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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出發前,齊燦燦照例去了楊寧珊的房間。楊寧珊幾乎不讓齊燦燦出門,她也想過,如果她阻攔,她也不是不能帶楊寧珊一起去見齊悅。比起沈克仁,她對楊寧珊沒有過多的防備。
但她幾乎找遍了整個沈宅,都沒有看到楊寧珊的身影。一旁的女傭看齊燦燦繞了好幾圈,小心翼翼地問道。
“大少夫人,您找夫人嗎?”
齊燦燦瞥了女傭一眼,點了點頭,她認識這個女傭,先前她還為自己解過圍,讓她順理其章地避開了沈克仁的試探。她剛想開口問,女傭卻先她一步解釋道。
“夫人今早去廟裡了。”
女傭眼帶笑意,目光轉而落在了齊燦燦的肚子上。
“夫人說要給小少爺祈福。”
齊燦燦聞言不由心尖一顫,她的愧疚感越發深。她承受不起楊寧珊的任何好意。但她卻不敢坦白,比起孩子,無論什麼都顯得不是那麼重要。齊燦燦眸光微閃,沒有多做停留,轉身上了樓,原想拿好包就出門的,可路過二樓的時候聽到一陣爭吵聲。聲音很壓抑,似乎是刻意地放低了聲音。
齊燦燦抿著唇,下意識地加快了腳步。她不喜歡聽牆角,畢竟容易聽到一些讓自己不舒坦的事情。沈家也並非面上純良,外界傳言沈家兄弟感情深厚,可進沈宅前齊燦燦就發現了,沈思勳與沈承淮幾乎是水火不容的狀態,但他們偽裝得特別好,幾乎不露任何破綻。沈思勳野心大,沈承淮亦是如此。畢竟沈氏集團只有一個,沈克仁的態度也莫凌兩可,誰都想分最大的那碗羹,坐上最高的位置。
“燦燦沒做錯任何事情,您不該針對她!”
齊燦燦身子一僵,退回去了幾步,好奇心還是趨勢她走向了虛掩著門的書房。人就是如此,一旦聽到了自己名字,聲音就好像會無意間放大一般,也唯有自己的名字,才會更加敏感。
“承淮,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沈克仁低沉的警告聲傳入了齊燦燦的耳中,她眉心緊攏,貼在冰冷的牆上。
“我當然知道。父親,那天是您推倒了燦燦。我看見了。我都看見了!”
沈承淮的聲音有些激動,門內傳來了杯子落地的聲響,破碎聲讓齊燦燦回想起那天夜晚發生的一切。她的雙手不禁顫抖,她就知道,不可能是唐景雲。賊喊抓賊這個戲碼,齊燦燦見識了不少,但甚少人像沈克仁這般,演得那麼逼真。按理她該趕緊逃,可理智告訴她不能亂了手腳。
沈克仁但笑不語。
“承淮,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講究一個證據。”
“我有!父親。您不要以為自己真的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我拍下了照片!我已經給了燦燦,您無從抵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您說,燦燦看到以後還會相信您編織的謊言嗎?”
不到萬不得已,沈承淮定不會戳破這道網。可惜齊燦燦拖不得,他害怕,孩子太大了,他賭不起。
齊燦燦聞言頓了數秒,忽地想起沈承淮昨晚遞給她的紙袋。
“姐姐已經死了這麼多年,您為什麼不能放下?您縱使要恨。也該恨那個男人!是姐姐和那個男人的錯!他們落到這般下場,是他們的報應!”
最後幾個字,沈承淮幾乎是吼出來的。話音未落多久,沈克仁就揮起手狠狠地打向了沈承淮的臉頰。
“她是你姐姐。”
沈思琪是沈克仁第一個孩子,他對她注入的愛,可想而知。越是疼愛,越是憎恨。他不是不明白道理,但他不能接受沈思琪的離世。
“呵,姐姐?”
沈承淮失聲笑了笑,他不明白一個毫無道德底線的人,有什麼資格做他的姐姐。他明白,沈思琪的存在是沈家永遠不可觸及地一塊傷疤。齊燦燦如今的悲劇,誰又能說不是沈思琪造成的。沈思琪可以自私到為了一個有家室的男人不顧一切,她離開沈家的那一刻,他就不把她當姐姐了。
“我不管她是誰,燦燦不能動!”
他的語氣堅定了幾分,帶著隱忍。
“父親,您已經失去一個女兒,不會再想失去一個兒子吧。”
沈克仁久久都未回應,半響,他的聲音沉了幾分。
“一個女人就能把你迷得心智全無?好啊,我可以不動她。但是她的孩子留不得,她的孩子,帶著齊正廷的血。”
沈克仁冰冷無比的語氣激醒了齊燦燦,她大口地喘著粗氣,身子如同注了鉛般沉重。
齊家的悲劇,不僅僅傷害了她一個人。這道殘破不堪的網中,束縛著太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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