的,永遠也不分開,哪怕一分一秒,直至死亡。
就算是死亡都不能分開他們……
“你是誰,你放開我……”唐海兒還在恍惚之間,就覺得眼前有人影閃過,在她還沒有來得太反應之前,就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