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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燦燦蹙了蹙眉,伸手扶了他一下。
“下回少喝點。”
房內不過一時就溢滿了酒氣,齊燦燦也分不清是沈思勳身上的還是自己身上的。
沈思勳扯開了領帶,隨手就遞給了齊燦燦,喝了杯涼開水後,他略微嚴肅地問道。
“你怎麼了。”
他雙眸靜靜地盯著她。
齊燦燦有些不自在地垂下了腦袋,她想她現在的臉色一定很難看。
“沒什麼。”
她總不能直接告訴沈思勳,你父親想我養父快點死吧。
沈思勳定定地望了她數秒,微微張了張唇,而後也沒再說什麼,緩緩走近了浴室。
沈克仁與唐景雲關係一直十分融洽,齊燦燦實在想不出沈克仁為什麼急著至唐景雲於死地。他們之間稍微能掛上點邊的無非是齊悅的母親沈思琪。
但沈思琪的悲劇是齊正廷一手促成的,與唐景雲沒多大關係。
想到這裡,齊燦燦腦袋忽地一疼。
如果沈思琪的死真的不是意外,那麼按沈克仁如今的態度,沈思琪的死與唐景雲有關?
齊燦燦不禁哼笑了幾聲,唐景雲為了鋪平前路,到底害死了多少條性命。可他縱然再心狠手辣,終是失去了齊正廷。
齊燦燦現在也明白了沈克仁提及唐景雲時眼底的那抹恨意,白髮人送黑髮人,心裡定然不好受。
可經歷了太多之後,齊燦燦也沒辦法相信沈克仁的片面之詞。
沈思勳在浴室呆了近兩小時才出來,估摸著是想洗去一身酒意。
齊燦燦感受到床的另一側凹陷進去,下意識地轉過了身。
黑暗中,她對上了沈思勳微閃的雙眸。
“燦燦,你為什麼會回來。”
沈思勳冷不丁的一句話戳得齊燦燦莫名心虛,她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遲遲沒有回答。
半響,她慵懶一笑。
“我沒有可以去的地方了,再者是你讓我回來的,你忘記了?”
沈思勳聞言微不可察地搖了搖腦袋。
“燦燦,這種話恐怕你自己都不會信吧。”
他見齊燦燦沉默不言,更加確認了心中的想法。
“你在動搖。你害怕當年齊家的敗落不是唐董所為。”
沈思勳說得直白,絲毫不帶掩飾。
他與齊燦燦認識的時間雖然不是特別長,但近一年的相處中他也算摸清了齊燦燦的性格。她能狠下心嫁給他,為得不過是報仇。唐景雲的事情已經有了了結,若她真得心安理得,便不會再回到連城,她會走得很遠,去一個誰都找不到她的地方蹉跎此生。
“我可不會相信你是愧疚,畢竟你不欠唐傢什麼。”
齊燦燦緩緩地抬起眸,避開了這個擾人的話題。聲音略微有些僵硬地反問。
“那你呢?為什麼一定是我?以你的身份,別說是二婚,就算是帶個孩子也有無數的女人想往你床上爬吧?我也不相信是愧疚,你也不欠我什麼。”
齊燦燦十分厭惡沈思勳這樣的洞悉能力,看破不說破難道不是他們彼此之間該有的默契嗎?
“你好心收留我,為得不過是我手上的股份。有了這份籌碼,你可以在沈家坐穩地位。父親年紀那麼大了,遲早要下來的。真可惜沈家有兩個孩子,不然你也不必忍受一個毫無倫理道德的女人。”
的確,外面是如何抨擊她的她都知道。
唐家養了她整整十七年。她卻在唐景雲病重時反咬他一口。像她這種人,是不會被接納的。
聽著齊燦燦的話,沈思勳淺淺地笑了,而後眼角劃過了一絲極其陰冷的幽光。
“你以為你手上的股份有多大作用?沒有它,沈氏集團照樣會是我的。”
他說的篤定,也是事實。
沈承淮作為商人而言太過優柔寡斷,且沒有沈思勳那麼狠絕。
他忽地伸手環住了齊燦燦,動作很輕,保持了一段適當的距離。
“太肉麻的話我說不出口,但讓你回來,是我的私人意願。”
這不倫不類的告白惹得齊燦燦失聲一笑。
“話誰都會說,我只希望事情塵埃落定之後,你至少還能把我當做朋友。”
她這次回來的目的很明確,她不想只有她一個人活在迷霧之中。
沈思勳但笑不語,他輕輕揉了揉齊燦燦細軟的發,忽地轉移了話鋒。
“唐景雲沒有多少時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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