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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近,卻又這麼遠。
他看懂了她的口型。
她說。
——再見。
有些話,明明他們都心知肚明,可說出口後。就如一把利刃一刀刀地劃在心尖,直到血肉模糊。
望著手機螢幕上跳動的名字,齊燦燦絲毫沒有猶豫地掐斷了。
唐紀修的簡訊跌撞而至,擠滿了她的郵箱。
他說。
——齊燦燦,也許我真的愛你呢。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走了,永遠都不要回來。
再多的語言也是蒼白無力的,唐紀修坐在機場的大廳內,臉色冰冷灰敗,遲遲沒有離去。
齊燦燦緩緩地垂下了眸,看著一條條簡訊,莫名地笑出了聲,她努力地揚著唇角,這個弧度,她曾練過成千上萬次。
其實齊燦燦明白,若是他想,定然可以追上來拉住她的手。
但他沒有。
他始終是無情的。
無愛一身輕,別說你愛我。
可他們誰都沒想過,機場一別,竟是數年光景。
*
齊燦燦買機票的時候,以為自己會選一個陌生的城市,可最終她還是回到了連城。
暮色降臨,她敲開了沈思勳別墅的大門。
他站在廊間,笑著迎她。
齊燦燦頓了數秒,肌肉笑得有些僵硬,她索性沉下了眸,偽裝太累。
“沈思勳,我們回沈宅住吧,好不好?”
聞言沈思勳很明顯地一愣,但很快,他便恢復了平靜。
他抿著唇靠近了她,輕輕一環,鬆開了手。
“為什麼。”
齊燦燦靜靜地望著他。
“我喜歡熱鬧。”
他們並沒有馬上離開這棟別墅。沈思勳請了數天的假期,默不作聲地在別墅中陪著齊燦燦。
她該吃吃,該睡睡,基本沒有多餘的情緒。
齊燦燦偶爾會撿起畫筆畫幾幅畫,可畫中也沒什麼實質性的內容,多半是隨意塗上顏料。
某一日,齊燦燦坐在前院支著畫板,正聚精會神地揮動著畫筆,身上便罩上了一層陰影。
她微微抬眸,沈思勳舉著把花哨的太陽傘直立於她的身側,若有所思地盯著她的畫。
“不熱嗎?”
“還好。多曬曬太陽對骨頭好。”
她從前最討厭曬太陽,因為怕黑,做公關這一行,必須時刻保持著光彩。
沈思勳笑著挑了挑眉。
“還可以長高,對嗎?”
齊燦燦抿了抿唇,同樣回以微笑。
說來也是,這幾年齊悅都比她高了。
“二十五竄一竄,誰都說不準。”
沈思勳也不再接話,耐心地等著她畫盡興,才轉身進了別墅。
齊燦燦把別墅中所有的傭人都趕走了,幾乎每天都自己下廚,偶爾厭倦的時候會點點外賣。
沈思勳在房內剛開完視屏會議,下樓便聞到了一陣飯香。
齊燦燦圍著圍裙,表情極其認真地布著菜,莫名地,沈思勳的胸口滑過一陣暖流,如果時間停止在這一刻,也挺好的。至少他們暫時可以做一對普通的夫妻,撇開身份與家族的壓力。
其實她做飯水平真的很一般,可她偏要擺弄得很有賣相。
每次她都會佯裝興奮地問他口味如何,沈思勳不愛說謊,給出的評價也十分中肯。
吃到一半。沈思勳才發現齊燦燦遲遲沒有動筷。
“不吃嗎?”
他低聲詢問,看著她顫抖的睫毛,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半響,齊燦燦才輕聲回道。
“今天爺爺下葬。”
她壓抑著胸口的躁動,雙手緊緊地交織在一起。
沈思勳抿了抿唇,緩步走近了她,不給她拒絕的機會,扣住她的後腦抵在了自己的腰間,空出的手輕撫著她的背脊。
“哭吧,我不看。”
話落,齊燦燦無法抑制地顫抖著。腦袋埋在他腰間許久。
等她掙脫他的懷抱,沈思勳才驚然發現,她根本沒落一滴淚。
這樣的齊燦燦,比起堅強更像是麻木,讓他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思勳,我們明天就回沈宅吧。”
沈思勳點了點頭,算著日子,他的假期也接近了尾聲。
說來也神奇,對於齊燦燦的突然出現,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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