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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燦燦看似說出了要求,可實際宋世珍根本沒法做到,這和直接拒絕毫無分別。
宋世珍挺直了脊背,怒指齊燦燦。
“齊燦燦,你別給臉不要臉!齊家當年究竟發生過什麼,你根本不知道!你這樣遷怒於養你十幾年的恩人,良心是被狗吃了嗎!”
宋世珍嘴裡依舊惡毒,但她始終沒站起來。
到她這個年齡,下跪是件多屈辱的事情,齊燦燦不會不懂。
宋世珍這樣理直氣壯,好像齊燦燦不答應真會被天打雷劈一般,齊燦燦嘴角的笑意加深,她微微俯身,湊近了宋世珍,用只有她們能聽見的音量說道。
“如果下跪可以解決一切,當年我跪在你面前苦苦哀求你放過齊悅的時候,你答應了嗎?”
宋世珍目光一緊。
“收養你已經是極限,是你要得寸進尺。”
“那抱歉,這灘渾水,我不會再去趟了。”
宋世珍心一冷。嗓音也跟著提高了幾度。
“齊燦燦,你要怪就怪沈家,你現在什麼身份,你自己清楚!當年……”
“母親。”
一直沉默不語的唐紀修忽地沉聲喚了宋世珍一聲,他的眸中寫著深深地警告。
“紀修,你真是被這狐狸精迷昏了頭腦!她能狠下心反咬景雲一口,下一個就是你!你真以為她這種人會有心嗎?她但凡有點人情味,景雲現在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齊燦燦,若不是唐家!你以為你能活到現在?你早就死在那破爛不堪的孤兒院了!”
“夠了。”
唐紀修一個跨步向前,將宋世珍扶了起來。而後扭頭衝著齊燦燦低吼道。
“還不上去休息!”
齊燦燦正欲轉身,宋世珍隨手就端起菸灰缸向齊燦燦的後腦一砸。
“賤人!”
一陣眩暈後,齊燦燦捂住了後腦,有粘稠狀的液體順著她的腦袋流向了頸間。
齊燦燦沉著臉,面對宋世珍,不屑道。
“買賣不成仁義也不再了是嗎?唐夫人,我想說的話已經在法庭上說的很清楚,欠我齊家的,用唐景雲的命還!”
場面一片混亂,宋世珍壓根控制不住情緒,袁聞芮也只做了個欲攔的姿勢,挑眉看著齊燦燦,她一臉暗爽。
“燦燦,當我求你,你知道你父親身體不好,他在牢裡要怎麼度過啊。”
宋世珍打完齊燦燦之後話風突變,不似方才般尖銳。
齊燦燦啞言,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話。唐景雲早就不是她的父親了,不對,他一直都不是。
捫心自問,她真的對唐景雲沒有一絲感情嗎?恐怕不能,畢竟養條狗也會搖尾巴了。只可惜這點單薄的情感遠遠敵不過家族的仇恨。
唐景雲腳踩那麼多條人命,她好意思保釋,唐景雲有臉出來嗎?
打一巴掌給顆糖,是唐家人慣用的手段。
宋世珍見硬的不行,試圖用親情打動齊燦燦。
抱歉,這顆糖,她再也不會接下了。
“他怎麼度過是他的事,與我無關。”
說完齊燦燦頭也不回地跑上了樓,關緊房門,她緩緩地蹲在地上。
垂眸看著還在流淌的血液。她的心漸漸變得冰冷。
方才宋世珍提及了沈家,也讓她想起自己現在的身份還是沈太太。
她幾乎一無所有,但不能再自私的捆住沈思勳,她想,合同可以提前終止了。
齊燦燦去洗手間衝了衝血跡,抓起手機,猶豫了許久,她撥通了沈思勳的號碼。
其實她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從她離開賓城,他們之間的情分就所剩無幾了。
但沈思勳很快就接起了電話,他的語氣波瀾無驚,好似他們從未分開過一般。
“燦燦。”
聽著他喚自己的名字,齊燦燦的眸光一凝。
沉默了半響,齊燦燦深吸了一口氣。
“思勳,你最近可好?”
忽然起來的關係讓沈思勳一時間亂了呼吸,他握緊了手機,笑說。
“挺好,你什麼時候回來?”
沒有過多的言語,沈思勳再次向她拋來了橄欖枝。
齊燦燦經常想,這個男人到底有沒有情商?
“我們離婚吧。”
話落又是一片沉默。齊燦燦聽見了沈思勳沉重的呼吸。
“回來再說。”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