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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葛珍想了很久,都沒琢磨透沈思勳為什麼會突然翻起十幾年前的新聞。
“唐總。他好端端的為什麼會關注齊家。齊家敗落已經好些年了吧,他……”
葛珍還未說完,唐紀修便向她投去了一個駭人的眼神,那雙漆黑的眸中寫滿了警告,似乎她此刻再多說一個字,他都能掐死她一般。葛珍嚇得趕緊抿住了唇,佯裝還有檔案沒有處理,急急地便退了出去。就算跟了唐紀修再多年,葛珍也無法摸清他的性子。不過有錢人大多這樣,做事從來不需要理由,只為一個開心、樂意。總之少說話多做事,她不該下意識地追問他。
*
齊燦燦醒後就一直沒睡著,草草用過晚餐後就把自己鎖在了房間裡。她特別謹慎,拒絕和任何人過多來往,無論是誰敲門,她都會先問清楚是誰之後再開門。楊寧珊照顧齊燦燦,從不為難她,沈家的規矩她全然放在了身後,孩子才是第一位。
齊悅這段時間與她聯絡十分平凡,內容基本圍繞著她的身體狀況。其實齊燦燦先前結束通話過好幾回,可她變著法子用各種號碼打來,齊燦燦也沒轍。說到底,她還是不夠狠心。儘管她嘴上不承認,可齊悅是她妹妹的事實不會改變。血濃於水,如果真能一身輕鬆的放下,她又怎麼會養齊悅那麼多年。
“姐,還有三個月了!我已經提前請好了假。你生的那一天,我定然會陪在你身邊。”
只要提到孩子,她的語氣依然是興奮的。她說自己翻了好幾天的字典,本想給孩子取個高大上的名字,卻發現什麼字都不夠好。
齊燦燦抿著嘴笑了笑。
“你把自己的事情整理清楚就好,不用擔心我。”
齊燦燦說得很隱晦,對於她和唐紀徵的關係,齊燦燦閉口不提。她倒不是不在乎,只是怕說多了生氣。齊悅早就長大了,就如雪莉所說,她有了自己的思想。齊燦燦從不相信唐紀徵會認真,他都三十五了,至今未娶,就算要娶,也不會是齊悅。他並不會向年齡屈服,唐景雲也從未給過他壓力,沒有遇到自己真正想要的,寧願一輩子不結婚,或許有人覺得他這樣很高尚,但事實不是,他這種人,也許覺著全世界的女人都配不上他吧。專一的人總是大同小異,渣男卻會渣得千奇百怪。
“我上週去看了爺爺,姐,你知道嗎?他的手指竟然動了,醫生說也許他會醒過來。”
聞言齊燦燦的心冷了幾分,她從來不期盼一個可以一睡十七年的人能睜開雙眼。爺爺這個詞太遙遠,她已經忘記她多少年沒有喊過。
“他一定是感受到了你現在的幸福,所以在為你開心呢。姐,你一定要好好的。”
齊悅越說聲音越小,隱約間內齊燦燦聽到一絲顫音。
“我很好,你也照顧好自己。”
齊燦燦甚少說這樣的話,齊悅顯然有些開心,她重重地‘嗯’了一聲。
結束通話電話,齊燦燦特意開啟筆記本認真地看了幾集齊悅主演的電視劇,她的嘴角不自覺地帶上了抹微笑。不得不說。齊悅是天生的演員,她的一顰一笑,都能奪去他人的目光。
原本齊燦燦想過,直到孩子平安出世,她都不會踏出沈家半步。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唐景雲藉著六十五歲壽宴的名頭辦了場慈善募捐晚會,內容很老套,似乎是打算給山區裡的孩子建學校。其實齊燦燦心裡明白,他不會有那麼大的善心。無非是想趁機樹立良好的企業形象,對於這種實力雄厚的大公司,這不過是他們宣傳的一種手段而已。至於募捐的錢是否真的能如期所說建立學校,就不得而知了。
很多時候不過是演給媒體看,他們想劃多大的數字都可以。但私下會退還絕大一部分,真正能落去山區的,為數不多。這種場面齊燦燦見得不少,如今唐家與袁家交好,換而言之唐景雲也算抓住了媒體的中心。報道千篇一律的都是誇讚,小新聞社自然是隨波逐流。
良心媒體不少,但也有自己的原則,除非能把草除根,否則他們不會輕易得罪權貴,畢竟他們也是共利共贏的關心。行內的潛規則不過如此,說白了,誰有錢誰就是爺。能被曝光的,往往都在背後得罪了人。
唐景雲提前很多天便發出了邀請函,沈家也在其中。
齊燦燦只能硬著頭皮,挺著肚子去參加。由著她也算唐家的一份子,怎麼也不能失了身份,她卸去了厚重的衣衫,一襲輕薄的晚禮服上搭了件醬紫色的皮草。其實這種場合她參加的太多,可如今褪去了公關的名頭,反倒有些不適應。
宴會邀請的多半是商人,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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