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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什麼。”
只有疼痛才能讓證明她確實活著,也唯有疼痛,讓她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心意。她不想坐以待斃,事情並不是逃避就能解決,她曾經也唯唯諾諾。可換來得卻是更沉重的打擊。
齊燦燦在沈家吃完午飯後,不顧楊寧珊的勸說,決定回趟唐宅。劉慧茹不久前才打來了電話,齊燦燦明白,她的意思便是宋世珍的意思,只是宋世珍不會親自聯絡她。雖然報紙的內容沒有涉及唐家,但對唐家也有著不大不小的影響。不只是她,袁聞芮現在也算唐家人。
“母親,您放心吧,那畢竟是我的家,他們不會為難我的。”
說到家這個字,齊燦燦心裡也在發虛。那裡從來不是她的家,比起家,更像是囚禁她的鐵籠。
楊寧珊想陪齊燦燦一同回去,可尋思了許久,她在只會更亂。
回唐宅的路上,齊燦燦的心情是平靜的。從事發到現在,唐景雲沒有苛責過她半句,可他嘴上不說,不代表他心裡沒有想法。指不定他也很看重袁聞芮腹中的孩子,但唐景雲這人感情淡薄,孩子沒了,他至多隻會有些惋惜。
到了唐宅後,齊燦燦與沈家的司機約好了離開的時間,到點司機便會過來接她。
齊燦燦站在大門前,正準備進去,不知從哪衝去幾個記者模樣的男人,將她圍了住。看模樣似乎蹲了很久,他們定然不敢質問唐家人,可齊燦燦就不同了。時至今日,她才明白什麼叫命如紙薄,任誰都可以欺壓在她的頭上。她空有一副豪門千金的軀殼,實則不如唐宅中的傭人。
“齊小姐,你能簡明地說一下昨晚發生的事情嗎?”
“你與袁小姐關係是否一直很惡劣?”
“她的孩子沒了,你有沒有什麼想法?推她的人真的是你嗎?”
他們的問題接連而至。且步步緊逼,錄音筆恨不得塞進她的嘴裡,饒有一副齊燦燦不說就不會放過她的架勢。
齊燦燦蹙著眉,緊抿著唇。她不傻,今早的新聞只是虛張聲勢,其實並未激起多大的風浪。如果有,首先網路上會肆意傳播,很顯然有人壓下了這條新聞,控制了輿論。她也不想知道到底是誰,無論是唐家或是沈家,甚至袁家,都與自己無關。
總之受傷害的只會是她。
記者們並沒有因為齊燦燦的沉默不言而放棄,反而問出的問題更加刻薄,齊燦燦避無可避,只能往身後退。
她明白,無論她現在說什麼,記者們都會誇大誤解她。這個社會不缺落井下石的人,他們也許平日與你並未交集,甚至素未平生。
有個眼尖的記者看見了齊燦燦臉上的傷,舉起相機連拍了數張,他扯著嗓子,極為惡毒地問道。
“齊小姐,是誰打了你?想來做的事情太狠毒,也許路人也會看不下去吧?你獨身一人,就不怕遭報復嗎?”
齊燦燦特別討厭閃光燈,她低下了腦袋,咬緊了下唇。就在她陷入困境不知如何自處的時候,閃關燈驟然消失了。一道高大的身影擋在了她與記者之間。
“光天化日之下,幾個大男人為難一個小姑娘,你們就不怕遭報復?”
唐紀修面無表情地抬手扣住了記者的手腕,聲音稍稍有些發冷。
記者們很顯然愣住了,這個點,按理唐紀修不該出現在唐宅。他們猶豫了數秒,落荒而逃。看吧。人就是如此,欺善怕惡。你的善良並不會打動任何人,反而會令他們愈發肆意的欺壓在你的頭上。
等記者們離開了許久後,他們依舊直直地站在原地。
齊燦燦抬眸看著唐紀修的背影,心底的的躁動不安越發強烈。她下意識地將手附在了肚子上,眼底布上了一層陰霾。她不敢確定唐紀修是否知道齊家敗落的原因,他也許不知道吧。否則他更會避她如蛇蠍。人的仇恨是不容小噓的,再者在唐紀修眼中,她一直是個壞心眼的拖油瓶。她早就知道唐紀修訂了婚,可依舊恬不知恥地答應做他的情人。
說到底,不甘心的人,是她。她私以為抓住的那點溫存,在唐紀修眼中卻是可有可無。如他所說,他不介意多一個暖床的。能與他走到最後的,只會是袁聞芮。
如今事情的真相逐漸浮出水面,齊燦燦每靠近他一分,心裡就如蟻蝕般疼痛。她步步為營,不能再走錯一步。忽是想到了什麼,齊燦燦勾起了唇角。她輕輕地摸著肚子裡的小東西,眸中換上了一片狠厲。
“紀修。”
也許是她很久沒有喚過他的名字,唐紀修的肩頭微微一顫,可轉身卻是一臉平靜,目光更是毫無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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