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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狗,你也別想得到半分。”
這句話深深地激怒了劉慧茹,她揚手就把杯中的水潑在了齊燦燦臉上。
“媽,你幹嘛!”
唐清明有些驚訝地握住了劉慧茹的手腕。
好在水是溫得,不至於燙臉,水珠順著額角流進了胸口,髮絲也黏在了上面,特別不舒服。
齊燦燦哼哼地笑了一聲,端起碗速度極快地反潑了回去。
她霍然起身,面色陰冷地警告道。
“我不是唐家人了,您最好注意點言辭舉動。”
唐清明驟然抬眸,一臉不可置信地盯著齊燦燦。
劉慧茹毫無防備地被潑了一臉湯,眼皮上還沾著一粒蔥花,配上她猙獰的臉,模樣別提有多滑稽。
她怒拍了一下桌面,也站起了身,嗓門也提高了好幾度。
“你不給清明。想給唐紀修是不是?我告訴你!沒門!”
若不是唐清明攔著,齊燦燦真的相信劉慧茹能衝上來抓花她的臉。
可她卻提及了唐紀修,齊燦燦胸口莫名地壓抑。
原來,她與唐紀修的關係眾所周知,只是他們不屑戳破罷了。
畢竟唐紀修是正兒八經的唐家三少,齊燦燦不過是個毫無地位的養女,誰有會相信唐紀修會認真對待她?
“你不過就是唐紀修床上的一隻母狗!別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劉慧茹咬牙切齒地譏諷著。
齊燦燦的臉色白了好幾個度,冷睨著劉慧茹,她竟笑了,且笑得越發肆意。
“對。我是,我偏要給唐紀修。我就喜歡做母狗,你不服?”
此刻齊燦燦突然特別平靜,撕破臉對誰都沒好處,可偏偏劉慧茹就能無所畏懼,在她印象裡,劉慧茹並不想表面那麼蠢,反而是個小心謹慎的人,事事都會找好後路。劉慧茹背後定然有人,也許是唐紀衍,也許是別人,但具體是誰,齊燦燦就不得而知了。
“你做了唐紀修那麼久的情婦,你得到了什麼!他不但不會娶你,還會唾棄你!送上門的女人,廉價到不如一塊破布!”
劉慧茹扯著嗓子辱罵了半天。
“媽!夠了!不要這樣說小姑!”
最後還是唐清明將她推了出去。
包廂內忽然安靜了下來,齊燦燦無力地跌坐在了椅中,彷彿全世界都在告訴她,唐紀修根本不屑於她,可那又如何?她已經滾了。徹徹底底地滾了。
下一秒,身前遞過了一張紙巾。
“小姑,你別理我媽,她就是嘴上狠毒,其實心裡是善良的。”
善良?齊燦燦甚至懶得與唐清明爭執,默了片刻,她薄涼一笑。
“我不是你小姑。”
話落,唐清明舉著的手很明顯一顫,他壓低了聲音,極為失望地道。
“小姑。你變了。”
聽著這句話,齊燦燦雙眼不自覺地開始發酸,誰說她變了她都能欣然接受,但唯獨唐清明不可以。
至少她對唐清明的感情,是真的。
偌大唐宅,唐清明就如渾水中的一道清泉,他單純,耿直。
可即使這樣的唐清明,還是選擇了利益。
一家三口齊上陣,為得竟是這點蠅頭小利。
“清明,我以為你會和他們不一樣。不過也是,你終會長大的,畢竟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淡薄,且不能當飯吃。”
齊燦燦推開了唐清明的手,不再看他。
“我想我們以後都沒有必要見面了。”
“小姑,你知道我不需要這些!我只希望你能回唐家,爺爺的事責任不全在你,他曾說過,成年人總要為自己所做付出代價!你又何必……”
“所以你以為我一無所有了就會回去?清明,夠了。我即使再落魄,也不會回頭!”
說罷,齊燦燦提上包,不帶一絲猶豫地走出了包廂。
他的這份憐憫,才是最致命的。
唐清明本想喚住她,可望著齊燦燦浸溼的衣領,他握緊了雙拳。
離開了飯店,齊燦燦麻木地走在街上,眼淚無聲地滾了出來。
唐清明的舉動確實傷到她的心了,而且細想下來。事情絕對不會那麼簡單。他們敢明著討要股份,定做好了十足的準備,她不得不分出心思來防著他們。
但齊燦燦還是感激唐景雲的,有了這些股份,至少現在沒人敢動她。
吳靖就這樣莫名其面地出現在了她的身前,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