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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
“沒關係。”
由著是區域性麻醉,手術的過程中,齊燦燦的頭腦十分清醒。醫生偶爾與她交談幾句,她也不至於太緊張。
“你的身子太差,也許以後會有些影響。”
醫生不鹹不淡地說著,齊燦燦抿著唇,轉而將目光落在了雪白的天花板上。她莫名地想起了唐紀修,嘴角不自覺地揚了揚,但很快,她便收斂住了笑容。這個孩子,是她一個人!
隨著一陣響亮的哭啼聲,醫生擦了擦額間佈滿的汗珠。
“是個女孩。”
齊燦燦目光溫和地看著那團有些發紅的小東西,孩子來之不易,她的眼淚不自覺地便落下。她真切體會到什麼是世界上最珍貴的禮物,且讀懂了“孩子是身上掉下來的肉”這句話的意義。
☆、第098章:帶她走
孩子的哭聲迴向在齊燦擦的耳畔,她虛弱地一笑,用盡身上最後一絲力氣拉住了齊悅,她的雙唇微微顫抖著,附在齊悅的耳邊說了一長串話。她的氣息越發微弱,麻藥逐漸散去,疼痛遍佈了她的身上每一個細胞。
等她把要說的全數說完,如釋重負地吐了口氣。可心尖卻傳來陣陣撕痛感。她曾想過無數次,這個孩子回以什麼方式來到這個世上,但理想與現實總是背道而馳,她不得不做出決定。即使萬箭穿心,她也得咬著牙一步步走下去。她是慶幸的,這孩子,終是平安順利地活了下來。
齊悅俯著身,努力地聽清齊燦燦的每一句話,她的雙眼漸漸睜大,不可置信地看向了齊燦燦,不等她拒絕,齊燦燦變陷入了昏迷之中……
齊燦燦閉緊雙眸前。笑著吐出了兩個字。
“不甜……”
由著這小東西還未足月,醫生為她稱了重後便放進了保溫箱中,齊悅看著她鄒巴巴哭得通紅的小臉,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了一抹溫柔的弧度,她的指尖隔著保溫箱,輕輕地著小東西腦袋的位置,輕聲細語道。
“我是小姨哦,不甜。未來的日子,請多多指教。”
生命就是如此神奇,不甜的哭聲此刻猶如天籟之音般動人心懸,齊悅緊緊地盯著這團會哭會動的小肉團,眸中閃起了片片星光。這是齊燦燦的孩子,也會是她的孩子。她的人生像是燃起了一團希翼,來自於這個剛出世的新生命之上。
她正看著不甜入神,身後便響起了一道清脆的鼓掌聲,隨即帶著譏諷的男聲跟著傳入了她的耳中。
“喜歡孩子?齊悅,你還是那麼會演。你能有如今的地位,想必也是因為你爐火純青的虛情假意吧。”
齊悅身子一僵,她蹙緊了眉,放在保溫箱上的十指驟然收緊。
她沒有回頭,依舊直立在原地,靜靜地聽著慢慢靠近的腳步聲。
唐紀徵嘴角噎著鄙夷的笑意,雙手一張。從背後環住了齊悅,大手順著她的肩頭滑向了她的腹間。他將薄唇湊到了齊悅的耳旁,調笑道。
“半年前,你可不是這樣的。”
他邊說邊掐緊了她的腰,她瘦得可憐,腰上幾乎沒有多餘的贅肉。
這股力道令齊悅的眉擰得更深了些,她咬緊了牙關,努力地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唐紀徵意味極深的話刺痛著她的心,她有些不自在地移開了目光,落向了遠處的虛無。
見齊悅毫無反應,唐紀徵有些無趣地輕嘖了一聲,下一秒。他強制性地扭過了她的身子,抬手掐住了她的下巴,用力往上一抬,逼迫她與自己對視。
“你別緊張,我也不喜歡白蓮花。說真的,齊悅,我其實挺期待的。你究竟可以多狠心?”
唐紀徵的語氣帶著不屑,齊悅在他眼中無非就是個戲子。只要給她足夠的錢,她甚至可以跪下來叫他爸爸。他可不相信這樣唯利是圖的女人會對別人付出真感情,即便她的雙眼中飽含深情,也不過是逢場作戲。
齊悅無言以對,她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唐紀徵的雙眸中充滿了戲虐。他笑著,可渾身卻散發著危險的氣息。她曾經警告過自己,不可以接近他。可是沒有他,她也許活得不如螻蟻。她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唐紀徵給予的。雖然不想承認,但唐紀徵於她的誘惑力還是很大的,她需要他。齊悅滾了滾喉嚨,想避開他的。可卻退無可退,她的腰已經頂在了保溫箱上。
半響,她平復了內心的躁動不安,幽幽地開口道。
“不然呢?我從不相信用孩子可以捆住一個男人的心。我當然可以生下來。只是,你養嗎?”
齊悅揚起了下巴,薄情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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