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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悅不動聲色地推開了唐紀徵,轉身準備開啟保溫箱。在她手快捱上的時候,唐紀徵卻速度極快地握住了她的手腕。他收斂了臉上的笑容,眉宇間布上了一層陰霾。
“你瘋了。”
他壓低了聲音,帶著警告。
齊悅大力地揮開了他,從一旁摸出條絨毯,繼續著手中的動作,不過一時,她將不甜緊緊地護在了懷中。縱使有暖氣,外面的溫度相較還是低,但不甜很乖,她的小臉扭做一團,縮了縮,而後睡了過去。
“是不是活膩了?”
齊悅對於唐紀徵的直白報以冷笑。
抬頭,是一臉堅毅。她的聲音變得軟糯無害,嗲聲嗲氣地笑道。
“對呀,我瘋了。我要帶不甜走。”
☆、第099章:來收屍
“你知道這是誰的孩子嗎?你帶她走,你有這個能耐?”
唐紀徵極為不快,他並不喜歡不自量力的人。這個孩子意味著什麼,也許別人不懂,但他卻看得透徹。
“我可以。”
唐紀徵譏諷一笑,他抬手虛指著她懷中的孩子,眉梢輕佻。
“剛才是誰口口聲聲地說放不下金錢名利,怎麼,為了一個和你沒關係的孩子,你捨得?”
她毀掉自己的孩子,卻會為別人的孩子奮不顧身。但凡她對自己心軟些,唐紀徵也不必看著她走向冰冷的手術檯。對於她方才的話。他不是沒有想過。孩子於他太遙遠,婚姻也是。婚姻對於他來說,無非是一場商業交易,除非唐家需要,否則他不會娶妻。愛情和婚姻向來是兩碼事,在他的人生觀念中,根本不衝突。
齊悅無謂地聳了聳肩。
“我可以給她找做好的看護,你出錢。”
她說得理直氣壯。絲毫不客氣。她的眼角帶著笑意,可渾身卻充滿了防備。她說出每一個字,心臟都會跟著急速跳動。沒有計劃的事情,她本不會做。她不是不明白代價。這個世界明明很大,她不相信沒有不甜的容身之處。
唐紀徵微微眯眸,數秒後,他冷聲問道。
“憑什麼?”
這是潭淤泥。陷進去便很難脫身,他完全沒有必要給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煩。這個孩子並不是沒人要,眼巴巴想搶她的人太多,只是齊悅不知道罷了。齊燦燦自以為聰明,然,聰明反被聰明誤。人不能對自己太自信。
齊悅向前了兩步,不帶一絲猶豫用力地扯開了衣領,白皙的肌膚瞬時暴露於空氣之中,她拉得很下,露出了胸前被蕾絲內衣托住的胸部,就憑唐紀徵現在願意與她纏綿。他們之間說簡單也很簡單,左不過就是身體。
齊悅放輕了語氣,撒嬌道。
“紀徵,你比我大那麼多,就當我還小。讓我一次,可不可以?就這一次。幫我。”
唐紀徵皺眉,用餘光環視了一圈四周,而後抬手粗暴地為她攏上。方才的撕扯拉壞了胸前的兩顆紐扣,他額角的青筋跳了跳,隨即扯下了自己脖間的圍巾掛在了齊悅的脖子上。
“你他媽真的有病!”
他不禁爆了粗口,等反應過後儼然已經來不及了。他微微抿唇,抬指狠狠地戳了戳齊悅的腦門,略微有些不自在地繞開了話題。
“我可不想當著孩子的面做你,你最好有點自知,現在是我養你……”
“紀徵。”
齊悅低聲打斷了他的話,她也在賭,賭她在唐紀徵心裡到底有沒有一席之位。僅憑她。孩子不可能安然無事,雖然齊燦燦沒有直說,但她能感受到她的恐慌。如非萬不得已,齊燦燦又怎麼會選在這個時候急急地生下不甜。靠她太牽強,她只能依附於唐紀徵。此時此刻她才明白,她不過是根生命力脆弱的藤條,沒了唐紀徵這顆大樹,她舉步維艱。她看似光明的前路,都是唐紀徵為她掃平的。
“幫我,只要你願意幫我,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我知道你可以,你一定有能力保護不甜。”
唐紀徵不屑,她能做什麼?再者這個孩子是……他不需要庇護,自然會有人著急。想到這裡,唐紀徵不由笑了笑,他該選擇什麼時候告訴那個人。是等孩子會走路亦或是叫其他人爸爸的時候,他還沒想好。總之,這場好戲,他拭目以待。
齊悅很堅持,任唐紀徵如何冷嘲熱諷,她都不為所動。出醫院前,她定好了離開連城的機票,打了車便直奔機場。她甚至沒有時間去看依舊昏迷的齊燦燦。
等齊悅走後,唐紀徵依舊在醫院中,他透過病房的窗戶瞥了一眼臉色蒼白的齊燦燦,眸中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